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充滿了恐懼的感覺,無形的壓力作用在身體之上,壓的王百濫慢慢弓起了腰,直至單膝跪地,要不是一隻手撐著整個人都得趴在地上。

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男童近前的李莽,只見李莽現在也跪在地上,牙齒咬得吱吱作響,正在滿頭大汗的掙扎著。

身側的柳夢尋也好不到哪去,跌坐在了地上。

王百濫的瞳孔一縮,只見男童正在緩慢的憑空漂浮起來,山洞中無故的颳起了一陣狂風。

“啊……”

男童仰天長嘯,一股無形的能量席捲全場,三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像斷了線的風箏般撞在了山洞的石壁上昏死了過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要不要這麼搞我,才來一個多月都昏迷幾次了,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活下來,我是最糟糕的穿越者了吧!”這是王百濫昏迷前最後的意識,自已都感覺為穿越者丟臉了。

……

風蕭蕭兮易水寒,雪花飄零霜滿天。

烈日高懸,蔚藍的天空一朵朵白雲閒散的隨風飄蕩,白雲下是不時飛過的怪鳥,鳥兒尖銳的啼鳴聲響徹雲霄。

大地上則是白茫茫一片,一陣寒風吹過,高處的積雪隨風而起飄落而下,樹梢也隨風搖晃起來,“嘩啦啦”的聲音隨之響起,掉落下的積雪砸落在地,驚起一隻只躲藏的小獸,整個森林頓時活躍了起來。

林中一處低矮的小山山洞中,寒風捲著吹拂而起的雪花順著洞口進入其中。

冰冷刺骨的感覺傳遍全身,王百濫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兩道背對自已的熟悉身影。

“我還活著!”王百濫喃喃自語道

“少爺!”聽到身後傳出動靜,柳夢尋扭過頭把長刀扔給王百濫

王百濫拄著長刀站起身來,只覺渾身痠疼,手腳無力,走到兩人身側這才看清眼前的局勢。

山洞最裡面是那個詭異的男童,此時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套鑲著金邊的黑色衣衫,雙手倒背站的筆直,清秀的臉上透露著玩味的笑容,來回打量著面前的眾人。

自已三人站在山洞的左側,對面是身著白衣,白布蒙面的七人,而洞口處則是由一女兩男領頭的一群身著血色衣衫之人,粗略數來得有二十人左右,把洞口堵得水洩不通。

“這是什麼情況?”王百濫有些弄不清狀況

“我也不清楚!”柳夢尋扶著王百濫道

隨後兩人把目光看向了李莽,想從這裡得到答案。

“別看我,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李莽渾身肌肉鼓起,拿著鐵棍戒備的看著其他幾波人

這時對面那七人中走出一人指著王百濫三人出聲道:“眾位,我們此行不願節外生枝,把這三人交與我等,放我等離去可否?”

“呵呵呵,這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洞口處領頭的女子盯著裡面的男童暗送秋波道

聽著如銀鈴般的笑聲,王百濫的腹部騰起一股邪火,下方不由自主的一柱擎天起來。

“哼!紅娘,在老夫面前還耍這些手段,你是不是活膩了!”男童冷哼一聲,稚嫩的聲音說出老道的話語

隨著這“哼”聲的響起,腹中那剛剛升起的邪火直接消散無蹤。

“不敢,血童大長老,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小女子修為低下,這可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請您老人家多多見諒!”紅娘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臉上流露出委屈的神情

看著紅娘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還有那委屈的神情,王百濫心中猶如百爪撓心,真想上前把對方攬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這妖精,按說我也算是閱女無數了,在其面前還差點出糗!”王百濫心中尷尬道

當然,只是在手機上看了不少,現實中倒是沒交往幾個,畢竟誰也不願意找一個身患絕症的男朋友。

“唔!少爺小心,此女媚術著實了得,連我都著了她的道!千萬不能看她!”這時李莽悶吭一聲,嘴角流出一抹鮮血

“媚術?”王百濫滿腦門的問號

轉頭看向其他人,只見對面七人正兩眼放光的盯著紅娘,就算有白布遮面也可看出嘴中流下的口水。

“不是吧,這麼誇張的麼!”王百濫有些無語,這些人的定力這麼差的麼

“紅娘,你也別白費功夫了,連個凡人小娃娃都魅惑不住,還想魅惑老夫,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已了!”血童瞥了一眼王百濫對著紅娘道

紅娘轉頭看向王百濫,眼中射出一摸冰冷的光芒。

王百濫上前把柳夢尋擋在身後,戒備的看著盯著自已的紅娘,心道:“哇!剛剛還是一個弱女子,現在就變成女魔頭了,這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血童大長老,你真的誤會我了!”紅娘對著血童躬身抱拳道

看著收起做作之態的紅娘,此時倒是透露出一股風姿颯爽之感。

“我不管這是不是誤會,你現在帶人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處理,處理完了自然會回去!”血童以一副命令的口吻對著紅娘道

紅娘張口欲言,但是被血童打斷道:“好了,我意已決,你也不用多言。哦對了,把那七個人也帶走,看著礙眼。”

“是,大長老,那我們就退下了。”看血童態度堅決,紅娘只好同意

血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紅娘對著那七人勾了勾手,七人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跟著眾人向外面退了出去。

血童低下頭思考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的嘴唇微動起來,不過並沒有聲音傳出。

已經退出洞口的紅娘身軀一僵,回頭對著血童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王百濫,轉過身去不一會就與眾人消失在了被白雪覆蓋的樹林之中。

目送著紅娘消失在視線之中,王百濫轉而戒備的盯著血童心道:“開局直接面對大BOSS,這還有的玩?”

就從昏迷前血童爆發的能量,不用想都知道李莽不可能是其對手。

王百濫索性把長刀收了起來悻悻的道:“不知前輩還有何吩咐?”

雖然對著一個孩童模樣的陌生人叫前輩有些彆扭,但誰叫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儘量使自已表現得恭敬。

肌肉緊繃,餘光時刻盯著對方不敢放鬆,雖然知道這樣做也無濟於事,但現在也別無他法。

自已三人的性命掌握在對方的一念之間,只能祈禱對方念在自已救他一命的份上,放自已三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