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聽好了,以我所能,只能讓你頸部以上恢復機能,能讓你說話,轉頭,能有喜怒哀樂等表情。”

“但本少主不屑於騙你,你身體其他部分我暫時沒有辦法治,或許以後我功力提升後可以根治你。”

隨著裴楠說完,能看出來蔣紅旗眼中的求生光芒越來越盛。

“你聽明白了就眨一下眼。”

回應裴楠的是蔣紅旗的一下眨眼。

“好,咱們先談一下報酬,額。。。說一下你家裡有多少現金吧,有幾百萬就眨幾下眼。”

一下兩下三下....六下。

“六百萬,好吧,雖然不多但也夠用了。”

裴楠默默的在心中計算了一番。

“在我把你頭治好後,半個小時內給我錢,你不能暴露我的存在,以後也不要找我,你要知道我能讓你說話,也能讓你閉嘴!”

裴楠惡狠狠地威脅了蔣紅旗一番

蔣紅旗也識趣的眨了一下眼。

在得到想要的回應後,裴楠也不磨嘰,伸出一隻手捂在了蔣紅旗的額頭另一隻手按在了脖頸處,執行起靈力開始壓制冰寒邪氣。

俄頃,只見裴楠的額頭伸出了細密的汗珠,表情也不再輕鬆,脖子上的青筋都隱約可見。

大約半刻鐘後,裴楠收回了雙手。

幸虧蔣紅旗頸部以上的邪氣數量很少,不然憑藉裴楠只有煉氣二層的實力,這次還真有可能要翻車。

此時蔣紅旗頭部的邪氣已經被壓到了頸部以下。緊接著裴楠用《血靈訣》中的秘法封住了頸部靜脈,減緩邪氣蔓延的速度。

做完這一切,裴楠摘掉了蔣紅旗臉上的面罩。

“你說句話試試!”

“啊.....謝..謝恩人。”

聲音沙啞,說話並不連貫,顯然是他已經很長時間不曾說話了。

但是能說話的欣喜讓這個曾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激動的熱淚盈眶,淚水如同開了閘一樣,沿著眼角向兩側滑落。

“好了,好了,待會你的家人進來後,你火速讓他們把家裡的現金準備好,我給你一刻鐘時間,額,15分鐘!”

裴楠看著蔣紅旗猛男落淚的樣子,不耐煩的擺擺手。

“記住我能讓你說話也能讓你閉嘴!”

再次威脅了一遍後,裴楠按下了床頭的呼叫按鈕,拉開窗戶跳了出去,貓在了了窗外的陰影中。

不一會,兩名護工和一名身穿絲綢睡衣的中年女性走進了病房。

“阿...紅,阿....紅”

透過面罩,蔣紅旗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李紅的耳中。

“紅旗!你能說話了!!”

叫阿紅的女人邁著小碎步急匆匆的來到了床前,眼含熱淚激動地看著他的丈夫。

“阿紅,你聽我說,把家裡所有的現金馬上找個包裝起來,然後拿到這個屋裡,照我說的做,要快!”

雖然蔣紅旗聲音沙啞,說話也很慢,但是李紅和蔣紅旗多年的夫妻,他能感覺到丈夫話語裡的急迫和不容置疑。

“好的紅旗,我馬上就去辦。”

李紅轉身匆匆的出了病房,留下了兩個護工開始護理。

大約10分鐘後,阿紅又匆匆的回到了病房,身後還跟著一個保鏢,手裡拎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帆布包。

“紅旗,這是家裡所有的現金,一共360萬,都在這裡了。”

“怎麼這麼少!家裡的錢呢?”

阿紅聽出了丈夫話裡的怒氣,於是連忙又解釋道。

.“前一陣子,兒子拿走了300萬說急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

罵了兒子一句的將紅旗隨即又對著妻子和醫務人員說道:

“好了,都出去吧,10分鐘後再進來,這期間無論是誰都不準進。”

雖然現在蔣紅旗說話的聲音還很微弱,但是那種上位者的壓迫感還是讓人不容置疑。

隨著一群人又嘩嘩啦啦的出了病房,裴楠也從窗戶又翻了進來。

“恩人,抱歉!家裡現在只有這些,但是你要是能等到白天,我給你一個億。”

聽到蔣紅旗開出的條件,裴楠不屑的撇了撇嘴。

蔣紅旗作為一個曾經馳騁商界的大佬,果然心機深沉!聽起來的意思是抱歉加補償,但其中的卻挖好了坑等裴楠跳。

別說等到白天,就算十分鐘後隨隨便便進來幾個保鏢,他也很難再走掉,結果可想而知,裴楠如果接下來治不好蔣紅旗的病,面臨的將會是監禁甚至更可怕的對待,直至死亡。

“等到白天?大可不必,蔣總收起你的小心思,360萬我拿走了,咱們兩清了。”

說罷裴楠拿起帆布包就翻出了窗戶,消失在陰影裡。

半個小時後,換掉一身青衫裴楠出現在青陽山中,為了防止被追蹤,他檢查了一遍裝錢的包,確定沒有追蹤器後,又一刻不停歇的朝著山外跑去。

不是裴楠過分小心,以前他老頭子就跟他講過,人心是最惡的,特別是身處絕境的人,更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而蔣紅旗本就是個瀕死之人,現在裴楠的出現突然給了他生的希望,他當然會拼盡一切的抓住這根救命稻草,所以蔣紅旗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滿世界的找裴楠!!

況且,蔣紅旗在這個世界算是擁有資源的上位者,而自已卻不再是少宗主,在這個世界是個切切實實的弱勢群體罷了。

兩個小時後,青陽山腳下,裴楠找了一片玉米地,鑽了進去開始打坐,剛剛在為蔣紅旗壓制邪氣時不小心也沾染了一些,雖然不多但也要立即處理。不然拖得越久,到時候處理起來需要消耗的靈力越多,現在的他可浪費不起。

半小時後一個鬼鬼祟祟身影在村裡偷了一輛腳踏車,然後消失在一條偏僻的小路盡頭。

裴楠不敢走大路,也不敢打車,畢竟他現在拿著一個大黑包,形象特徵太明顯了,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能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本來離市區20公里的路程,由於裴楠只走小路,硬生生的繞了一個大圈,騎了40多公里才回到了市裡,把腳踏車找了個偏僻的巷子一扔,趁著最後一點夜色,向著桂花園走去。

突然體內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來,裴楠發現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蘭花,走路也變得扭扭捏捏。

“不好,玄女素心掌!!一定是因為剛剛吸收了蔣紅旗的冰寒邪氣的緣故,才導致副作用提前爆發的!必須馬上回家。”

天色朦朧的清晨,只見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拎著一個大黑包,身形扭捏,走路娘裡娘氣的邁著內八字消失在巷子盡頭。

從昨天下午開始一直到現在,整整一個晚上裴楠不是在山裡穿梭,就是上牆爬樓,還蹬了40多公里的腳踏車.....由於不捨得動用靈力的原因,基本上都靠著肌肉力量在硬撐,現在的裴楠已經感覺到裝錢的黑包愈來愈重,他知道自已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 了。

不過好在記憶中的家已經不遠了,靠著意志力硬頂了最後一段路,裴楠終於站到了家門口。

顫抖的雙手哆哆嗦嗦的從揹包裡找出了鑰匙,進屋後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早上5:40分,拖著已經千鈞重的360萬回到了記憶中少年時的房間,一頭栽倒在了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裴楠被一陣嗡鳴聲吵醒,他悠悠的睜開眼,眼神茫然又不解。

“我曹!外面有人!我早上進屋的時候記得關門了啊,那外面的人是誰,是小偷??還是我的行蹤暴露了?”

裴楠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最壞的一種就是他被蔣紅旗的人找到了。

要真是這種情況,到時候就算拼著損耗靈力,也必須的滅了這些人。

但一想到又要使用靈力,裴楠就肉疼!雖然當時壓制蔣紅旗的邪氣是消耗的靈力並不算多,但是在玉米地裡為了排除這點邪氣可足足消耗了他不少靈力。到目前為止,裴楠的靈力只剩下不足七成。

好在成功的換來了360萬,不然這次真的算是虧到姥姥家了。

裴楠下床輕輕的開啟了房門,小心翼翼的從門縫往外看去,只是。。。。眼前的一幕頓時讓裴楠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