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生,沒爹養!“這句話幾乎伴隨了我整個童年。

我叫郭青殤,從小到大我都是同齡人眼中的異類,也許是我單親家庭的緣故,常常因此受到歧視,當然,朋友也幾乎沒有。

小時候,我常常看到我母親在半夜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在東北寒冷的冬夜為圖省錢坐公交車凍得發紫的手,我的心頭不由得一顫。

也許這就是我成為”異類“的原因吧,當同齡人在看動畫片的時候,我常常都在想我為什麼要生在這世上。

聽母親講,在我一歲半的時候我的父親出軌,她選擇與他離婚,我也常常會偷偷的恨我所謂的”父親“。

還聽她講,在她懷我的時候還玩了大擺錘過山車,吐的不行了去醫院拍的核磁共振,才知道有我,做產檢都是她挺著大肚子跨柵欄去做的。我都是個“意外”。

在我印象中,我的母親總是“時好時壞”,有的時候會很心平氣和,但有的時候會十分的暴躁。

不過無所謂了,現在看來怪戲劇的。

但一句極具傷害性的話一直說,會漸漸的習慣,對啊,我早已習慣。

我尋常回到家,看著桌上母親給我留的紙條和飯菜,我都不用看紙條,母親又去應酬了。

吃完飯做完作業,也不知怎麼回事,身上是異常的累,便早早的上床睡覺。

“叮咚,叮咚”時鐘發出的聲響異常沉重,彷彿是腳步聲一般,一步一步越來越深沉,越來越響,我最終被這鐘聲摧殘了意志。

睜開眼睛,此時屋子裡異常安靜,看樣子已是後半夜,只聽到鐘錶沉重的步伐聲,不對啊,母親應酬怎麼會後半夜還不回來,瞟了一下鐘錶是三點,我便準備下床拿座機給母親打電話。

可詭異的是,我怎麼也動不了,彷彿牢牢焊死在床上一樣,我害怕的大叫,但也無濟於事,嘴壓根動不了。

我慌了。

越慌越出事,我發現我的房門竟被開啟了,我仔細觀察,發現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穿著紅色的衣服,緩緩的向我走來,不!不是走!是飄進來的。

頓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越來越近,我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生氣,那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與他對眼的瞬間,我才發覺,那不是“我”嗎,和我一模一樣。

我嚇的閉上了眼睛。

再度睜眼,發現天已經亮了。

“出來吃飯了!要遲到了。”沒多想我便下床去吃飯,路過與我相鄰的那間屋子時,只看緊閉著門,我心想,這個郭青虞又不起床,不管那麼多了,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咯,我不遲到就行了。

今天順利的有點反常,之前欺負我的那幫小孩竟然和我主動打起了招呼,總感覺怪怪的,好吧也無所謂,也許良心發現了吧,我還是很“和善”的。

第一節課打鈴了,我看到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郭青虞”才緩緩的去到教室,他就比我小一歲,和我長得倒相似,但性格我覺得天差地別,管他呢。

這段時間感覺順利的離譜,也許是我的“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