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燈光從門縫溜出,映照在李曼曼慘白卻堅毅的臉龐上,她雙手緊攥著衣角,那雙往昔閃爍著聰慧與自信光芒的眼睛,此刻盈滿了乞求與絕望。

“李...李哥,我...我想請你救救我爸爸。”李曼曼的聲音在開口時微微顫抖,隨後她深吸一口氣,竭力穩定情緒,續道:“我父親的病情危急,高燒不止,我真的已經無計可施了……我聽說你這裡有抗生素,你能幫幫我嗎?”

李寬悠然斜靠於舒服的椅子上,用淫邪的目光望著這位昔日光彩照人的女子,如今只餘滿面愁容與無力。他戲謔一笑,語氣不緊不慢地說:“哎呀,原來是李大記者,想必你也知道這年頭,藥物可是比黃金還珍貴,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弄到的。”

聽到這話,李曼曼心中仿若被利刃刺穿,但她清楚,這是她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現實。她垂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嗓音低沉卻堅決:“我知道,李哥,只要能救我爸,我可以答應你所有要求。”

李寬饒有興味地注視著她,手指悠閒地敲打著桌面,慢條斯理地說:“你確定,無論什麼條件都接受?你應該清楚,我這個人從不強人所難。”

李曼曼咬緊牙關,她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屈辱要求,但為了父親,她別無選擇。她抬頭,淚眼婆娑中透出堅定,清晰而有力地說:“只要能救我爸,我什麼都願意。”

李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直視著李曼曼,用直勾勾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良久這出聲說道:“好!今夜你就留在這裡,只要讓我滿意了,明天我就拿藥救你爸爸。”

李曼曼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緊了緊身上破舊拼湊的棉衣,低頭準備踏入房間。

然而,李寬卻在此刻攔下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淫笑:“在我這裡,有個規矩,想進這門,就不能穿衣服。”說罷,他雙手抱胸,等著李曼曼的決定。

李曼曼的面容瞬間凝固,下巴微微顫抖,眼中的屈辱與怒火交織。她緊抿雙唇,努力壓抑著內心洶湧的情感,淚水在眼眶邊緣徘徊。最終,她用細微顫抖的聲音回應:“好的,我明白了。但願你信守承諾。”

在這場將世界冰封的末日雪災中,人性的光輝與陰暗面如同冬日陽光下的影子,無處不在。城市廢墟間,有人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代價,他們如餓狼般掠奪他人的生存資源,甚至將別人的絕望作為自已炫耀的資本,李寬就是其中的代表,他利用手中的物資和權勢,踐踏著人性與道德的底線。

然而,也有那麼一群平凡英雄,在這絕望的背景下閃耀著人性的光輝,他們慷慨分享著稀缺的食物,伸出援手幫助受傷的夥伴,甚至勇於犧牲自我以拯救他人。林末雖非聖人,但心中自有為人的底線,他雖不氾濫同情,卻也一心想救助那個未曾謀面的女子,只是眼前難關重重。

站在被冰雪塵封的武器庫門前,林末凝視著那層厚重的冰殼,心中泛起一絲無力。這堅不可摧的冰封之門,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僅憑手中小小的工具,根本難以撼動分毫。他煩躁之下,猛地一腳蹬向冰面,意在宣洩心中的鬱悶。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腳竟在冰面上留下了裂紋,裂紋如蜘蛛網般迅速擴散。轉瞬之間,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堅冰破碎,冰塊四散,塵封的武器庫鐵門暴露在了眼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林末震驚不已,不敢相信自已隨意一腳竟能破壞這堅不可摧的冰層。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自已在末世的洗禮中,意外覺醒了某種超能力,就像那些科幻小說裡寫的那樣?

他努力回顧近期的經歷,試圖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但除了那次冒險取油,其餘時間幾乎都與那兩隻小狗相伴,生活平淡無奇,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就在他困惑之際,林末突然想到了什麼——胸前掛著的那顆火紅石頭。這顆石頭被網兜小心地包裹著,貼身佩戴,它散發著溫暖的微光,似乎蘊藏著某種神秘力量。“難道是它的緣故?”林末心中暗自思忖。

林末暫時將對那枚神奇寶石的好奇按下,他清楚,當前最緊要的是行動——開啟武器庫,挑選合適的裝備,隨後追蹤那群人的行蹤,揭開背後可能隱藏的陰謀詭計。

另一邊,一心計劃佔領時代花園小區的陸強,渾然不知自已心心念唸的武器庫已遭人清空。畢竟,那堅固的冰封之牆,尋常手段難以攻克。

夕陽西下,陸強緊隨前方小隊的蹤跡,直至小區邊緣。他如獵豹般敏銳地審視周圍環境,尋找理想的藏身之所。最終,在一堆廢墟之後,他發現了一處既能隱蔽又能良好觀察的地點,靜候夜色降臨,等待時機。

陸強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心中盤算著今晚的計劃。他負責外圍接應,張博和另外兩人則假裝投誠,滲透進小區,一旦鎖定李寬的位置,即刻發出訊號,內外配合,一舉擒獲李寬。

然而,現實總是充滿變數。張博他們剛踏入小區,一群看似笨拙卻行動敏捷的身影猛然出現,瞬間帶走了柯可,並迅速包圍了張博他們三人,將他們按倒在地,粗糲的繩索緊勒著手腕,疼痛難忍。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張博臨危不亂,他急中生智,聲如洪鐘地喝道:“李兄弟,咱們說好是來共商大計的,你這待客之道未免太不地道了吧!”話語在凜冽的寒風中激盪,表面上怒氣衝衝,實則心中飛速盤算著脫身之計,同時,他的話語也像是對暗處的陸強發出的警示。

見沒人回話,張博靈機一動繼續放出自已的籌碼:“李兄弟,別忘了,沒有我們,就憑這些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武器,你們也只能像老鼠一樣躲在這裡苟延殘喘。”

李寬在暗處靜觀其變,表面平靜無波,直至“武器”二字輕輕觸動了他的神經,臉色才不易察覺地掠過一絲漣漪。他之所以冒險跟這些警察的會面,正是為了得到公安大樓中的槍械。正如張博所言,他不願長久蜷縮在辦公室內,只有掌握了武器,才能維繫他那奢華的生活方式。

他緩緩從樓梯間的陰影中走出,裝出一副驚訝又無辜的樣子,快步走到張博面前,用一種既關心又略顯困惑的語氣說:“幾位警官,真是誤會了,這事兒我可不知情,肯定是手下人自作主張,剛才是你們乾的嗎。”李寬對著帶頭兩人拳打腳踢,直至兩人躺在雪地奄奄一息才作罷。

“行了!我們也受傷,就不要為難他們了!”張博一下便知李寬用意,立即送上臺階。

李寬目光銳利,試圖從張博的微表情中尋找蛛絲馬跡,但張博和他的同伴們作為資深刑警,自然不會輕易露出破綻,他們也以審視的目光回望這位昔日的保安今日的小區主宰。

“重新認識一下,我就是李寬,這裡的主宰。”李寬扶起三人,卻故意沒有鬆開綁在他們身上的繩索。

“張博,臨海市刑偵支隊的,他們是我的同事,雷武、賀勝。”三人艱難地調整姿勢,背靠著背,警覺地環視四周虎視眈眈的人群,張博看著謹慎的李寬笑道:“李兄弟,柯隊我們給你送來了,下面是不是要談我們合作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三位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