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兮小姐如天鵝一樣優雅,如清晨的水珠一樣純潔透亮,如夜晚的明月一樣亮眼,你的恬靜美好影響著我們,你永遠在我們心中,你永遠......”臺上一臉沉重的司儀小姐平靜的念著,臺下的人手捧白菊花一臉悲傷的看著臺上女孩的遺像。

被相框困住的女孩一臉得體的微笑,眼睛笑得彎如月牙,頭髮順從地披著,看起來溫柔恬靜,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

林允兮是林家的獨生女,因為是大豪門,任何要求都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來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外保持優雅大方, 在內保持乖巧懂事,過得十分拘謹,但對她的丈夫(聯姻物件)盛淮來說,他見過真實的她,鮮活的她,她與其他小女生一樣活潑天真可愛,也沒有那麼優雅,很大大咧咧,偶爾也有一些小脾氣、小毛病,他喜歡這樣的她,像小太陽一樣,融化了他冰冷的心。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西裝,帶著金框眼鏡,他的五官十分精美,宛如上天精心雕刻的寶藏,有狐狸的媚,有狼的野。

他平靜地看著臺上女孩的微笑,心裡感覺像是被千萬只螞蟻爬過一樣,他的女孩已經不在了,他青春的那一縷光也煙消雲散了,為什麼這麼晚才遇到你呢?我還沒有好好和你談一段戀愛。他回想起當時的場景......

潔白的床單,床頭櫃上盛開著的小向日葵,天上萬裡無雲,女孩小臉慘白,盛淮或著她的手坐在旁邊,腦裡回想起醫生說的話:已經沒有可能了,她的病這次來的突然,現在搶救也來不及了,好好告別吧。

“盛淮,謝謝你。”,林允兮牽強的笑著說:“最後那一個月我過得很開心,很自在,謝謝你。”最後一個月林允兮放下了所有的偽裝,離開了那個讓人窒息的房子,來到了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的家,當時她已經知道自已的病情,也放棄了治療,她在那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活成了真實的自已。

最後,他在那天早上5:19走了。

“嘩嘩譁....”熱水灑在浴缸上躺著的女孩身上,浴缸中的水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突然女孩猛地抬起頭,“嘶——”女孩用手一碰額頭,一手的血,“好痛——嘶——”她巡視了下週圍的環境,慢吞吞的移到洗漱臺前,洗漱臺上也慘不忍睹,臺邊全是血。

鏡子前,是一個女孩,她臉頰兩邊的肉軟軟的,眼睛被肉擠的很小,厚厚的齊劉海緊貼在滿是血的額頭上,面板看起來很粗糙,還有點黑,乍一看感覺很醜,但就看後就會覺得有點小可愛,仔細看她的五官很完美,但可惜的是,這些肉影響了它的美觀,身材臃腫,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胖子。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鏡子裡的身影,用手捏了捏臉頰兩邊的軟肉,“好痛!不是在做夢?”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