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風和日麗,萬里無雲,適合睡覺。

只見在一米八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少年,五官端正,身材修長,八塊腹肌一塊不少,少年的黑髮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我要賺錢錢,我要爆爆富”,少年眉頭一皺,手機光榮落地,然而電話那頭的人似是一定要跟他通話。就這樣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終於,少年睜眼了,終於睜眼了。

按下了接通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曠的聲音:“你丫的怎麼還在睡,豬投胎的嗎,說好的去爬山,你個孫賊,搞什麼飛機”。

電話那頭的人是少年的好基友,好到什麼程度呢,一起同過窗,一起打過遊戲,一起逃課,也許他們還穿過同一條褲子。

少年被電話那頭的聲音吵的有點亂,好半天意識回籠,“啊,我睡過頭了,爬山啊,我忘記了,嘿嘿,畢竟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叫真懶啊,要不改天再去”,可是電話那頭的噴可不會輕易同意,“我已經在你家門口了”,聲音再次響起,少年走到窗邊朝樓下望去,果然見到一個身穿黑衣帶著鴨舌帽的少年。

“莫黎,兒子別慌,爹馬上就來”,隨後也不顧電話那頭的生氣,迅速穿戴整齊,去廁所放水。然後快速刷牙洗臉,並收拾爬山相關用具。

不久後就出現在黑衣少年附近,“好大兒,走吧”,隨著少年戲謔的聲音響起,黑衣少年的眉毛挑了一下。“不是你還佔便宜占上癮了,叼毛,現在懶得跟你計較,快上車,你在墨跡下去天都要黑了,大山夜裡的溫度可是很低的,你這麼懶還整天躺屍,遲早四肢退化,生活不能自理”。

“我要是生活不能自理,那你和我一起要飯吧,你敲著鑼,我拿著碗,迎著日出,送走晚霞”。黑衣少年有點不耐煩了,“好了好了別囉嗦了,我在開車你不要說話,不然我倆翻車了,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閻王都嫌棄你估計”。“哪有,有沒有眼光,跟著我這個大帥哥你不該感到榮幸嗎”。“我呸”,黑衣少年很不屑撇撇了嘴。

隨著兩人的鬥嘴,原本漫長的旅程反而充滿了趣味性,不再枯燥,路的終點固然重要,但是路上的風景和人也同樣重要。

真懶伸了個懶腰,“終於到了,好累啊”。“你還累?你怎麼好意思說這話的,臉皮是城牆那,子彈都挺打不透,老子開了好幾個小時車,別廢話,買票,爬山。”“好好好,我去買票,好兒子,爸爸去買票,你在此處可不要走動,爸爸速速就回。”

在排隊等待了幾分鐘以後,也是順利的買上了票,“走吧,兒子”,真懶朝莫黎揮了揮手,隨後莫黎大步流星走了過來,拿走屬於自已的票,也不管身後的人直接就去登山。“等等我啊,兒子”,真懶在他身後大喊。

山路上人很多,顯得有些擁擠,“沒想到爬山的人那麼多”,真懶在莫黎旁邊說道。“可能因為假期吧,國慶節人就是挺多”,莫黎說完後就去拐角處買了兩個登山杖,“拿著吧,就你這腿腳不便的老年人,這山可不低,我怕你等會還要讓我帶著你爬山”。

雖然莫黎嘴依舊毒舌,但是真懶贊同這個觀點,爬山是門技術活,無數遊客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心理硬是爬完了這座海拔 2000 米的逆山。

從山腳向上看去,山層層疊疊,原來不止逆山一座山,旁邊還有大大小小的山,只不過沒有逆山高罷了。山路是未修水泥的土路,這無疑為爬山加大了難度。爬山途中的景色也是相當宜人,森林繁茂,鳥語花香,在爬山一個小時後,拐角處有一座寺廟,通體紅色,前面一根杆,有些像孫行者當初為了躲避楊戩所變的寺廟,也是在漫長的爬山旅途中增加了趣味性。

“莫黎,快來,這裡有一座寺廟,我們進去拜拜吧。”莫黎似乎不信鬼神之說這類超自然科學的事物,但是由於是自已的好基友叫他,他還是過去了。

進入寺廟,只見一座塑著金身的佛像矗立在正中央,佛像前面的人們在上香,一根根香承載了願望,也承載了希冀,承載了悲歡,也承載了離合,信仰或許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它是人們的精神寄託。

只見真懶拿起了旁邊的香,在排隊輪到他之後在佛像面前插上香,並拜了拜。

“知道你是無神論者,爸爸在拜的時候也求神靈保佑了你,怎麼樣,感動嗎,快到爸爸懷裡哭吧,爸爸的臂彎可以給你溫暖”。只見莫黎抬手彈了真懶的腦袋瓜,“嘶,好疼,不孝子,你連爹都敢打”,真懶抱著頭說道。

“再亂說你是我爸爸,我就給你兩個大嘴巴子,讓你長長記性。”莫黎交叉握著拳頭做威脅狀。“好好好,不說了”,真懶捂著頭蔫蔫的說。

又走了兩個小時,山上的景色豁然開朗,有些“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只見道路兩旁的楓樹茁壯成長,被風吹落的落葉在地上彷彿為大地鋪上了一條金色的毯子。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進入了幻境。深入楓樹林,看到一個小木屋坐落在此地。

看到一個山裡的小木屋,大家會想到什麼呢,是在此景色優美之處,過上遠離塵世喧囂,一人一酒一陋室足矣的生活,還是想到了童話故事裡的七個小矮人,想去跟他們交流一番,亦或是小木屋內有久居深山的隱士高人想去拜訪一番呢。

又過了兩個小時,“莫黎,我走不動了,你等等我”。莫黎轉身看了一眼,虛弱的真懶好似一個竹竿,還是一直在那兒晃的竹竿,好像風一吹他就被吹跑了。看著這悲慘的模樣,也不忍心繼續懟他,就找了一個石頭坐下來了。真懶見狀一喜,也坐上了莫黎旁邊的石頭,開啟揹包,吃飽喝足以後,竟不自覺睡過去了,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月明星稀。

“你怎麼不叫醒我”,真懶揉了揉眼睛。“叫你有用嗎,我拿著鬧鐘鈴聲在你耳邊響了三分鐘你也沒反應,果真是豬精投胎”,莫黎有些無語。“啊哈哈,是這樣嗎”,真懶收拾東西,打著馬虎眼。

就這樣兩人繼續爬山,你說為什麼晚上爬山,來都來了,上去和下去同樣的時間。你說為什麼不繼續睡覺,這次爬山可是象徵著爸爸名號的歸屬權,怎能放棄。山裡的溫度很低,他們拿出了自已的厚衣服穿上,就這樣,爬到了十二點左右,此時我們的主角也終於到達了山頂。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由這兩位可見上山其實也是難的。

雖然白天才能體會到“一覽眾山小”的意境,但是晚上也別有一番韻味,明月高懸於空中,整個世界就是黑色,大家都在等日出,爬山不看日出豈不是不划算。

“莫黎,你看,那個樹下是什麼東西,在發光,我們去看看”,真懶輕拍了一下莫黎。隨後兩人走入樹林深處,走著走著,彷彿與世界分離一般,在走到那個發光的東西前,分離感越來越明顯,湊近看去,那是個鏡子。

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那是陰陽神鏡,它是連線人界與仙界的通道,此神物可以把人的靈魂送去仙界。陰陽神鏡有三個觸發條件,第一個是在山巔,第二個是在午夜十二點,第三個是童子。很顯然,這兩個大冤種連這麼苛刻的條件都能符合也是沒誰了,那就祝他們好運了!

真懶撿起來陰陽神鏡,隨意敲打了幾下,一陣光柱閃過,二人靈魂消失不見,而在他們消失不久以後,身體也好像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