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從學校後門上了救護車。

一起送進醫院的還有老賴的三個舍友,好在她們身體無大礙,除了幾處擦傷以外,可以說幾乎毫髮無損。

下午上課前學校召集所有年級的輔導員開了緊急會議。會議主要內容為,向外公開這次事故的發生原因:舍友之間鬧矛盾,導致有同學受傷。性質惡劣。但考慮到學校也有責任,這次不對相關同學做出任何處分。並請各位輔導員管理好班級的學生,及時做好學生的輔導工作。

宋芸和於果收拾宿舍狼藉時,發現昨晚用糯米撒的橫線有一個缺口,但是誰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有的了。也許是楊蓓砸門的時候被破壞了,也許是她被拖出去時被破壞了。

至於於果撕扯下來的“楊蓓的頭皮”,後來幾人發現是用矽膠製作的,可以理解為一個模模擬人的頭套。

不過昨晚被帶走的人,到底是不是楊蓓還是未知數。

醫院附近的串串店,幾人讓老闆娘在店門口支了張桌子坐了下來,裡面實在太悶了,而且很吵。

“丁雨的情況目前穩定下來了,就是住院還得幾天的時間。”

“嗯,反正醫院離學校也不算遠,咱們可以輪流過來照顧她。對了,老賴,昨晚...你一直在宿舍嗎?”

老賴拿了一串豆腐皮在扔進鍋裡,聽到宋芸問她話,先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舍友下去不久,大概十幾分鐘左右,我就感覺出異樣了。從我們宿舍下到樓底算5分鐘,窗戶正對的樓下距離寢室樓大門只有10米不到,慢慢走也頂多一分鐘,這加起來也應該在十分鐘之內。但她們用了太久,而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賴回憶著昨晚的經歷。

“於是我也想下去看看情況。”

她喝了一口汽水繼續說道:“哪知道我剛一探出頭,就對上了宿管大媽拿著手電向上仰視的臉。我心裡沒這準備,腳下凳子一歪,一屁股摔在陽臺地上,緩了好久才起來。”

“你是說,大媽一直在樓下等著你下去?”宋芸擔心地問道:“可是,如果是想消滅掉所有知情人,那她為什麼最後沒上來找你?”

“也許她本來心腸就不壞,也許是還沒觸及到底線。”於果把話題拉回來,“然後呢,你在宿舍裡,有沒有聽到門外的聲音?”

“聽到了鐵鏈拖地的聲音,還有沉重的腳步聲,再然後,有東西被疊堆在門口——就是我的三個室友。”

說到這裡,老賴有些難為情地掃了眼於果和宋芸的顏色,面色有些難堪地衝兩人說道:“我實在是對不住你們,昨晚是想衝出去幫忙的,結果我連門都不敢開...”

這模樣倒是把於果逗笑了,“哎呀,這不怪你,我說得誇張點,生死攸關的時刻,誰都是自已先保命要緊的。”

“是呀”,宋芸補充說,“再說了如果不是你的提議讓舍友去找宿管,那個大塊頭也許不會來帶走楊蓓的。”

“是啊,所以你們說那個大塊頭到底什麼來路?”

於果在昨晚開門的片刻看到了那人戴著青銅面具,簡直像是從三星堆原地復活的怪物,還有楊蓓為什麼會怕那個自稱宿管的人。

“先不聊這個了,吃完串串,我請你們去看電影放鬆放鬆吧!”宋芸提議道。

“好,不過大家今天晚上來我寢室吧,咱們也得再開個會。”於果對大家說道,“楊蓓失蹤,丁雨受傷,下一個,輪到誰了?我們寢室怎麼像是被詛咒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