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有人追殺我!”

李騰邊喊邊朝著警車的方向狂奔而去。

警車穩穩地停在路邊,車門開啟,兩名警察走了下來。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眼神犀利,正是市公安局的馮科長,他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新人警官,臉上寫滿了初出茅廬的嚴肅與認真。

“馮科長!是我!李騰!”李騰認出了馮科長,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那個人要殺我,快幫我把他抓走!”

“李公子,放心,有我在,一定會把犯人繩之以法的。”馮科長暗自竊喜,說道。

馮科長認識李騰,知道他是李副市長的兒子,意識到眼下是一個很好的立功機會。

若得其父賞識,擢升之望,副公安局長之位,指日可待矣。

馮科長行至蘇柏面前,眉頭緊鎖,目光如炬,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柏不卑不亢,聲音沉穩地回答:“蘇柏。”

蘇柏心知自已雖有一身本領,但力量尚未強大到足以與國家機器抗衡。

馮科長聞言,點了點頭,對身後的新人警官小梁吩咐道:“小梁,將他拷上,帶回警局審問。”

……

雲瀾市公安局。

審訊室內,燈光昏暗,氣氛肅穆。

馮科長端坐在桌前,目光如炬,直視著對面的蘇柏。

“姓名?”

“蘇柏。”

“性別?”

“男。”

“年齡?”

“25歲。”

馮科長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緊盯著蘇柏,沉聲問道:“為什麼打傷李騰的朋友?”

蘇柏微微皺起眉頭,然後堅定地說:“正當防衛。”

馮科長沉著臉說:“我們警方已經掌握確鑿證據,你涉嫌故意傷害罪。現在坦白,審判的時候可以從輕處理。”

整個案件的事發經過,馮科長已經調查清楚——李騰綁架蘇柏。

然而,在這個權利與利益交織的旋渦中,真相往往顯得蒼白無力。

馮科長從警數載,其間冤屈無辜者,不知其數。

今,再添蘇柏一人,又當何妨?

蘇柏聞之,就知道馮科長站在李騰那邊的,頓時不再搭理他。

馮科長見蘇柏沉默不語,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轉頭對梁警官說道:“不說,是吧?小梁,把蘇柏帶到403房間關起來。”

……

403房間。

“蘇柏,一定要深刻地反思自已的行為。”

“只有主動認錯,才能夠得到寬大處理。”

說完,梁警官轉身,用力地將門一拉,“啪”的一聲,門應聲而關,將室內和室外隔絕開來。

蘇柏踏入房間的那一刻,緊張的氛圍如同實質般撲面而來。他掃視了一眼,兩張鐵床並列而放,整個空間顯得狹小且擁擠,毫無隱私可言,顯然這是一個為兩人設計的宿舍。

房間內已經有兩個人。一個滿臉橫肉、臉上帶有一道明顯刀疤的男子,正懶洋洋地坐在床上,而一個身材瘦削、動作敏捷的瘦猴則在一旁,殷勤地為刀疤男子捶著背。

瘦猴的面容上,一塊明顯的淤青格外顯眼,估計不久前被刀疤男子揍過一頓。

蘇柏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馮科長故意安排的。他想借助這兩人,給蘇柏一個深刻的教訓。

馮科長倒是好算計,如果直接對蘇柏出手,不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可能給自已帶來風險。因此,他選擇了這種間接的方式,既能讓蘇柏吃苦頭,又能讓自已置身事外。

蘇柏深深地嘆了口氣,他感嘆這個世界與他前世居住的華夏有著天壤之別。

華夏公安,守正法度,不違程式,秉公執法,守民權之益,亦善納百姓之言,勤求改進,務求服務之善,未見濫權之行,皆以行動贏民之心。

然而,異世界的公安局卻給他一種混亂無序的感覺。在這裡,權力濫用,完全是一個沒有規則的戰場,每個人都在為自已的利益而爭鬥。

蘇柏慶幸自已已經不是前世的普通人,而是一個煉體強者。無論是刀疤男子還是瘦猴男子,都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蘇柏走到一張鐵床邊,拍了拍床鋪,輕輕地坐下,床板發出輕微的嘎吱聲。調整了一下坐姿,雙腿交叉,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擺出了一個盤坐的姿勢。

閉上眼睛,清空雜念,蘇柏開始閉目養神,呼吸變得深沉而均勻,面容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

瘦猴男子斜著眼看著蘇柏,臉上帶著一絲挑釁和不屑:“小子,不懂規矩嗎?進來第一件事不知道要先幹什麼嗎?”

“真是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

蘇柏微微抬頭,目光平靜而深邃,看了一眼瘦猴男子 後,繼續閉目養神,沒有理會瘦猴男子的挑釁。

瘦猴男子見狀,心中更加不滿。他轉向刀疤男子,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老大,我看這小子非常的不爽,你能去揍他一頓嗎?”

“讓這個小子和我一樣,也見識見識你的神威。”

刀疤男子瞥了一眼蘇柏,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因什麼事進來的?”

蘇柏睜開眼睛,淡淡地看了刀疤男子一眼,然後平靜地回答:“正當防衛。”

刀疤男子聽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哈哈,進來的人十個人中有八個人說自已是因為正當防衛。”

“你還比較幸運,我沒有那種特殊癖好。來,給爺捶捶背,我今晚就可以讓你安穩的睡一覺。”

蘇柏卻不為所動,閉上雙眼,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彷彿在嘲諷刀疤男子的無知和狂妄。

瘦猴男子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老大,這小子明顯看不起我們,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你應該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這裡的規矩。”

刀疤男子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滿,沉聲說道:“瘦猴,你在教我做事?”

瘦猴男子一聽,立刻感到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他連忙擺手,急忙解釋道:“不,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

刀疤男子沒有給瘦猴男子解釋的機會,道:“既然你那麼想教訓他,那你自已過去教訓他一頓。”

瘦猴男子一聽,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他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說:“老大,我……我不行啊。”

刀疤男子聽後,臉色一沉,他拍了拍瘦猴的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媽的,你是不是一個男人?是男人就不要說自已不行!”

瘦猴男子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握緊拳頭,帶著幾分忐忑和不安,走到了蘇柏的面前。

蘇柏突然睜開雙眼,握住床頭的鐵架子,輕輕一用力,那鐵架子便如紙一般,瞬間被他捏癟,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聲。

“嘶—”

瘦猴男子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瞳孔猛地收縮,嚇得連忙後退幾步,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高手。”

刀疤男子驚撥出聲,聲音在空曠的室內迴盪,充滿了震驚與敬畏。

刀疤男子並非沒有見過世面,多年來混跡於江湖,對於武者的威能早已有所瞭解。

完蛋。

今天我刀疤踢到了鐵板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