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迴盪整個房間。

還沒走進室內,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沈莞莞被沈梟珩牽著手走進那個別墅後面的小屋。

懸著的心始終放不下,不知情況的她冷汗直冒。

“害怕?”

沈梟珩感覺到了她掌心的溼度,邪魅一問。

沈莞莞不敢作答,被他這麼一問,慌怕又多了幾分。

走進室內,驚恐的一幕襲來。

幾個男人被吊著,渾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痕跡,黏糊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

“三爺,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有眼無珠,豬狗不如,求求您饒了我們一條賤命吧!”

……

幾個被吊打的男人接連求饒,可沈梟珩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無所動容。

沈莞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

是在警告她?!讓她乖乖的順從他?!

沈莞莞站在那幾個男人面前想得入神。

頓時,一隻手從她身後攬過,沈莞莞嚇得一愣不敢動,緊繃著身子。

炙熱的身體從背後緊緊擁著她,灼熱的氣息呼在敏感的頸側,沈莞莞全身的血液在一瞬之間全都上湧。

“寶貝兒,見過人的內臟嗎?”

危險的語氣伴著灼熱的氣息傳至耳畔,激得她一陣戰慄,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大顆的汗珠順著脊背直往下淌,沈莞莞依舊不敢作答。

巨大的恐懼如同一隻魔爪,扼住了她的喉嚨。

沈梟珩一手擁著她,一手伸出去。

一旁的保鏢遞給他一把匕首。

刀光一閃,冷冽的光芒在眼前閃過一瞬即逝,緊隨其後的是她愈發慌怕的心快要驟停。

他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拿著”

低磁的聲音下達著命令,沈莞莞嚇著身子都軟了,顫抖的手始終抬不起來。

即使她看不到身後的那雙冰冷的眼有多可怕,但她還是能感受到,那雙邪魅的眼眼睛正透出一抹病態的興奮。

“別怕”

沈梟珩拉著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手裡。

握著她顫抖的手,猛然刺向對方的心臟。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室內。

刺向心髒的那一瞬,沈莞莞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顧對方怎麼求饒、怎麼慘叫,也不顧沈莞莞有多害怕,沈梟珩依舊緊緊攥著她的手搖動。

“不要”

沈莞莞想要收回自已的手卻被他緊緊抓著。

匕首在肉裡攪動的聲音一清二楚。

“寶貝兒,從這裡劃開,鮮紅的心臟可漂亮了”

低啞的聲音充滿了病態、暴戾。

沈莞莞整個人都在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也不敢看著。

直到對方沒了動靜,沈梟珩才拉著她的手拔出。

鮮血噴出,星星點點的鮮血迸濺在兩人的手上。

刺目的紅點和刺鼻的腥令她發暈。

要不是沈梟珩在她身後擁著她,她恐怕早就軟癱在地了。

“啊!”

兩聲尖叫連同響起,一聲是害怕的驚叫,一聲是痛苦的尖叫。

在她還沒有從那驚嚇緩過來之際,沈梟珩又拉著她的手戳進另一個男人的眼睛。

再次拔出,眼珠子隨著迸濺的鮮血脫落。

沈莞莞嚇得猛然轉身緊抱著沈梟珩的脖頸,後知後覺,沈莞莞在他懷裡昏厥過去。

折磨至此,沈梟珩身上的戾氣始終未消,眼裡始終混雜著殺念。

沈莞莞擠破腦子都想不明白,那幾個男人究竟犯了多大的錯,會惹得沈梟珩有滅殺之舉。

_

火勢蔓延,整片天空彷彿被染上一層血紅的顏色。

站在火海之中,沈莞莞雙手沾滿鮮血,無措倉惶。

火焰繚繞,吞噬著她所有的希望。

她似被置身於一個恐怖的幻境中。

猛然驚醒,沈莞莞才發現原來是夢。

沈莞莞側著身子起身,已經清醒,身心仍還沉浸在無盡的恐懼之中。

她知道,剛才的噩夢寓意著什麼。

雖然不是她的本意,可她的的確確殺人了。

“醒了?”

驚魂未定,身側傳來低沉暗啞的聲音。

沈莞莞下意識轉過身子,昏暗的燈光下,男人俊逸的輪廓泛著陰冷。

一雙幽暗而深邃的眼睛宛如來自修羅場的厲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知不知道你殺人了”

斥問的嗓音微微發顫,沈莞莞看著他,眼中滿是恐懼。

沈梟珩瞥過她又氣又怕而起伏不定的胸口,低沉渾厚的嗓音聽不出絲毫情緒。

“他們該死”

“在你眼裡,別人的命都是這麼不值錢嗎?還是你覺得頂著一個殺人犯或是強姦犯的罪名好聽?!”

憤怒的聲音迴盪整個房間。

安靜片刻,沈梟珩的起身讓她心中一怔,下巴被捏著抬起。

沈梟珩眼底氤氳著怒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告訴你,要不是我,你現在恐怕還在被他們輪呢!別他媽不識抬舉”

低醇的嗓音染著怒意,伴隨著斥聲,沈莞莞被捏得發疼的下巴被狠狠甩開。

看著沈梟珩離去的身影,心內不由分說多了幾分道不明的複雜。

如果剛才他的話是真的,那到底是誰那麼恨她想要置她於死地。

兩年前,她在國外出了場意外,醒來後,屬於她的記憶已經蕩然無存。

所以她自然不記得是誰跟她有仇。

不過,如果哪天她想起一切,應該會埋怨,為什麼她的人生不能像她的記憶一樣,一個撞擊,就能一片空白。

到目前為止,她整個人還是懵懵懂懂。

心內滿是惶恐與不安。

她這次回到沈家,自然不知道都有什麼危險在等著她,她今後又要面臨怎樣的危險。

都說豪門深似海,她更不知道那個家的家風家訓如何!

思來想去,讓她心中湧上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

從沈梟珩對她的行為以及態度來看,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現在的她,真有種被山大王抓來當壓寨夫人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