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裴楠看到陳煥正坐在沙發上等他,身邊還擺著那個帆布包。

“煥姐,你不用問,我全部都交代!”

說完裴楠就跑到陳煥的身邊,緊挨著她坐下。

“錢是買彩票中的,當時買了一組複式,中了16注二等獎。”

裴楠先是把錢的來歷交代清楚後又把今晚的事選擇性的告訴了陳煥,當然其中也是7分真3分假。

“楠楠,你的小姐妹身處險境,你救人心切我能理解,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已去那種高利貸公司有多危險,這幸虧這些人沒一個能打的,可萬一呢,萬一有高手,你長得又這麼漂亮,你和你的小姐妹不是買一送一麼?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已......”

陳煥剛開始說的還比較正經,可後面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汙,並且自動的忽略了為什麼裴楠可以一個打五六個混子的事實。

“好的,煥姐我保證,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我先報警,或者給你打電話!”

裴楠搖晃著陳煥的胳膊開始撒嬌。可能裴楠自已都沒注意到的是,他在陳煥面前撒嬌賣萌的這一套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自然,跟心底那傲嬌的魔宗少主人設簡直判若兩人。

裴楠解釋完這些後,陳煥強行的命令他脫去衣服,臉色微紅的幫他那青一塊紫一塊的身體擦了藥酒。

雖然知道楠楠是妹妹,可是這犯規的身材確實太惹火了,不能亂想不能亂想。

擦藥時陳煥心理一遍一遍的給自已做著心理暗示。

“對了,你儘快把錢存起來,放在家裡不安全!”

擦完藥,裴楠要回屋的時候陳煥叮囑了一句,畢竟在她看來,楠楠剛剛成年, 這麼多現金對他來說確實很不安全。

“恩,聽你的煥姐”

裴楠隨口應了一聲就回了臥室。

回到臥室的裴楠翻出了他的青色長衫,今晚他必須把錢小軍這個麻煩解決乾淨,畢竟錢小軍身後還有他爸,明天過後錢家父子肯定會找他乃至孟雪一家的麻煩。畢竟作為少宗主時,當初老頭子教給裴楠的理念是:斬草必須除根,有仇不拖天明。

“今晚看來得揮霍點靈力了。。。”

裴楠穿著青色長衫,站在房間裡喃喃自語。

兩個小時後,一道青色人影速度極快的越過了一品疆域小區裡一棟別墅的圍牆,此時的裴楠隱匿在別墅院子的陰影裡,展開了神識,向別墅內掃去,

由於裴楠前段日子吸收了玉髓後,他的境界已經來到了煉氣四層,此時他的神識已經可以擴散至三米的距離。

“小軍,跟我詳細說說今晚的情況?還有這160萬是什麼情況?”

別墅內坐在紅木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一身分肉臉上帶傷的自然就是剛剛被裴楠揍的錢小軍了,而說話的矮瘦中年人應該就是錢小軍的父親,同樣也是金錢通金融公司的老闆錢友強了。

“爸,打我的那個人是孟雪那小破鞋的姘頭,本來孟雪今天來是要和我談她家欠款的事,結果後面他那姘頭進來了二話不說,抄起傢伙就打,我們一時不察被偷襲了......”

錢小軍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錢友強說了,不多由於剛從醫院做完初步治療,肥胖的臉此時還沒有消腫像個南瓜,被裴楠打掉的好幾顆牙還沒有鑲上,所以說話不僅張不開嘴,而且還有些漏風。

“你這一陣子好好養傷,順便把你的牙鑲上,明天我帶人去孟雪那丫頭的家,別以為有人替她還錢這事就結束了,還有她那個姘頭,敢打我錢友強的兒子,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錢友強重重的拍了一下沙發扶手,響聲把錢小軍嚇了一跳。

院裡的裴楠聽到這裡,又看了一看院牆上的攝像頭,只見他撿起兩顆石頭,運轉靈力,一顆射向了攝像頭,一顆射向了配電箱。霎時間,整個別墅陷入了一片漆黑。

“爸,怎麼停電了?”

錢小軍可能是還沒從今晚的恐懼中緩過來,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的心砰砰直跳,聲音顫抖著向錢友強身邊靠去。

“瞧你那個慫樣,一點膽量都沒,以後能成什麼大....”

錢友強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落地玻璃嘩啦一聲粉碎,一個高大的青色人影踏著玻璃碎屑走了進來。

“錢總好呀,我就是打你兒子的人,我已經前來赴死了。”

裴楠說話的功夫,身體已經化作一道殘影衝到了錢小軍身邊,一指點在他的額頭,錢小軍悶哼一聲躺倒在紅木沙發上沒有了動靜。

“你對小軍怎麼了?朋友,咱們有話好好說,萬事都好商量的!”

看到兒子瞬間不省人事,錢友強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混子,僅僅慌亂了片刻就漸漸鎮定下來,希望和眼前這人協商。

“錢總不要慌,你兒子就是暈了,一會就能醒,只是你說的好商量是指怎麼商量呢?”

裴楠隨口敷衍到,其實錢小軍可不單單是昏迷那麼簡單,剛剛那一指裴楠用的可是天星大陸上赫赫有名進攻型法術“指槍”,顧名思義是以手指為槍,壓縮靈力為子彈。

如此近距離的被指槍擊中,雖然錢小軍額頭上看起來沒有什麼外傷,但裡面的大腦卻實實在在的被壓縮靈力衝擊了一遍,以後錢小軍就算不死以後也只能做個痴呆了。

“只要你放過我們父子二人,你今天的160萬還在樓上,我全都還給你,而且我保證以後不再找孟雪母女的麻煩。你看這樣可好?”

錢友強聽到兒子沒事,心裡稍安,把他的條件也開了出來。

“好!希望錢總說話算話。就按照你說的辦。請吧!”

說完裴楠還做了個請的手勢,跟著錢友強到了二樓書房。

錢友強指了指書桌旁邊的保險櫃說道:

“錢就在保險櫃裡,我這就拿給你。”

“好,錢總請自便。”

裴楠就站在書房門口微笑的看著面前的錢友強,他並不怕這個錢總耍什麼花樣。

錢友強蹲下身輸入了密碼又轉動了幾下旋鈕,只聽見保險箱啪的一聲開啟了。

錢友強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

“朋友,錢有點多,是你自已拿還是我給你拿?”

裴楠看著眼前的矮小男人,慢慢的轉過身來,頓時心中一悸,運轉靈力猛地矮身朝一邊衝去。

“嘭”的一聲槍響,子彈還是擊中了裴楠的肩膀,幸虧他穿了青衫,雖然沒有擊穿,但是子彈的衝擊力還是讓整個肩膀火辣辣的疼,若果所料不錯的話,裴楠知道此時他的肩胛骨應該是骨折了。

肩膀的疼痛讓裴楠心生惱怒,他再次運轉靈力,身體化為一道殘影,友強看到裴楠的身影消失,也是慌亂的連開數槍,只見裴楠轉瞬之間來到了錢友強的身後,伸手照著錢友強的後腦一拍,錢總眼睛瞬間充血通紅一片,耳口鼻也湧出了大量的血液,身子也緩緩的躺倒,氣絕身亡。

裴楠摩挲著受傷的肩膀看著死透得錢友強,慢慢的開啟了半掩著的保險櫃。只見保險櫃裡裝滿了現金,拉開保險櫃下面的小抽屜,裡面放著10幾塊金條以及一些首飾和手錶。

裴楠又去了三樓,找了一圈終於找到兩個旅行揹包,拿著回了二樓書房開始裝錢。一捆兩捆.....一共45捆。外加16塊500克的金條全部裝進了揹包裡,然後關上了保險櫃門。

俄頃,裴楠揹著上百斤的旅行包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