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前言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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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倫島穹頂基地?”
“沒錯,阿爾喬…李依然先生。”
“如果覺得不適應,可以不用更改稱呼的,對了,有個問題…。”
“佐佐木利蘭已經到了?”
“沒錯,阿爾喬姆先生,弗拉基米爾先生決定將您派遣過去。”
“嗯?已經有了兩個機體能力者,我並不覺得需要第三個。”
“以防萬一,阿爾喬姆先生,弗拉基米爾先生可等不了那麼久。”
“好吧,我會在下午趕過去。”
…………
庫倫島穹頂基地,中央廣場。
“啪嗒。”
李依然從降落的直升機上躍下,站穩雙腳,便向四周環視。
在一批又一批進行戰爭演練計程車兵當中,尋找到了彼得羅夫的身影。
“彼得羅夫先生,這裡是李依然,正處於停機坪。”
李依然剛向彼得羅夫傳送了腦電波通訊,視野中的彼得羅夫便已經有了反應。
“阿爾喬姆,不對…。”
彼得羅夫快步走到了李依然面前。
“李依然…好久不見,上次見面還是在聖羅納夫堡。”
“聖羅納夫堡……。”
說起那地方,李依然便回想起戰爭結束的時候。
當年,反抗軍攻陷北方聯邦最後的城市便是聖羅納夫堡。
而那場仗,也是最激烈、時間最久的一次。
“嗯?”
“是想起那個時候了嗎?”
“那年,北方聯邦對全世界突然停止一切互動。”
“還以各種理由欺騙我們那些勞苦民眾。”
“彼得羅夫先生,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依然打斷了彼得羅夫,停止了對之前的回憶。
“好吧,跟我來。”
…………
兩人來到一間辦公室,彼得羅夫開啟牆上的螢幕,顯示出一幅地圖。
“這是我們目前掌握的印第安納合眾國的情報。”
彼得羅夫指著地圖說道。
“他們的軍事力量主要集中在東部沿海地區。”
“但,我懷疑他們在西部還有秘密基地。”
李依然看著地圖沉思了片刻。
“我們得小心行事。”
“這次戰爭可能也是因為‘玩家’。”
“‘玩家’很可能會利用各種手段來干擾我們的行動。”
彼得羅夫點頭表示同意。
“所以弗拉基米爾才把你派過來,阿爾喬姆。”
“你的機體能力是我們對抗他們的關鍵。”
李依然嘆了一口氣。
“我會盡力而為。”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更多關於‘玩家’的資訊。”
“‘玩家’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引發這場戰爭?”
彼得羅夫搖搖頭。
“目前我們還無法確定‘玩家’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引發兩次世界大戰的‘玩家’實力不容小覷。”
彼得羅夫閉上眼扶了扶額。
“正因如此,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
李依然又回想起過去了。
一個普普通通的冬天,戰雷乍響。
所有人都毫無準備。
包括那些可憐、無助的北方聯邦民眾。
一切出現的那麼突然,街道陷落,樓房坍塌,一個個沖天而起的巨大飛行物。
訊號斷了。
所有的衛星都消失了。
在那短短的一天內。
邊界封鎖,強制兵役,意識控制,全民武裝,全面侵略。
一場震驚世界的大戰,悄然發動。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李依然敲了敲腦袋。
想回憶起舊世界的模樣。
但他出生的太晚,在戰爭年代中出生,根本沒有趕上舊世界。
他最初的記憶,便只有廢墟、血液、屍體、火藥……
年幼的他站在那城市棺材中,如同一位發現古蹟的考古者。
古蹟殘餘的昔日輝煌,令年幼的他激動不已。
試想一下,過去居住在這些高聳的大廈之中的人們,那些汽車殘骸的主人,都過著些什麼生活?
李依然父母說,在舊世界,那些車的車體鋥亮,馳騁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
車的主人就在那行駛的汽車上吹過四季的風。
載著家人朋友從這座城市到那座城市。
而那一座座城市,又曾有多少人不分晝夜地穿行在人行道上?
又有多少車輛從柏油路上疾馳而過?
他印象裡那些空洞可怖的窗戶中,誰能想到也曾亮過舒適溫暖的燈光。
可這一切去了哪裡?
他記憶深處的世界並不是老人們所描述的那樣。
每個國家都有軍隊反抗。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組織。
每個人都有共同的敵人。
那就是北方聯邦的政府軍。
或者說。
“玩家”
人們每天都為了多活哪怕一天而去殺人。
每天和屍體相伴。
曾經的柏油路上滿是被啃光的汽車骨骸。
滿是深深淺淺的彈坑,巨大的裂縫隨處可見。
雜草和柔嫩的花朵從縫隙中冒出。
那是多麼有生命力,可下一秒就會成為一具乾枯的屍骸。
一座座高挺的大廈,在戰爭中以不可思議的姿態得以保留,宛如連綿的黑色峽谷。
李依然還記得,那些大廈上曾經掛上過,喜慶的三色旗。
藍色,白色,紅色。
卻都被戰爭塗改成了灰黑色,或者,沒有顏色。
舊世界的人們每天都會想些什麼呢?
又為了什麼而煩惱呢?
他們既不需要時刻擔心自已的性命。
也不必為了多活一天而去殺死他人。
還有什麼是能讓舊世界的人們煩惱呢?
李依然不知道。
他完全無法想象舊世界的時光。
哪怕是和平年代,那場戰爭結束後的五年直至現在。
他依舊無法想象。
…………
“哦!這位就是李依然先生!”
一位不速之客闖入了李依然的休息室。
打著耳釘,身著粉色夾克衫,頭戴粉紅愛心墨鏡,同樣粉色的泳褲鬆垮的耷拉在他的下身上,甚至連頭髮都是粉粉的顏色。
“佐佐木利蘭?”
李依然看著這麼個奇葩,把所有可能想了個遍,最終鎖定了那位旭日聯合的能力者。
“你…可真潮流。”
李依然上下打量著佐佐木利蘭,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位奇葩。
而這位奇葩,不僅不為此羞恥反以為榮。
“在舊世界鳶尾共和國那邊,某個兇悍的航海民族。”
“在他們的文化中,粉色是血液褪卻後的顏色,而愛心則是野豬的眼睛。”
“這可是一個猛男的標準啊!李依然先生!”
李依然並不瞭解舊世界民族的文化。
只是看著眼前這人說出了令其感到無比逆天的言論。
“好吧…你高興就好。”
“先不說這個,你管轄的艦隊來了多少人?”
佐佐木利蘭不合時宜的吹了一個流氓哨,打趣的說道。
“×10⁵人。”
“25000人?”
“錯!”
“25001人。”
“你得加上一個指揮官,而這個指揮官就在你面前。”
“這並不好笑。”
李依然感到無語,對於這位性格古怪的奇葩,並不能用正常人的方法交流。
李依然嘆息一聲,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這位依舊樂呵呵的奇葩。
而這位奇葩反而更加興奮,逮住李依然叨叨個不停。
直到彼得羅夫的到來才救下了,即將崩潰的李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