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對於有些人只適合遇見,這句話,我想二十歲的我,一定會深有同感。

因為我真的遇見了那樣一個人,一個只適合遇見的人。

——張熙

我瞞著身邊的人,愛了那個女孩一年又一年。但是她忘了我,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能接受,可是心還是會疼。

——於溫

正文:

城市中心的某個酒吧裡,吵鬧的音樂聲吵的人耳朵疼,受不了的人早已經返回了樓上自已定的包間裡,只有少數人還在舞池裡放飛自我。

包間裡,張熙拿著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心想著等人來齊了露個臉就離開。

也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安靜的包間突然吵鬧起來,張熙的位置在門後面,一群人從外面進來的時候,陣仗很大,也很吵。她忍不住蹙眉,想離開的心越發強烈。

“許哥,沒想到您會來,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說話的人張熙認識,是此次組織聚會的班長——何時。只是這姓許的初中同學,張熙實在是沒印象了,這不怪她,畢竟十年都過去了。

更何況張熙記性差,別說初中同學就是高中同學她能叫上名字的都沒幾個。

“沒事,同學一場,我就過來看看而已。”走在中間的許終開口道。

這群人也是個個都很奇怪,除了中間那個許終回過何時一句話,其他人都是一句話沒說,臉上也都是沒什麼表情。

張熙看見何時很狗腿的在前面領路,一群人全程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們和何時不說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已人也沒見得聊一聊。

一群人就這麼沉默的走到中央的主位上,主位上四個沙發只坐了三個,而且還是一個人沙發坐一個。看來除了坐下的三個人,剩下的幾個應該是對方的小弟。

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關上了,張熙沒放在心上,倒是那群人進來她就總感覺有好幾道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她身上,這種感覺令張熙很不爽。

“哎呀!小張同學,你怎麼在那邊坐著呢?”

忽然,主位上左邊的沙發上坐著的一個栗色捲髮的男人像是才看見張熙似的,語氣誇張的說。

也不能說是個男人應該說是一個男孩,可能還沒有成年。藍色的牛仔褲,裡面是一件白色的有著動漫印花的短袖,外面套著一件棒球外套。這個人張熙當然不認識,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他們班的同學,他叫林逸塵,是許終家裡的一個弟弟。

坐在右邊的男人則是一身黑色高定西裝,著二郎腿,優雅而自信地坐在那裡。高挺的鼻樑如雕塑般精緻,雙眼猶如桃花,深邃而迷人,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在腿上一股子斯文敗類的味道。男人名叫謝宸,他也不是他們班的人,他就單單是跟著許終來的。

坐在中間的男人自然就是剛才和何時說話的許終,他和另外兩個人不同,既不充滿少年氣也沒有斯文敗類的味道。普普通通的黑色緊身褲內搭黑色毛衣外搭一件黑色衝鋒衣。也就他坐下的位置能體現出他的地位明顯是在另外二人之上。

許終的目光偶爾會掃視四周,似乎在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卻又似乎只是隨意的瀏覽。他的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彷彿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洞悉。他的存在感強烈,卻又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彷彿他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謎團,等待著被解開。

張熙聞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先不說這群人從進來到坐下都有一段時間了,光說關上門後她這個位置就很顯眼了,你說現在才看見她,你剛才怕不是瞎了吧?

“我不多待,過一會就走了。”

張熙收起手機,正色的看過去,一群人也很默契的抬起頭看向張熙,一時間包間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張熙的身上。

“過一會就走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請大家轉場去唱歌的,既然小張同學不去,那就算了。”

林逸塵很惋惜的說著,然後起身向張熙走來,來到張熙面前後又圍著她轉了一圈,最後他停在張熙面前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

“小張同學,我看你這些年混的也不怎麼樣嘛。”

張熙皺眉,林逸塵像是看不見似的又接著說道:“小張同學,你可還記得於溫嗎?”

“不記得。”

張熙語氣冰冷,話裡帶著疏離,“我不記得什麼於溫,而且我好像也不認識你吧?”

“不記得我於哥了啊,還真是和他們說的一樣。認不認識我無所謂,像你這種自私自利又冷酷無情的女人,我嫌晦氣。”

林逸塵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張熙看見他眼中的充滿了無盡的怒火。

“逸塵,回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許終突然叫了一聲張熙面前的林逸塵,少年回頭看了看男人,又惡狠狠的瞪了張熙一眼就氣鼓鼓的回去了。

“許同學,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張熙看著主位上那個男人,語氣有些不耐煩,“於溫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嗎?讓你們一次次的怎麼提起他。”

“張熙,你摸著良心說,你對得起我於哥嗎?你倒是什麼都不在乎的走了,就留下我於哥一個人每天瘋了一樣的找你,他這些年怎麼過來的,你不知道,他也不告訴你,但是我們看不過去。”

許終語氣平靜,不緊不慢的說著。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張熙的心忽然有些不安起來,她想離開了。

離開這個地方,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張熙的心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叫囂著。

“我要為我於哥討一個公道,他為你做的你都得知道。”

許終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似的,冷冷的說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