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那些追擊人員,迦納身邊的手下從開始的三十多個變成了現在的八個。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要是再被他們遇上堵住,說不定就玩完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房間,迦納坐在椅子上假寐。昨天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此時換上新衣服的他簡直覺得自已到了神殿一般。

“咯咯”聽到敲門聲,迦納與他身邊的四人都繃緊身子,雖然都清楚這不太可能是敵方,但一個多月下來都讓他們產生了習慣。

門開了,是迦納的一個手下,他是出去打探訊息的。到底要不要逃下去,這裡附近的情況如何,這些都是迦納必須知道的事情,因此一到這裡,他就派出四個手下分散在鎮中看看有沒有關於政府通告的東西。

“情況怎麼樣,有問題嗎?”迦納急聲道。

對面那人恭敬地說道:“我打探了西邊地區,那裡一切安好,沒有發現政府對這裡做出任何舉動。可能他們覺得這塊地方不過是窮山僻壤吧!當然是否有其他原因屬下還不清楚,總之他們沒派人過來過。還有就是,那些追擊人員也沒在那邊發現。如果不是他們躲藏隱蔽技巧提升,就是他們根本沒來過。”

雖然心中還有些不放心,但迦納還是鎮定地說道:“好了,乾的不錯!現在你去休息一下,下午你在過來。”

說完再次假寐起來,感覺對方還沒離開,於是睜開眼問道:“還有什麼?”

這位屬下點了點頭,講道:“兩小時前我在鎮外聽到很大一陣巨響,像雷聲,可當時的天氣根本不可能打雷,屬下沒有頭緒。”

迦納聽他一說也覺得迷糊,雖然想知道怎麼回事可這不是他主要要做的事,便揮手讓他退下。“是”,對方說完便慢慢退出房間。

迦納現在四十三歲,對於平均一百三七歲的星球年齡來說還是青年。擁有旺盛精力的他自然坐不住,而且他的控制kuai很強,勢力被政府剿滅讓他感覺自已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下。

他不服,他不甘心失敗。

坐在椅子上一直陰沉著臉的迦納等來了其他三人的報告,資訊中都表現出政府一直沒有將勢力延伸到這裡,只是將這個地方記錄在案,收收稅收。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啊!”迦納有點搞不懂原因了。而且那些一直追著他不放的政府人員也像失蹤了一樣。

其實還真如此,那天亞歷斯飛在空中經過小鎮沒怎麼上心。只是過了後才想起要問路,至少這樣可以快點到大城市啊!於是準備折返,回頭之間剛好看見下面聚著一群人。

“呵呵,剛想去問路就碰到一群人,”亞歷斯不無開心的說道,“看他們衣著可比之前看到的要好多了,應該是大城市了的吧!”

就這樣降落在附近,他看著身上由獸皮拼湊的衣服,嘆了嘆氣。

“什麼人?”

正走著突然發現樹上蹲著個人,而且有明顯殺意。沒有多想立即開始戒備,同時心裡想道:“這人衣著和剛才看到的一樣看來是一群人,這樣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的勾當。”

果然,那人剛要動手時突然被人發現愣了下,雖然他不清楚一個小孩是怎麼發現他的,但很快反應過來,抽出腰間掛刀猛的向亞歷斯劈來。

“恩,螳臂當車,”輕輕一喝,躲過對方一擊然後迅速出拳,打在對方胸口。

沉悶聲響起,顯然那人胸骨已被亞歷斯打碎,倒在地上掙扎了小會兒就斷了氣。

周圍暗哨發現了這一狀況,立即用獨特的聲音通知附近夥伴趕來支援。

以目前亞歷斯的實力,即使不知道用“氣”來探察對方位置,但也清楚有不少人往這裡趕來。不願麻煩的他當即飛上天空,這一舉動把趕來看到他的人唬得一愣一塄的。

“哼哼,你們,就作為我能量炮的祭品吧!”說完右手舉過頭頂,左手按在右手背上,然後猛地用力向下壓去。

白色的光芒從亞歷斯手掌前發出,徑直踹向下方人群聚集處。

“轟·····…轟······隆······”

劇烈地聲響在林間迴盪,相信五公里外的人都能聽見。停在空中,看著下面破壞殆盡的林木。亞歷斯感到一陣說不出的舒爽,彷彿心中一切不快都隨之離去。

“殺人還覺得舒服,我是不是變態了點,”亞歷斯嘀咕道,“難道是塞亞人的通病,不然怎麼解釋僅僅幾歲的塞亞人就能出手將一個星球的人全都殺死。”

“去”,對自已精神居然這麼快就被轉移亞歷斯覺得很無語,“還是快做正事,看來只能回剛才看到的小鎮了。”

一轉身,空中立即出現一道聲響——亞歷斯離開時與空氣觸碰產生的爆裂聲。

沒多久,亞歷斯就來到邊城小鎮上空。

“既然是要入主這個星球權力上層,那總得用強勢手段吧!”亞歷斯咂吧咂吧嘴自言自語,“用強勢手段介入權力上層,現在就用不著小心翼翼了。”點點頭,給自已鼓足勇氣,以最傲人的姿態降落小鎮中心。

雖然亞歷斯覺得自已的姿態是最好的,可再怎麼擺造型他始終忘了,自已只是個四歲的孩子,即使長的有五六孩子那麼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於是小鎮居民看到一個奇怪的傢伙從天上飛下來,等到降落才看清是個孩子,樣貌和一般人有明顯區別,只是他一直襬著副令他們怎麼看怎麼彆扭的姿勢,感覺很倒胃口。

一些住在旁邊的老人看這人是個孩子(就像我們人類看到靈掌類生物也能辨別年齡一樣),就上前問道:“孩子,你從哪裡來啊!要不要幫忙?”

亞歷斯心裡暗叫一聲慚愧,剛剛預計好要殺幾個人來威懾其餘的居民。可看到眼前這老人,他還真下不去手。“怎麼不碰到個該遭千刀剮的傢伙,再這樣,我的‘劇本’可演不下去了。”亞歷斯面色不改,可心裡祈禱來個能讓他下手卻不會有心理負擔的白痴。

也許這個世界的神明聽到了他的祈禱—一事實上這個世界神明能運用的力量小的可憐,許願什麼地都和他們沒關係。另一邊,一個看起來不務正業的傢伙可能因為自已被剛才的情景嚇著,為了挽回面子,徑直地走過來。而且邊走邊罵,亞歷斯樂了:“正好,一個白痴上來。”

“長著尾巴的猴子,你上從哪裡來的,媽的···…噢···啊··”

正罵地順口,肚子上立即感到一陣巨痛,隨後胸膛又被擊中。旁邊人只看到黑影一閃,剛才站在老人身邊長著尾巴的孩子就到了青年的地方,而那個青年前衫印滿了血而且血還從口鼻冒出來,整個人則倒在離原先六米遠的地上生死不知。

看到周圍的人都給震住,亞歷斯知道應該馬上再添把火。於是抬起左手伸出食指,指向倒在地上的青年。突然,一道亮光從亞歷斯指尖發出,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青年所處位置便發生了爆炸。

巨大地爆炸聲瞬間讓周圍人的聽覺喪失,他們感到自已耳朵裡就像有無數只蟲子在飛,“嗡嗡”地叫個不停。

而爆炸產生的氣流也揭翻了一旁眾人,大夥兒倒在地上,耳朵暫時失去了作用,而且腦袋也跟漿糊似地,稀裡糊塗,這瞬間的變化,他們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兒,大都愣愣地坐在地上,看上去就像發呆。

趁著這個間隙,亞歷斯早早離開,他不想在這裡有所待見,身子一晃很快鑽進弄堂,兩三下就消失不見。

雖然人們都對這個現象感到震驚,但還是有人能冷靜看到全場的。這人就是迦納,也是因為閒不住,再加上追擊人員莫名其妙的消失,緊繃著的精神也難免放鬆。只是沒想到出來一走居然讓他看到了現場的一幕,這下他的心思可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