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端坐於駕駛位,雙手仿若鐵鉗般緊握著方向盤,目光如鷹隼般專注地凝視著前方那崎嶇不平、亂石與雜草交錯的懸崖山路。

專注,是行車之關鍵。

唯有專注,方能使車如箭離弦。

蘇柏憑藉其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如同擁有一雙洞悉一切的慧眼,精準地捕捉到路面的每一絲細微變化,進而在瞬間做出應對。

每一次轉向,都如羚羊掛角,毫無滯澀;每一次加速,都如疾風驟雨,迅疾而猛烈;每一次減速,都如四兩撥千斤,巧妙而平穩。

蘇柏的操作妙到毫巔,車輛在這崎嶇的山路上風馳電掣,卻又穩如泰山。

原本需要五個小時的路程,在蘇柏的精湛駕駛下,僅用了兩個小時便已經到達目的地。

當車輛穩穩地停在目的地時,夜雨不禁驚歎於蘇柏的駕駛速度和技巧。

“蘇柏,你的車速好快,你是職業選手嗎?”

夜雨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自已一直好奇的問題。

這一刻,夜雨是真真正正地被蘇柏征服。

“不是,我已經很久沒開車,有些生疏。”蘇柏道。

夜雨聽後,雙眼瞪大,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和震撼。她微微張開嘴巴,彷彿想說些什麼,但話語最終只化為了一個詞:“假的吧。”

……

冥血追魂舵。

位於雲嶺山脈深處,四周被濃厚的迷霧所籠罩,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蘇柏和夜雨來到此地,一位紅衣老者接待了他們。老者身披一襲鮮豔的紅袍,面容滄桑,眼中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不知姑娘要殺何人?”紅衣老者開口問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青雲市虎嘯幫會馮邵。”

夜雨毫不猶豫地說道,提到馮邵時,眼神中閃過恨意。

聽到夜雨要殺馮邵,紅衣老者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然而,這一細微的變化並沒有逃過蘇柏的雙眼,他敏銳地察覺到紅衣老者與馮邵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絡。

“不知姑娘為什麼要殺馮邵?”紅衣老者好奇地問道。

“怎麼,你們冥血追魂舵,殺人也要問理由嗎?”夜雨反問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那倒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紅衣老者擺了擺手,“我們冥血追魂舵一向不問僱主殺人的原因,只要價格合適,我們就會接下任務。”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夜雨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平復心中的憤怒,“馮邵那傢伙沒少禍害良家婦女,我曾經的好閨蜜就是被他先奸後殺。所以,我一定要替我的好閨蜜報仇。”

“還請兩位等待一下,畢竟馮邵是虎嘯幫會幫主的兒子,如果要殺他,我需要請示一下舵主。”紅衣老者道。

說完,紅衣老者便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蘇柏和夜雨在原地等待。

“夜雨,恐怕冥血追魂舵這次不會如你所願,幫你解決虎嘯幫會的馮邵。”蘇柏道。

夜雨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為何?難道他們覺得我支付不起報酬?真是荒謬,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並非錢的問題。夜雨,這個世界並非你想象中那般簡單,金錢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蘇柏搖了搖頭,解釋道。

夜雨一臉困惑:“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夜雨一直以來都堅信,只要有錢,就沒有辦不到的事。

“如果我猜得沒錯,冥血追魂舵與虎嘯幫會之間或許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絡。”蘇柏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夜雨聞言,臉色驟變:“你說什麼?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白來一趟?”

蘇柏輕嘆一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夜雨,我們現在的處境可能有些危險。”

“你是說冥血追魂舵會對我們不利?這怎麼可能?他們一向以信用著稱,不會做出這種砸自已招牌的事情。”夜雨道。

“夜雨,信用這種東西,都是活人賦予的。”蘇柏道。

蘇柏曾經也以為冥血追魂舵是個講信用的組織,但自從他們派殺手來對付我,我就不再這麼認為了。

連自已人都殺,冥血追魂舵的信用不過是個笑話。

夜雨聽後,臉色更加蒼白,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那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趕緊逃離這裡吧?”

“已經來不及,他們過來了。”蘇柏道。

門口。

舵主陳天踱著步走了進來,他的身後緊跟著一位紅衣老者,還有十幾個黑衣刺客。

“我不殺馮邵了。”夜雨說道,緊緊拉著蘇柏的手,想要轉身離開。

“小姑娘,這可由不得你,此地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陳天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們要幹嘛?”夜雨惶恐地問道。

“我與虎嘯幫會的幫主有些淵源,所以說,你們倆今日必死無疑。”陳天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這件事和蘇柏沒有關係,能不能放他走?”夜雨害怕極了,她萬萬沒想到,這次不僅沒能幫閨蜜報仇,反而還連累了蘇柏。

蘇柏沒想到夜雨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心裡還惦記著自已,不禁為她的善良而感動。

“那怎麼行,找個男人陪你一起死,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嘛!”陳天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蘇柏?

“小姑娘,你剛剛說他叫蘇柏?”陳天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追問道。

夜雨被陳天那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嚇住了,她心裡直犯嘀咕,為啥一聽到蘇柏的名字就這麼激動呢?

“我就是雲瀾市的蘇柏。”

蘇柏這時站了出來,他向前邁了一步,把夜雨擋在了身後。

“原來真的是你!我本來還打算再派人去殺你,沒想到你倒自已送上門來了!真是傻得可以,這麼著急來送死。”陳天道。

“我怎麼可能自已送上門來送死?我是有事要問你。”蘇柏道,“我也是冥血追魂舵的殺手,但你們為什麼要派其他人來殺我?這不是自已打自已的臉嗎?讓我很寒心啊!”

陳天聽了這話,冷笑一聲,說:“你?你不過就是個散閒殺手,還算不上是我們的人。”

說完,陳天不想再跟蘇柏廢話了,他大手一揮,身後的那些刺客就像餓狼一樣,猛地朝蘇柏撲了過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