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門

蒼雲峰之中,身穿白色綢緞衣服的李青盤膝坐在一個石室之內,此時的他雙眼緊閉,儼然一副正在修煉的情形。

半晌之後,只見四周突然湧現起一片白霧,身居於其中的李青雙眼睜開,一股強橫的真氣瞬間散發開來,四周的白霧隨著這股氣息的震盪消散於無形。

“煉氣十二層,是時候前往了。”

李青淡淡的聲音迴盪在石室之中,隨即離開石室,衣袖一揮,只見一道劍光亮起,瞬間向著主殿飛去。

李青加入仙霞門已經過去了半年,當仙霞門中的弟子和長老知道一位天靈根資質的年輕人加入了門派,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最終他拜入了以劍法著稱的蒼雲峰,一段時間過去,門派之中的弟子本開始不在意此事了。

但經過三月之後,李青前往蒼雲劍池之中選擇法器,結果劍池之中的所有法器,隨著李青的到來而引起動盪。

並且劍池之中唯一一個法寶斬靈劍都開始閃爍,這一舉動令各峰峰主都坐不住了,再次查探了李青的資質,竟然發現他還懷有修真界之中,萬年不曾出現仙靈劍體。

仙靈劍體乃是劍修當中獨一無二的特殊體質,中州玄道宗萬年前就曾經出現一位,當初僅僅憑藉著一把飛劍,就敗退了當世所有各派老祖。

最後憑藉已身的絕世才情,創出一本仙靈劍訣,此劍訣只有身懷仙靈劍體的人才能夠修煉,否則必定受萬劍噬魂之苦,最後喪失輪迴的資格。

蒼雲峰主得知後更是直接笑的合不攏嘴,當即聲稱當李青晉入築基之日,就直接收他為徒,其他峰主見狀只能暗自嘆息不已,畢竟他們當中只有蒼雲峰主適合教導李青。

甚至沒過多久,仙霞派唯一的老祖出關,臨走時聲稱會前往玄道宗一趟,這一舉動瞬間讓各峰峰主意識到問題,緊急封鎖關於李青的訊息。

李青負手立於在飛劍之上,速度異常之快,下方的弟子看到還以為是築基修士,臉上紛紛露出嚮往之色。

大殿之中的方掌門正在仔細的查閱手中資料,忽然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面色微微笑道:“李師弟,你來了啊。”

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來,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之氣,就如同出鞘的利劍一般刺人,方掌門見狀臉上微微一變道:

“師弟,你突破十二層了!不愧是天靈根,不,就算是天靈根也不能如此快的做出突破。”

李青神色淡漠,微微躬身回答:“此番突破,想要向掌門申請下山。”

方掌門神色複雜,微微一嘆道:“太上忘情,當初查探你竟然修煉的是此訣時,我也是大吃一驚,罷了,去吧。”

“謝掌門!”

李青恭聲回答,隨即向著殿外走去,方掌門見此無奈一嘆。

太上忘情訣,當初不知如何流落修真界,修煉之人,修煉速度會變快,但性情則會大變,甚至六親不認,但就算如此,也引起修真界動盪,最後如今只留殘篇。

“不知將他留在門派,是福是禍?”

.........

離新連城不遠的小道之上,此時正上演著一出事件,兩名看上去像是母女的人,正在被幾個大漢所圍著,在大漢的前方站著一位衣著華貴,但面容也有些蒼白的青年。

此人看上去有些虛,但是卻一副囂張跋扈的神態,那位婦女緊緊的將一旁少女護在身後,咬牙哀求著什麼。

“少爺,裳兒還太小了,放過她吧!求求你放過她吧!我願意代替我女兒。”

那位腎虛少爺聞言不屑道:“都一副年老色衰的模樣,出來攪和什麼?來人!給我把那個女的帶過來!”

那幾個大漢收到命令之後向著母女倆逼近,少女神色驚慌,被母親相護,心中不禁悲哀起來,心中浮現輕生念想。

幾人快要靠近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凌厲的劍光瞬間從天而降,那幾位大漢還沒反應過來,頭顱已經直接拋飛出去,鮮血瞬間灑滿一地。

兩母女受到刺激差點嚇得昏厥過去,而劍光也不知何時消散,只見半空當中立著一道御劍的身影。

青年剛剛看到幾人慘烈的死狀嚇得跌倒在地,在發現天空中的人影更是驚恐的直呼仙人。

“是你!大哥哥!”

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只見那位少女此時正神色驚喜的看著李青

不錯,出手將這母女救下的正是路過的李青,看到這種事情的他本打算不理會此事,待發現那其中的少女竟是曾經在新連城給他帶路的少女,這才無奈出手。

一年不見,少女依然如同當年那般模樣,只不過不再是孤身一人。

“裳兒!不得無禮!”那位婦女聽到自已女兒這麼稱呼這個仙人一樣的大人物,不由得訓斥,臉色帶著惶恐和不安的帶著少女對著李青一拜。

“謝仙人救命大恩,我和裳兒感激不盡!”裳兒也乖乖的一起拜了一下後,神色有些放光的看著李青,又偷偷對著他招了招手。

李青見狀淡漠的神色緩了緩,一擺手淡淡說道:“不必多禮,你們與我有些緣分,此事已了,是時候離去了。”

少女聽到李青要走不禁臉色變了,當即說道:“大哥哥!我還沒有報答你!”

李青轉過身去,劍光一閃向著遠處飛去,那位腎虛青年還以為那位神仙走了,以為自已得救。

突然體內傳來一股凌厲的氣息,直衝天靈而去,血液飛灑,腎虛青年眼睛睜開,神色之中彷彿不相信自已就這樣死了。

“好自為之。” 一道聲音傳蕩在這寂靜的小道中,少女神色恍惚,想到在新連城時聽到的同一句話,眼眶不禁通紅起來,再次對著李青方才的位置拜了三下。

沒過多久,母女倆人最後也是離開了,只剩下這倒地屍體,遍地的血跡依舊存在,寒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慄。

一道青光從遠處飛來,停留此地,緩緩顯露出一位身穿緞藍衣袍的老者,老者看著滿目狼藉神色陰沉起來。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