和紅菇喝完了酒,我就這麼醉醺醺的回到了家中,沒有什麼思考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半夜,我只感覺嘴巴特別的渴,趕忙給自已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下去,之後便再無睡意了。我習慣性的點上一支菸然後開啟了手機,這才發覺自已已經兩天沒和簡悅聯絡了,聊天記錄還停在兩天前我跟她說以後要在龍巖定居的那一條,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情況,有些擔心她,我想明天一早就去廈門一趟,順便把在廈門的東西也一起帶回龍巖。

之後我再也沒有睡去,就這麼到了天亮我便趕往了火車站坐了最早的一班火車去了廈門。火車上我又給簡悅打了兩個電話,可顯示的是關機狀態,我愈發的擔憂。

到了廈門,我便立即打車前往了簡悅所在的學校,到了學校後,看著成群結隊去上課的學生,我卻不知道怎麼才能在這一群學生之中找到簡悅。

直到中午,我就這麼在大三的學生宿舍下等待著,依舊沒有簡悅的身影,所以每到有女生路過時,我都會向她們打聽認不認識簡悅這個人,終於,一個女生表示她認識簡悅,還是同一個宿舍的。

她說“簡悅已經兩天沒來學校了。”

“我叫吳凌,她回來了你幫我轉告她我來找過她,請她務必和我聯絡。”

那個女生還算熱心腸,她又開口道“我會轉告她的。”略微思索了一會她又說道“她上次回宿舍好像說過她準備搬出去住,可能她不會回來了,不過奇怪的事宿舍裡她的衣物都沒有拿走。”

“不僅如此,我聯絡不上她了。”

“放心吧,我下午把這件事告訴老師,你留個電話吧,回頭我打給你。”

“謝謝。”說完,我便把自已的電話留給了她。

說完,我便離開了學校,可我不知道究竟還能去什麼地方找到她,我去了黃厝海灘,那是我們重逢的地方,我多希望能在那裡碰見她,可惜就這麼坐了一整天,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

我只能暫且回到了在廈門租的房子,卻怎麼也睡不著,我就這麼看著手上帶著的那條簡悅送我的彩色手鍊,我問自已“如果簡悅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我的世界,我該怎麼辦?”無疑我會崩潰的,如今的她就是我唯一的動力。

就這麼在床上躺了很久,我的手機終於響起,我條件反射似的坐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簡悅的舍友的聲音“我下午問了老師,老師說簡悅已經和她辦好了走讀手續,聽我說簡悅聯絡不上,老師又打電話給了她的家長……”說到這裡電話那頭突然停了下來。

“然後呢?”我焦急忙慌的問道。

“簡悅的家長說她也很久沒有回來了。”

頓時我的心頭一緊,既然連簡悅的家長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那該怎麼辦?

“報警,她的家長報警了嗎?”

“已經報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只感到力不從心,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罷了。

這一夜我都難以入睡,就這麼半躺在床上,我不知道之後自已該怎麼去面對沒有簡悅的生活,我害怕失去她,失去我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信仰的蝴蝶。

這一夜,實在太過難熬,我倒掉菸灰缸裡堆滿的菸頭,就這麼一路萎靡的走到了那片黃厝海灘,海灘上充斥著太多我和簡悅的回憶,往日的畫面就這麼浮現在我腦海裡,我就這麼望著那片海失神著,彷彿我的世界又失去了色彩。

……

海平面升起的日出,預示著第二天已經到來了,這也是我和簡悅失聯的第三天,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此刻我的心情,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太不好受了,她就如這日出般只照耀了我片刻,隨後又隨著徬晚的到來悄然落下,不一樣的是,她再也不會在我的世界升起了。

這一天,我就這麼坐在礁石上看著海,坐了一整天,我的腿腳早已經麻木了,我的胃也已因為一天沒吃東西而感到十分疼痛,可是,這種麻木和疼痛始終比不上我失去簡悅而來的心痛,她究竟去了哪裡?

直至深夜我才回到住處,因為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的睡過覺了,所以躺在床上一會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夢裡,我夢見我正在四處奔跑著尋找著些什麼,可是無論我跑的有多快,尋找的有多仔細,始終都找不到我想要找的東西,可是我沒有停下,只是跑的更快,更賣力,我跑遍了世界的各個角落。最終,我就這麼筋疲力盡的倒在了地上,忽然間卻有一隻白色的蝴蝶停在了我的臉上,我想用手去抓住它,它卻突然消散成了一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