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玄簡直被這人厚顏無恥的程度驚到了,冷冤則是笑眯眯地盯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半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可以二字,冷冤笑得一臉燦爛,說道:“這才對嘛,我幫你把門修好,作為補償。”說完,冷冤勾了勾手指,那門板便自行立了起來,沐風上前幾經修補,門便算勉強修好了。

在門修好的那一刻,屋內頓時暗了下來,沐風問道:“星玄,你家裡的燈呢?”慕星玄答道:“沒有。”

“蠟燭呢?”

“沒有。”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冷冤說道:“算了算了,睡覺吧,早睡早起身體好。”說罷,他便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雙眸一閉,開始睡覺,沐風見此情景,也無奈地闔上雙眸,慕星玄看著二人,一言不發地蜷在破舊的床上睡了。

夜半時分,冷冤被一陣歌謠聲吵醒了,他睜眼從地上站起身來,沐風和慕星玄仍睡得很沉,沒有醒來的跡象。

見狀,冷冤也沒有叫醒沐風的意思,輕輕拉開了木門,迎著聲音來的方向尋去。

說是歌謠,更像是一首小詩,冷冤細聽了一會兒,這才依稀聽出了其中幾句:

……步步受限,形單影隻……

……紅衣似血,白花滿天……

……此等荒唐,……隨爾荒唐

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卻讓冷冤大致有了一些眉目,他輕輕地嘖了幾聲,看來又是一個因為婚姻引發的悲劇,有點無聊。

他頓時挺住了腳步,算了,還不如回去睡覺。

然而,冷冤還沒走出幾步,身後一道強勁的怨氣襲來,直衝他的後腦勺,真是麻煩,冷冤手中綠光閃過,那道怨氣頓時不見了蹤影。

冷冤輕嗤一聲,不自量力,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他側身一閃,一把泛著冷意的刀擦著他的衣襬飛過。

冷冤抬眸看向刀來的方向,一道黑色身影一閃而過。

冷冤淡定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深深地看了一眼剛才人影閃過的地方,勾起了一絲笑意,剛才那股力量中蘊含了一絲金元素力,這次的東西還是有點意思的呢。

鎮上的燈火已經滅了大半,只有幾戶人家門口懸著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月亮總算是衝破了烏雲的束縛,為世間鍍上了一層銀輝,在這輪月華下,冷冤的影子被拖的很長……

翌日早晨,慕星玄看著跟在自已身後的兩人一陣無語,這兩人說什麼都要跟他一起去學校,說要回憶一下校園生活,這不純純有病嗎這。

一路上,村民異樣的眼神不時傳來,慕星玄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對了,忘記跟你們說了,我們村子很排外的。”冷冤卻只是不以為意地哦了一聲,沐風保持沉默。

慕星玄在前面走著,二人跟在後面,沐風低聲問道:“昨晚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沒有。”冷冤漫不經心地答道。

沐風本想再問些什麼,見冷冤這副興致不高的模樣還是住了嘴。

山間的小道頗為坎坷,不過一路上鳥鳴風和,流水潺潺,花香幽幽,倒是格外的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