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槐桉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清理著桌子。這時一個女生走了過來:“請問有人嗎,我可以坐在這裡嗎?”來人面帶微笑,眼睛彎彎。

“嗯,沒人”許槐桉從包裡抽出幾張紙遞給她:“擦擦吧,有些灰。”

“謝謝,你好新同桌,我叫葉初星,叫我小葉子也行。”葉初星伸出手,順勢坐下。

簡單握了手,班主任也走了進來,簡單說明了班級的規定。

第一節課是語文,許槐桉默默鬆了口氣:還好,自已還是挺擅長語文的,總覺得文字具有魔法,使自已著迷。

一天匆匆走過,窗外的雲朵早已染上紅暈,希許是偷喝了夕陽的美酒。

時光一點點流去,高中不像小說中那樣熱烈而青春,或許是我太死氣沉沉了吧,許槐桉笑了笑搖搖頭。

下雨天總是有些清憂的,因為雨有些大,剛衝出亂糟糟的人群就被班主任捉了回去。班級裡些許躁動,試卷上筆觸的沙沙聲竟然有些鬧心。

經過數學物理的“洗禮”,許槐桉託著腮在紙上畫著什麼。葉初星戳了戳許槐桉丟過來一張紙:在畫什麼?給我講講這題唄,拜託拜託。

許槐桉拿出一張草稿紙寫下詳細的步驟,一點點地拆開和葉初星講解。“太感謝了,還好有你,那些大佬講的太快了,還喜歡跳步驟。”葉初星在紙上寫下,朝湊近許槐桉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儘管聲音很小,但時間長了,也會惹人不快。只好乖乖在門外罰站嘍,許槐桉也懶的抱怨是誰,其實也覺得自已不應該吵到別人,下次還是課餘時間教她吧。

許槐桉的目光順著隔壁班化學老師的聲音看去,他們在學習膠體那個部分。“丁達爾效應嗎?”(當一束光透過膠體時可以觀察到膠體裡出現一條明亮的“通路”)。

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第一次見林岑曳就注意到了他脖子後面的痣,連線在脖頸與頭髮末尾之間,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眼正好就能注意到。

走在回去的路上,許槐桉透過指縫觀察從葉間散落的陽光,遠遠望去像一層閃著金光的霧氣。

一陣蹦跑的風掠過,空氣裡是淡淡的槐花香。

跑過去的人突然停下腳步,“嘿,看什麼呢這麼出神?”林岑曳在不遠站著。

許槐桉緩緩開口:“沒什麼,覺得這裡很像詩裡的寧靜。”“打住吧,我對詩不感興趣哦”林岑曳撇了撇嘴,攤了攤手。許槐桉聞言也不再說什麼,繼續向前走去。

一路上耳邊瀰漫的都是林岑曳的聲音,許槐桉也只是默默聽著,有時給些反應。不是不願意說,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說話太快了,轉變的也很快,不太能跟上他的節奏。

伴著夕陽與晚風,倆人在路口分別。許槐桉木在原地,望了望林岑曳的背影。“還真是個奇怪的人……,但我永遠無法做到他那樣吧。”

想要瘋狂的種子就在此刻悄悄種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