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逐漸疏遠

看似風平浪靜，波濤洶湧卻總藏在暗處。夏夜的星空可真叫人著迷，都快忘了白天的炎熱。

H一中後天就要聯考了，林岑曳和許槐桉互通電話，因為有些太晚了，許槐桉沒有說話，戴著耳機，只是靜靜聽著手機裡對方傳來的吉他聲和幾聲輕緩緩的哼曲。

“槐桉，就小聲說一句話，好嗎？”林岑曳的聲音傳來，帶著絲絲懇求。

“林……林岑曳……”許槐桉壓著聲音靠近手機螢幕說。

“好了，可以了，再說我會貪心的。”林岑曳輕笑一聲。

後天早晨霧濛濛的，教學樓沒了往日的偶爾喧鬧，披上了沉沉的氣息。露珠從葉尖滾落。

有人眉頭緊鎖，有人無奈攤手，還有人握著筆死死掙扎，白色的稿紙上劃了又劃，直至結束的鈴聲響起，只好停筆交卷。

聯考的試卷用各科老師的話來說還是很有水平的，最後一場考完後教學樓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哀怨聲。

“哇，這次的理綜卷子考那麼難，也真是上來就給我倆巴掌。”

“對啊，平時那麼愛我的生物搞這麼難，真是可惡的遺傳！”

“還有，還有英語那氣死人的聽力，生怕我聽懂了，音質真感人。”

……

許槐桉對這些充耳不聞，但心裡還是有些鬱悶，畢竟真的很難，自已也是七拼八湊趕著最後一秒才寫完，物理也是慘不忍睹，壓根沒剩多長時間寫它。

林岑曳看出許槐桉的擔心捏了捏她的手心寬慰道：“別擔心，大家都不是很會，盡力就好了。”

許槐桉沒說什麼回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結果也真是不出所料，分數線畫的很低，也算是再創新低了。

許槐桉看著公佈的前五百榜單，也算是鬆了口氣，還好排名沒掉，還比上次進步了些。

林岑曳有意路過站在許槐桉旁邊輕聲說：“你看，又進步了，所以下次別太擔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有些東西也在悄悄鬆動。也許是學業繁忙吧，二人的聯絡越來越少，簡單到只有早安，晚安。

林岑曳一連幾天沒來學校，許槐桉有些擔心發訊息給他也沒有回覆。

中午只看到林岑曳一隻腿被紗布纏繞，拄著柺杖來到學校，許槐桉剛想上前，就被一個男生先行一步。也只好停下腳步，放下欲要伸出的手。不知所措地望著林岑曳被他的同學扶進班級。

上課鈴聲的響起，許槐桉默默地回了班級 ，放學也沒能看見林岑曳的身影。

許槐桉坐在座位上，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長的劉海遮住心緒，有時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星空，像是尋找著什麼，身旁的葉初星欲言又止。

熬到晚自習結束後，許槐桉獨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目光望著不遠處的夜空，尋找著那顆星星，可它好像突然消散一般，不知蹤跡。

夜空並不會因為一顆星的消亡而不在璀璨，許槐桉的心卻缺了一塊。

不再尋找那顆星，只是漫無目的地朝家走去；每走一步許槐桉不安的心緒就加重一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