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後,許槐桉時不時會請教付滄南不懂的問題,付滄南看到都會書寫過程後,耐心的解答。

某些東西在心裡悄悄盤根交錯,肆意生長。

不知道什麼時候,付滄南將遊戲和QQ的暱稱都有改成了“滄木”。

(南有槐木)

……

晚上,許槐桉拿起手機發了條訊息詢問付滄南打不打遊戲。

付滄南迴了一張照片說道。

(滄木):下次,朋友生日在聚會。

許槐桉看著付滄南發來的聚會照片,眉頭緊鎖回了句。

(槐梔):抽菸不好,傷身體;胃不好就算了,別肺也整壞了。

付滄南看著手機螢幕淺笑,隨手將手中的煙熄滅,丟到腳邊的垃圾桶裡。

發了條訊息。

(滄木) :聽話了,有獎勵嗎?

許槐桉有些無奈,沒好氣地回了句。

(槐梔):這不是應該的嗎,這可是你自已的身體。

付滄南的指尖滑動著酒杯的杯壁,無奈地勾唇輕笑,似乎有些醉了,目光迷離。

(滄木):好吧,誰讓聽話的小孩才會招人喜歡呢。

(付滄南比許槐桉大倆歲,因為家裡出現變故一直是他心裡的死結,本來成績不錯,高考因此失意,渾渾噩噩過了小半年,染上了煙癮,胃不好不怎麼喝酒偶爾心煩時會喝一點。)

興許是心裡抹了些許甜蜜餞兒,酒的苦辣刺激著喉嚨,酒喝的多了些。

隨手拍了張照片給許槐桉發了過去。

因為意識朦朧雖然拍的不是很清晰,照片整體有些模糊,但是大致還能看出來輪廓:

側臉,薄唇,唇色染上酒漬,嘴角還餘有笑意;鼻樑高挺;濃眉,睫毛烏黑卷長,桃花眼半睜開來。

醉意在臉上布了一片紅暈,握住酒杯的手骨節分明,白皙的手被在酒精的麻痺下使指關節發紅。

醉醺醺的眼神裡充斥著蠱惑,流暢的面部線條和稜角又增添了幾分疏遠感。

過了幾秒又彈出一條訊息:

(滄木):怎麼樣,有沒有長在你心上?

許槐桉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心緒被攪碎一通,腦海裡冒出一來個念頭:

“這就是曉曉說的小說裡會蠱惑人心的妖吧。”

許槐桉拍拍臉頰,搖頭,卻怎麼也揮霍不去。

(槐梔):嗯,你很好看,但我還是更偏愛於日久生情。

付滄南看到許槐桉的回覆,輕笑出聲,仰頭使酒水順著口腔流入喉嚨,喉結滾動。

(滄木):巧了,我也是。

(滄木):晚安。

發完訊息,關上手機,嘴裡呢喃細語:“晚安……”

許槐桉嚥了咽口水,緩解有些發乾了的喉嚨。

(槐梔):晚安,注意安全。

隨後快速按了按鍵關掉手機,躺下用被子矇住頭。

“誰叫聽話的小孩,招人喜歡呢”這句話在許槐桉的腦中縈繞著不肯消去,還有那張模糊的側臉。

羞怯感逐漸被睏意所替代,淺淺睡去。

付滄南喝醉了,踉蹌著回到家中,倒在床上便熟睡過去,呼吸聲均勻有力。

月亮好似有些失眠,皎潔的月光不停逗弄使星光閃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