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珠珠揮著小手,目送爺倆離開。

然後就開始在原地四處打量起來,二哥則是盡職盡責的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

因為郝珠珠的身高真的是太矮了,按說八歲的年齡也該有一米一到一米二這樣。可是郝珠珠的身高,她自已目測也就九十左右,跟同齡的孩子站在一起,矮了差不多一頭了。

尤其是在二房三房的幾個孩子的映襯下,郝珠珠覺得自已心裡受到了強烈的暴擊。她都在懷疑自已會不會長不高,將來要是個小矮子該怎麼辦啊!

她可是堂堂的暗夜主宰,要是身高只有一米的話,好不被人笑話死。

不能想,一想郝珠珠就心裡發堵,好悲傷有木有。

憨厚二哥,就怕自已的妹妹一不小心,跌進了草叢裡面,自已就找不見了,所以跟的十分認真。

郝珠珠也不在乎,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在附近的草叢裡快速掃尋。

她是懂醫,懂毒的,甚至是草藥也認識不少。

以前訓練時,受了傷,或是不小心被人下毒了,跟本沒人會救她。這些都是考驗的一部分,所以她們學習訓練的時候,都會有人專門教學這類東西的。

至於學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個人的天賦了。而郝珠珠正好就是那個為數不多的天才,學什麼會什麼,而且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要不是生不逢時,遇人不淑。如果她能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面,估計她就會是世人眼裡的聰明才子的存在。

“珠珠你小心一點,不要被草劃到了。”憨厚二哥不時小心的提醒一句。

“二哥!放心吧!珠珠會小心的,你就放心的跟在我身後好了。”郝珠珠頭也不回的,安撫道。

兄妹兩人走走停停的圍著附近轉了一會後,郝珠珠的小手裡,還有她身後跟著的郝元康手裡就拿了不少的東西。

看著手裡抱著的不知名野草,郝元康很是困惑。

“珠珠!咱們為什麼要弄這麼多的野草啊!咱們家可是沒有動物要喂的啊!”郝元康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走了一圈,郝珠珠也有些累了,於是就又走回了最開始的地方。

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她就盤著小腿坐了下去。

把手裡的幾根草放在地上後,才抬頭看向一臉疑惑的二哥。

她笑眯眯的對著二哥,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那模樣就像在叫一條小狗一般,顯然郝元康根本不再會這些。看到妹妹在叫自已,屁顛屁顛的蹲在她的身邊。

“珠珠!你說吧!二哥聽著呢!”他寵溺的湊近自已的妹妹,笑嘻嘻的說道。

“二哥!你想不想上學?”郝珠珠也往郝元康身邊湊近了一些,然後一臉神神秘秘的問道。

郝元康沒想到自已小妹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愣了一瞬後,還是很誠實的回了一句。

“二哥不想讀書,二哥想要習武,那樣二哥就有能力保護家人,保護珠珠了。”郝元康說完後,還十分寵溺的摸了一下郝珠珠毛茸茸的小腦袋。

郝珠珠感覺到自已頭上作亂的大手,十分的嫌棄。

這幾個哥哥怎麼回事?有事沒事就喜歡摸她的腦袋,難不成把她當成貓了,誰都想要擼一把。

郝珠珠十分嫌棄的,抬起小爪子就把腦袋上的大手,拍掉了。

“二哥!娘好不容易梳好的頭髮,都要被你弄亂了啦。”自已的小身子也往後退了一些,嫌棄的意味很濃。

郝元康被自已妹妹嫌棄了,也不生氣。

他一臉憨態十足的笑呵呵著。

“好,二哥不摸了。

只是,珠珠你怎麼想起問這話來了。其實咱大哥一直都想上學,但是咱傢什麼條件你也看到了,那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奢望,所以大哥從來不曾表現出來過。”聽到這裡郝珠珠就突然又來了興致。

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很是好奇的又湊了上去。其實,她早就發現了她大哥想要讀書的渴望心情。因為只要每次說起關於郝家那個在鎮上讀書的郝元志時,他大哥的目光裡都會有一種嚮往的神色。

雖然他已經在極力隱藏了,可是郝珠珠是誰,現代的暗夜女王。

觀察人體的微表情,那是必備課。所以這些並沒有瞞過,郝珠珠的眼睛。

郝元青一直隱藏的很好,郝珠珠沒想到這個憨厚的二哥竟然也發現了,就有些好奇了。

“二哥!你是怎麼發現的啊?是大哥告訴你的嗎?”於是她就好奇的問了出來。

“才不是大哥告訴我的呢!就大哥那脾氣,怎麼會把這種事情跟我說呢!他有什麼事情,都會藏在心裡,根本不會說出來叫眾人徒添憂愁的。”郝元康的語氣裡面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絲絲的哀愁。

郝珠珠想了一下,雖然她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的眼睛好使啊!所以郝元康說的這些,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郝元青平時都是不言不語的性子,只要不惹到他,他臉上總是掛著一張溫和無害的笑臉。

可郝珠珠看的出來,這人啊!就是個湯圓性子,還是那種黑芝麻餡的,黑的很呢!

就拿上次郝家幾人上門鬧事的來說吧!

當時一家人是沒有什麼反應,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的時候,二房的那個郝芳芳與三房的郝蘭蘭就都出事了。

雖然事情很小,根本就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但是郝珠珠是什麼人啊!她本就心思縝密,附近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都會習慣的去稍加留意一些的。

這不,她一留意就發現了好玩的地方了嗎?

第二天的時候,是郝芳芳。她在去自已玩伴家裡時,不知道怎麼就糊里糊塗的掉水溝裡了。據說剛剛換的一身新衣裙,本來是打算去自已小朋友家裡炫耀一番的。

結果才走到半路上就,哭哭啼啼的反回來了。

原因無他,她掉溝裡了,弄了一身的泥,就像個水猴子一樣,很是狼狽。

她哭著回到家,不光沒有被安慰,還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造孽啊!老孃都說了叫你晚些再穿,你說你個死丫頭就非要出去顯擺。這下好了吧?你看看,這好好的衣服就成這副樣子了。”郝李氏一臉肉疼的,伸手狠狠的戳著郝芳芳的腦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