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辦婦女主任實在忍無可忍,夠了都閉嘴,這是秦書記,我和秦書記已經去過綿場核實過情況,雲夕母親的工作確實賣的錢還有票我們都對上了,白浩東,你趕緊的把云溪母親賣工作留下的錢全數給了雲夕,不然明天去你廠裡找你的領導談話,還有你劉小巧如果再敢撒潑打鬧,明天也去你的車間找你們的廠長問問談談話看看你們是這些年如何對待雲夕。

一聽這話渣爸趕緊衝劉小巧使眼色,看到咱渣爸的眼神,劉小巧還想假裝看不見,但是渣爸,一瞪眼劉小巧就乖乖地回屋去取錢去了。

別看這些年劉小巧在這個家挺強勢的,但是他還是怕白浩東的。

沒一會兒房間裡就傳出來一聲尖叫,啊!啊!!!!是哪個人、那個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錢。

渣爸趕緊的跑進去,一進去就看到劉小巧正癱軟的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一片,雙眼無神,手抖像帕金森病患者一般。

渣爸強裝鎮定,挨個找過家裡藏錢的地方發現全部的票和東西都不見了,轟隆心臟猛的一收縮,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心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整個世界立馬變得暗淡無光,嘴裡無聲的唸叨著我的錢呀,我的票、我的所有全部呀,肉眼可見了的蒼老了10歲,眼裡再也無光像是行將就木的老年人。

在外等了一會兒的眾人,開始躁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這是發生了啥事?吵吵嚷嚷的人群像是在供銷社搶菜一樣。

躲在婦女主任身邊的雲夕,微不可察的嘴角向上抽動了一下下,立馬管理好了自已的表情裝作一臉茫然無知的情況,一臉天真迷茫,究竟是發生了啥事情?怎麼會出現丟錢的事兒遭賊嗎?

秦書記立馬出聲,安靜!安靜!都給我安靜!人群立馬靜悄悄的,秦書記和婦女主任對視了一眼朝著房屋內走去,入眼可見的是癱軟坐在地上的劉小巧,還有跪坐在炕邊上的白浩東。

哼,秦書記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不管你們是丟了錢還是沒有丟了錢,該給雲夕同志的錢,限你們今天給到位,如果說錢今天沒有給到雲夕,那麼我們只能下午去找你們的領導談一談,聽到這話白浩東的眼神才出現了一點點光澤。

白浩東手扶著炕邊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我撫養了她,這麼長時間也該給我撫養費,自此以後他與這個家再沒有瓜葛,從小到大不管是吃糠咽菜還是喝粥,但她總歸是我養大的,他母親給他留下的錢,我們扣除300塊,票全部也沒了,我只能是給她再借380塊自此以後,他與這個家再沒有任何一點關係,白浩東抬起了小眼睛,眼睛裡全是冷冷的寒光,像是看死物一樣,盯著秦主任,把秦主任都給嚇蒙了一下,這是一雙眼神通紅,怒目而視對生活充滿絕望而又無情的一雙眼睛。

婦女主任聽到這裡也是心頭一緊,覺得要是在鬧下去,恐怕就無法收場了,果然老話說得對看著老實的才是最可怕的。

婦女主任趴在雲夕耳邊悄悄地嘀咕了半天,只見雲夕點頭同意,婦女主任轉頭跑回了屋內,周圍看熱鬧的人嘀嘀咕咕探頭探腦的打探情況,認識打聽不到一點點內幕,只見一會兒衝出來一個人向院外走去人群立馬讓開了一條道,這時候眾人才緩過神來,原來剛剛走過去的是白浩東,眾人討論著白浩東的神色,你一句我一句楞是把白浩東從頭到尾講了個遍。

婦女主任吼道都散開,都散開,各回各家各回各家,不要都聚集在這裡,你們是想讓我去你們家挨個找你們談話麼?人群嘩啦啦的一下就散開了,也有好事的,回到家了,還趴在牆上和院門口偷偷地聽著看著,半個小時左右白浩東回來了。

白浩東,秦主任,婦女主任,雲夕都坐在院子中心

白浩東把錢拿了出來,只說了一句話雲夕家裡的錢丟失跟你有關係嗎?一雙小眼睛就那麼直溜溜的盯著雲夕看,看的雲夕心裡毛毛的,“雲夕心想我拿的當然不會告訴你”。

雲夕說,我可是沒有拿,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除了柴房廚房哪個房間都沒去過。

白浩東心想,諒她也沒那個膽子去拿,於是說道,這錢是380塊,自以後我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你是生是死都與我們無關。這個家你不能在踏入半步。

聽完白浩東的訴說,雲夕內心有那麼一絲絲抽痛她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努力壓下不屬於自已的內心情緒很鎮定的答到可以容我收拾一下,我會今天下午離開這裡。

嗯,白浩東輕輕的嗯了一聲,站起身來直直的往屋裡走,走到門口腳步微微的停動了一下又繼續兒,向前走了起來直到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

秦書記和婦女主任同時開口,那我們就回去啦,這邊的事情已經幫你處理完了,一會兒你到街道辦事處給你一張證明你今晚就住招待所,明天準備東西后天火車就出發下鄉吧。

云溪收拾原主的衣服時才發現少的真可憐,這兩天光顧著怎麼離開這個地方了,這一看除了身上穿的就只有一件單薄灰色上衣和一件黑色褲子,上衣脖子口,袖口都磨發毛了,褲子膝蓋打著兩個布丁,然後Pg上左右各打著一對補丁,包括褲襠都打著一個補丁這件褲子真的是比抹布好那麼一點點,還好這裡是南方一年四季如春,這是在北方都得凍出個毛病來,整個房間觀察了一遍,所有的東西都在內一共不超過六件,一把破舊的木梳,一個邊上缺口破舊的木盆,兩件衣服,一件內衣一條爛的不能再爛的毛巾洗得灰白六件家當,看得雲夕怒火中燒牙根咬得咯咯聲響,帶上僅有的幾件東西走出柴房,悄悄地的走到廁所,拐角挪開柴火,找到藏好的包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冰冷無情的悲傷之地。

走在街頭巷尾過路的行人急急忙忙地下班回家也有孩童在嬉笑玩鬧,走在街上到處充滿年代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走到招待所住了下來。

兩天很快就到來,雲夕揹著這兩天準備的東西大包小包滿滿兩大包這還得感謝渣爸的錢和票才能準備去北方,不管是秋收還是過冬所需的大部分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