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莞離開後,李大娘從旁邊的林子裡鑽出來,忍不住跑到宅基地旁,摸了摸那粗大的木料。

她心裡暗自嘀咕,這女娃娃怕不是神仙下凡吧?

力氣也太大嘍——

離開的姜莞眼角微眯,其實一開始她就發現大娘跟在自已後面了。

不過她很樂意叫大娘幫自已在村裡宣傳一下自已的武力值。

這樣以後不管是誰想要惹她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已夠不夠格。

大娘心裡已經認定這個女娃娃不好惹,在宅基地看了兩眼,又摸了兩下就回去了。

等到姜莞又扛著兩根大料子回來,確定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這才找了個林子鑽進去,把空間的料子給搬了出來。

想著回去畫房子圖紙,就先回知青院去。

地裡已經收工,明島中午太陽很大,外面被曬的熱浪滾滾。

知青們跟隊員一樣,起早貪黑,中午的時間就休息。

這會,院裡的知青都已經下工回來做飯吃。

宋青兒手裡端個鋁製飯盒,站在院裡,知道周蕊跟姜莞兩人不在,扯著嗓子道:

“那個新來的知青,長的一臉狐媚像,一言不和就動手,還得理不饒人。

一副資本家小姐做派,以後大家可得離她遠點。

像這種人就是老鼠屎,到時候別帶壞了我們知青院其他人。”

其實宋青兒就是嫉妒姜莞長的好看,擔心霍知青被對方吸引了。

有人早上親眼目睹過姜莞的“戰鬥力”,這會也不敢附和宋青兒。

旁邊廚房門口摘菜的江萍萍暗暗白了宋青兒一眼:

“還用她來教,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姜莞不好惹。”

宋青兒看沒有人願意搭理自已,覺的自討沒趣,閉了嘴。

門口姜莞雙手抱胸,倚靠在樹下,臉上似笑非笑。

院裡的話她聽到了,她很滿意,讓人知道她不好惹就行了。

至於她是什麼做派,也不是小黑子一兩句就能抹黑的了的。

“姜莞~”

周蕊提溜大包小包回來了,說完剛剛的話,又想起來自已並沒有給對方房間門的鑰匙。

“哎呀,我早上著急出門,忘記給你留鑰匙了。”

周蕊有點自責。

姜莞笑笑不以為意,自然的替她接過手上的網兜:

“沒事,我也是剛回來。”

兩個人並排往院子裡去,周蕊跟她說:

“我抽屜裡還有一把鑰匙,回房間就跟你拿。”

姜莞好想說,她身上從來不裝鑰匙的。

平時保險箱她都能徒手開啟,鑰匙對她來說作用真的不大。

“好~”

兩人一步一步走近,宋青兒看是姜莞回來了,不由的往邊上縮了縮。

路過她時,姜莞冷冷瞪了對方一眼。

宋青兒立馬心虛的把頭低下去,只覺得後背發涼。

剛剛說的那些話,姜莞沒聽見吧?

“真奇怪,我怎麼覺得剛剛院裡那些人,見你都跟老鼠看到貓似的。”

在她心裡,姜莞就是個多邊形戰士,長得好看,不嬌氣,不矯情,敢抓蛇還會做飯,是個不可多的的“寶。”

“嗨~誰知道呢——”

姜莞坐在板凳上,聲音軟軟糯糯。

周蕊在旁邊把網兜的東西往外拿。

幾支筆,兩個黑色筆記本,還有好多菜種,外加一包奶糖。

“喏——”

姜莞開啟手心,多了一把奶糖。

“吃吧,我爸特意給特意從外面帶回來的。

他也真是的,我都十九歲了,還老把我當小孩兒。”

天氣熱,奶糖開啟,有點黏糊糊的痕跡。

“嗯?這奶糖怎麼這麼眼熟——”

姜莞看了看奶糖,又看了看周蕊。

“周蕊,你爸是不是周景忠,周教授。”

周蕊摸到抽屜的鑰匙,剛準備遞給姜莞。

瞪大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是怎麼知道?”

面上的帶了一絲戒備。

姜莞把對方的表情看在眼裡,就把自已跟周教授同一列火車的事大致跟周蕊說了一下,當然中間遇到島國的事給自動省略了。

周蕊這次去後島農科院,東西都是周景忠放在門衛處讓她領的,所以也沒見到她爸本人。

“這也太巧了。”

周蕊有些激動。

姜莞也咯咯笑著,嗯,看來她跟周家父女兩是“命定的緣分。”

下午,周蕊跟著其他人到地裡去幹活,姜莞就自已在房間裡畫屋子的圖紙。

農家院子很簡單,不用搞那麼花裡胡哨。

在這個地方,她也不指望能住的多好。

不過廁所她要好好設計一下才行,這裡用的還是原始的旱廁,她實在接受不了。

中間江萍萍過來敲門,一雙眼睛到處在房間裡轉悠,跟賊似的。

大致就是中午宋青兒在背後說她是資本家小姐做派,是老鼠屎,外加她自已又添的一些新詞。

想到周蕊跟她說過,這個人就是牆頭草。

姜莞冷冷的直接讓江萍萍出去,不要進來打擾自已,不然她很樂意做她嘴裡的“老鼠屎。”

江萍萍本想借此事向姜莞獻殷勤,甚至幻想讓姜莞替自已出一口惡氣,教訓宋青兒一頓。

然後在把姜莞拉到自已的陣營裡來。

只可惜,姜莞壓根兒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萍萍,只能氣鼓鼓地轉身離去。

邊走心裡還在想,等著吧,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個姜莞看著就是個嬌貴的,地裡的活那麼累,還得回來做飯吃,到時候有她哭的時候。

還有那個周蕊除了有把子蠻力,做的飯比豬食還難吃。

這兩個人在知青院要是能把日子過好了,她就不姓江!

她等著姜莞到時候回頭找自已。

不過很快,江萍萍就被打臉了。

因為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一幫人從地裡割稻子回來,個個累的精疲力盡,飢腸轆轆。

還沒進院子,遠遠的就聞到肉香。

只見姜莞那邊已經在廚房,把自已跟周蕊的晚飯做好了。

她今天剛從大隊領的二十斤大米,所以晚上煮了一大鍋香噴噴的白米飯。

然後又從空間把在京市買的臘肉,切的薄薄的一片,再配著周蕊種的綠包菜炒了滿滿一大盆。

就是這個炒臘肉,香的一眾知青挪不開腿,邁不開步。

他們好多人一個多月沒沾過肉沫腥了,光是聞著姜莞做飯殘留的味道,就已經開始分泌唾液。

不僅如此,姜莞在菜園裡還看到周蕊種了西紅柿。

不是後世那種放一個月還硬邦邦的品種,而是實打實有柿子味的西紅柿。

所以她乾脆也摘了四五個回來,切成薄片撒上白糖,涼拌了一大盆。

周蕊手裡拿著毛巾,擦了一把臉,看著桌子姜莞特意做的飯菜。

“姜莞,你這是放了多少肉。”

姜莞沒稱過,隨口道:

“怎麼說也得有個一斤多吧?”

周蕊聽了差點沒驚叫出來,在看姜莞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你,這,這也太奢侈了。

就我們兩個人吃飯,用不上這麼多。”

姜莞給她遞了一雙筷子,心想這還多?

眼前的這些飯菜,還是她已經單獨留了一份下來以後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