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洛寒兒哼著曲調一蹦一跳地回到院子,抓住別人的把柄,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莫名地興奮。

突然,她頓時剎住車,這…這,映入眼簾的好比現代的菜鳥驛站啊。眼前山一樣的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個個金燦燦的,光看外面,就知道里面的物件絕對價值不菲!

“誰把這麼多東西堆在這兒?”洛寒兒屬實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

兩個丫鬟筆直的立在原地,左手搭右手,低頭不敢語。

“怎麼了?誰送來的?”剛才還嘻嘻哈哈的洛寒兒突然發現不對勁,神情嚴肅起來。

“老…老爺。”鼕鼕輕聲回答。

“為什麼?承認錯誤?不應該吧?都過去幾個月了,現在才來道歉?”洛寒兒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禮品有些摸不清頭腦,可能她對這個父親還抱有一絲幻想吧。

“小姐!”夏夏有點支支吾吾,老爺吩咐下人叫你去書房。

洛寒兒有些不耐煩,本不想去的,卻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唉。

“爹,這件事我不依!”洛寒兒剛想推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書房內,一女子身襲深青色裡衣,外著如蟬翼般輕盈的淡青色外紗,柳眉彎彎,黑眸如盈盈秋水,三千青絲由一支金色步搖挽成一個高高的美人髻,相貌不過中上之姿,卻也覺的秀而不媚,清而不寒,讓人眼前一亮。

女子哭的梨花帶雨,任人瞧見都不由心生憐憫。

洛寶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爹爹,從小到大,我從沒像今天這樣求過你,求你不要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洛寶兒淚眼婆娑地說道。

洛建文萬萬也沒想到,皇上會突然下旨賜婚,大女洛寶兒許給九皇子沈江南,三女兒洛寒兒卻許給了七皇子沈江辭,他記得,以前皇上開過玩笑,是將寒兒許給九殿下啊。

再說本來應該長幼有序,這妹妹指給哥哥,姐姐指給弟弟,那皇帝老兒也是不按常理出牌,專做些旁人看不懂的事。

那九皇子何許人也?身患頑疾,面板黝黑,臉上斑斑點點,據說面容醜陋,所以才時常以半邊面具示人,最重要的傳言就是還不能人道。

恐怕他這一生都與皇位無緣,就算是入府當王妃,錦衣玉食,他堂堂一品太師最寵愛的女兒,也斷不能委屈了去。

他思索。

七皇子倒是不錯人選,溫文儒雅,一表人才,知書達禮,又有強大的母族力量扶持,是最有希望成為將來的皇。

經過一頓盤算,洛建文腦海閃過無數恐怖的計劃。

“你先別急!寶兒,為父會為你打理好一切,替你開闢一片陽光大道的!”

賜婚?沒聽錯吧,所以我院子裡那些東西是聘禮?

洛寒兒緊皺眉頭,感覺接下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爹爹!除了府裡上下,所有人都不認識我們姐妹,到時候再來一個……”見洛建文有點遲疑,洛寶兒立馬趁熱打鐵,止住哭聲邪笑,尋求父親回應。

說到那個七皇子,可是她從小就心心念唸的良配啊,她才不要嫁給那個傳聞中兇殺如命,面貌醜陋,還不可…人道的九皇子。

怎麼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呢,頂著滅九族的風險也要偷樑換柱!

“膽子真大!”洛寒兒輕哼,一是替原主抱不平,同樣是女兒,為何差距這麼大?二是替洛建文心寒,當官者知法犯法,以身試險,遲早要作繭自縛!

“咳!”洛寒兒故意發出聲響,推門而入。

洛寶兒慌慌張張,經過上一次被訓,見到來人,明顯有點做賊心虛。眼神閃躲,洛建文則馬上露出笑臉,儼然表現出一副好父親形象。

“寒兒來了,快坐!”他示意。

“父親!”洛寒兒淺淺行禮,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爾虞我詐,早就學會了適者生存,逢場作戲。

“寒兒啊!”洛建文輕咳一聲緩緩開口。似是遺憾,似是後悔對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聲音低沉,語氣裡透著一絲艱難。“那個,從小到大,爹爹對你最為嚴厲,只因你是府裡嫡女,待遇自是與旁人不同,這些年可怨我?”他看看寶兒,怕她多想。然後又對著洛寒兒擺出一副慈父模樣,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溫柔似水。

感情牌?呵呵,還當我是從前的軟柿子,任由揉捏?

“父親,我明白您的意思,戒尺之下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嘛!嚴厲鞭策也是為了激勵我,你不管做什麼,前提都是為我好,不怪你,說吧,找我什麼事?”她表面一副乖乖女實際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假裝剛剛什麼也沒聽到。。

“皇上下旨賜婚,將你大姐許給了九皇子。你許給了七皇子,你怎麼看?”他好像思考了下才開口。

“這皇帝莫不是糊塗了?我們嫁過去以後大姐喊我七嫂,我喊她弟妹?”還是換換吧,反正也沒人知道我們身份,她故意試探性答,眼睛還不忘來回轉動,以便察言觀色。

“放肆!擅改皇榜,豈是兒戲!”他假裝呵斥。除非…洛建文突然眼前一亮,心生一計,是啊!皇上賜婚並沒有指名道姓,只說洛府的大小姐三小姐,自古嫡長為尊,庶幼為卑,不過是口諭,他好像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好一個偷天換日!呵呵,洛寒兒心裡冷哼。可能感應到原主身體變化,眼角竟掉下一滴淚來,可是她本身情緒並無波動,也許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