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黔國的作為整個中洲最大的國土,那繁榮的景象使得帝黔國的名字人盡皆知,加上這五年一次的擎天試武,帝黔國的人流量也逐漸的重新整理著歷史的最高。

清晨的陽光灑下一絲暖意,春日的景象歷歷在目,角鬥場上也在宣佈著昨日各個宗門的戰績,看臺之上無暇客與薛子炎端坐著,旁邊是安海清三人。

“薛師兄今日不用上臺嗎?”

安溪明的眼眸上掛著黑暈,昨夜的修習使得自已沒有很好的休息,薛子炎聽後也是解釋道,“每個宗門一日只能上一名弟子,最後的決賽才是所有的弟子一起上場”

聽到薛子炎的解釋安溪明也似是恍然大悟,而昨日自已並未見到自已宗門的弟子上場於是問道一旁的邱藝涵,“師姐,昨天我沒看到我們的人上場啊”

“那是因為上屆我們宗門總排名第二,前三可以面過第一場的比試”

“原來如此”

只見判官緩緩走上臺宣佈這第一場的的對決臺上的觀眾們也是將呼聲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南洲南海宮木不凡對戰西洲雲熙宗俞灝明”

“到我們了”

安溪明聽到是自已的宗門後也是立馬打起精神觀看這場戰鬥,只見木不凡身著黑衣高鬢濃郁的黑髮隨風而動似是勾起了萬千少女懵懂的內心,木不凡的眼睛被一道白布所遮住,那塊白布也為木不凡的氣質增添了些不同的韻味。

俞灝明身壯如牛,只見其每踏出的一步都使得地面掀起一陣波瀾,俞灝明與木不凡二人都未使用武器,俞灝明見自已面前的是個小白臉加上那塊白布的遮蔽便出言嘲諷道,“南海宮是沒人了嗎,讓你這麼個瞎子出面”

“在下南海宮木不凡,請教了”

木不凡沒有理睬俞灝明的挑釁,而俞灝明見自已的嘲諷沒有奏效也是嘴角一斜隨後說道,“小子,我可不會留手”

只見木不凡將身子輕輕一側,隨後一手背於身後一手伸向俞灝明道,“請”

俞灝明見狀也是面色一沉隨後猛地奔向木不凡,那勢大力沉的一拳被木不凡隻手化解,木不凡的手掌輕輕將俞灝明的拳頭引導在自身周圍轉了圈隨後借力打力將其擊退回原地。

隨後木不凡也是再一次的站回原地擺出姿勢,眼見自已的第一次攻擊被如此輕易的化解,俞灝明也是看了眼自已的位置這才發現自已身處第一次發動攻擊的位置,在知曉這是一個挑釁後也是怒從心來。

俞灝明仰天大吼一聲隨後那體內雄厚的魂力傾瀉而出,俞灝明將魂力引導至手中與腳下,只見俞灝明從原地爆射而出那速度比最初快了幾倍不止。

在見到俞灝明如此的進攻手段後木不凡也是腳步向後一撤,隨後那一輪小小的陣法也在其腳下蔓延開來,那陣法之小隻得將木不凡包裹其中。

只見木不凡雙手置於胸前凝結出一股魂力能量將其推出,那能量徑直飛向疾馳而來的俞灝明,在見到這能量球如此之小還不及自已拳頭一般大小俞灝明也是在心中認為木不凡已經放棄抵抗。

可誰知那球在與俞灝明碰撞一起後俞灝明的手中的魂力被盡數吸收。

“轟”

臺上煙塵瀰漫木不凡手臂一劃將煙塵斬斷,那俞灝明與自已攻擊碰撞的地方也是被轟出一個窟簍,而俞灝明則是趴在那窟簍之中不知生死。

俞灝明身上飄起濃濃的黑煙,而就在木不凡以為自已已經獲勝轉身準備離去時,俞灝明來到了自已身後,木不凡感受到了那個巨大的身影帶起的氣流。

俞灝明一拳轟在木不凡的右肋處,木不凡反應不及被這一擊重重地鑲在牆壁之上。

“還真是小看你這個瞎子了”,俞灝明扭扭手臂的關節隨後一臉陰險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木不凡咳出一灘鮮血那肋骨也已然被粉碎,其艱難的從牆壁之上將身子抽了出來,只見那身上的鮮血止不住的湧出那黑色的長衫也被浸染。

木不凡雙手支撐著身子想要站起,可是俞灝明卻是沒有給其這個機會。

其閃現一般出現在木不凡的面前擋住了那道光明,木不凡感受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遮蔽那天空的太陽,其知曉是俞灝明但奈何其身體經過那一擊已然到了極限。

木不凡不願放棄還想起身接著戰鬥,可俞灝明卻是一腳踢在木不凡的腹部將其擊飛至另一處牆壁。

眼見木不凡還想接著戰鬥俞灝明也是嘆息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隨後俞灝明那拳頭如暴雨一般砸向木不凡,木不凡伸手抵擋可奈何自已的氣息已經完全紊亂只得當下寥寥草草的幾拳。

“不凡......”

臺上的邱藝涵看著那一切不禁癱軟在座位上,而反觀安海清則是一臉輕鬆絲毫看不出已方處於劣勢的驚慌,安溪明看著那臺下的一切不禁為木不凡捏了把汗。

“這小子,挺抗揍啊”

白梓南看著木不凡經受的攻擊隨即說道,而安溪明則是懟道,“少說些風涼話吧!”,可白梓南卻是和安海清一樣一臉輕鬆,“那小子可死不了”

安溪明白了眼白梓南隨後繼續看著下方的戰鬥,木不凡躺在地上,那鮮血已經浸染了臺上的角角落落,而俞灝明也是累的氣喘吁吁俯著身子說道,“你這瞎子可真是抗揍”

而此時木不凡的體內湧出強大的魂力,其緩緩飄起站在臺上穩了穩身子,“打夠了,就該我了”

只見木不凡擦去嘴角的鮮血隨後爆射而出將還未反應過來的俞灝明擊飛至牆壁之上,俞灝明跪在地上心中滿是震驚,而絲毫沒有反應的機會木不凡抓起他的腳踝扔向空中。

俞灝明本想反擊可奈何自已被木不凡的攻擊將體內的魂力散光。

“星隕驚雷拳”

只見木不凡的身體周圍散發出無盡的壓迫感,那周遭的空間也遭到扭曲。

“紅蓮寒霜掌”

木不凡的雙手顯出一火一冰,但見木不凡縱身一躍來到俞灝明身前,俞灝明見狀瞳孔也是瞬間收縮那心中的恐懼也霎時間湧上心頭。

木不凡不斷地穿梭在俞灝明的身邊,而俞灝明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力被木不凡在半空中推來推去。

可是木不凡經過先前如此劇烈的攻擊使得現在無意之間落下一個空擋,而俞灝明急忙抓住這空擋從袖口中取出一枚銀針迅速插進了木不凡的手臂上,而木不凡迅速反應過來將俞灝明擊飛,隨之插進手臂的銀針也是被爆氣逼出。

隨著木不凡最後一掌紅蓮寒霜齊射而出,俞灝明也是重重地摔在地上,木不凡輕輕落地隨後扶著左肋跪倒在地。

“南洲南海宮木不凡勝”

隨著判官的宣報木不凡也是鬆了口氣倒在了地上,兩宗的人見狀紛紛前去救助自家弟子。

“不凡,木不凡”

邱藝涵焦急的喊著,而另一邊也是雲熙宗的弟子們投來的憤恨的目光,而邱藝涵並未做過多糾纏眼下是療傷最為重要。

“這小子這麼抗揍”,白梓南也是被眼前這個小子極限反殺給震驚到。

“木不凡師兄原來這麼厲害,對面可是個有著人境之三修為的人”

“對面似乎很不服輸啊”,白梓南看著雙方劍拔弩張充滿火藥味兒的局面也是忍不住吐槽著,那雲熙宗的弟子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木不凡與邱藝涵等人。

“對局結束,請雙方人員離場”

隨著判官的發話那一行人才是憤憤地離開,邱藝涵將木不凡安頓好後才是回到了座位。

“師傅,不凡傷勢很重應該是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比試了”

安海清眉頭微皺將那撐著自已臉頰的手微微放下,那眼中也隨即閃過一抹綠光問道,“這種傷勢對他來說應該不成氣候”

畢竟木不凡的體質可是先天骨鐵銅體,如非是對其下了陰招那是必不會因為這點程度的攻擊就致使其無法參賽。

“去看看”

說罷安海清便離開觀眾席位,前往木不凡的歇息處。

木不凡的傷處纏滿了繃帶,那虛弱的模樣恰似一支奄奄一息的鮮花正搖搖欲墜著,安海清看著床上的木不凡頓時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安海清走上前抓起木不凡的手臂隨後將兩隻手指輕輕搭在那脈搏處,隨著安海清的面色一沉邱藝涵與安溪明頓感事情嚴重。

“經脈侵入劇毒,筋骨受傷處被一股阻力限制無法自然恢復”

安海清小心的將木不凡的手臂放下,此時的木不凡嘴唇輕微顫動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那虛弱的身體不足以他作過多的動作,哪怕說話也不行。

但就算木不凡說不出來安海清也是知曉其想說的話,而那些話無非就是:“我還能接著參加比試”,可此時木不凡的模樣已經連說話也無法做到,何來的參加比試一說。

“怎麼如此,不凡師兄可是鐵骨銅體”

“應是比試時對方下了黑手”

安海清嘆口氣解釋道,不然以木不凡的體質想要將劇毒侵入其體內,也只得是在木不凡經受劇烈的重創後趁勢將劇毒逼入。

“哎呀呀,看不出來這比試還有人會耍小心機啊”

白梓南飄到木不凡的身前瞅了一眼隨後帶著一股惋惜的眼神嘆息道,“不想這一天才少年還未真正開始修行便已經快要結束咯”

安溪明心中怒斥著白梓南道,“你可別說這些風涼話了,若是有辦法幫忙醫治好木不凡師兄那才是實在的”

“辦法自然是有的,不過嘛......”

“什麼辦法?”

安溪明心中一急隨後向前走了一步,邱藝涵看到安溪明那似是憤怒的且帶著一絲堅定的表情也是不禁擔憂道,“師弟,你沒事吧?”

安溪明這才反應過來整理了下形象解釋道,“我只是為木不凡師兄不甘”

“藝涵,接下來的比試你代替木不凡參加”

“是......”

“木不凡的傷勢應不是一般的毒,想來解開定不是件易事,不過我會想辦法”

安海清剛準備帶走安邱二人,安溪明才是開口想要留下照顧木不凡,“小姨,我留下來照顧不凡師兄吧”

“也可”

安海清想著就這樣留下木不凡獨自在這裡萬一突發一些狀況定是無法及時發現,加上自已的小侄子如此調皮留在這裡照顧木不凡也是件好事。

待到二人走後安溪明才喚出白梓南問道,“喂,你說有辦法,快告訴我怎麼做”

“這個嘛......”

見白梓南如此推辭安溪明也是一狠心說出一個條件,“一個月的靈草!”

“成交”

沒有絲毫猶豫白梓南立馬同意這份交易,隨後白梓南操控安溪明的肉體感受著木不凡體內所侵蝕的毒。

“散魂蝕骨,斷氣補體”

“如何?”,安溪明焦急地問道白梓南,而白梓南不慌不忙地應道,“同你那小姨所說,經脈侵入了一種劇毒,而且傷處有東西在不斷蠶食掉那修補傷處的靈氣”

“知道是什麼毒嗎?”

“不出意外,應是寒蟎毒”,白梓南放開對安溪明的控制從其體內鑽出隨後為其解釋道,“這種毒會滋生一種人體內滋生一種寒蟎,寒蟎因為天性寒冷所以喜歡吸取富含溫度的靈氣,而木不凡傷口處用於修復的靈氣便是這類,那劇毒會不斷侵蝕其經脈直至耗盡其體內積攢的所有魂力與靈氣”

“雲熙宗”,安溪明聽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可想到木不凡此刻的情況安溪明也只能將這股憤怒的情緒壓制下去。

“這個毒想要解開可是有點兒難度的”,白梓南在腦中思索著,在從前的經歷看來似乎是曾遇到過這種毒,但如何治卻是已經忘卻。

“嘶......”

白梓南在屋內晃來晃去,安溪明見狀那心中也升起一股不詳,似是擔心白梓南無法救治安溪明始終皺著眉頭盯著白梓南,而白梓南不時地對上安溪明的雙眼其心中也開始慌張。

“寒蟎、寒蟎,性寒喜溫”,白梓南忽然頓悟道,“有了”

“怎麼做”

“將你的靈氣灌入其體內將寒蟎引出,只要有了寒蟎那附著於經脈的劇毒便有了藥引”

“......”

看臺處,安海清看著對面雲熙宗的副宗主雲天浩,那帶著兇光的眼神使得雲天浩脊背發涼隨即環視一圈與安海清對上眼,而云天浩見到安海清如此也是將桌上的杯子舉起象徵性的亦或是挑釁般的對著安海清碰個杯。

在看到雲天浩的模樣後安海清也是知曉了其目的,為了奪得前三的名額這對局之中最大的阻礙對其來說只有這南海宮,所以為了這名額便不擇手段的想要擠進去。

“雲熙宗,換人了?”

安海清眉頭輕佻,那雲熙宗在自已的印象裡可不是這等會走這等小人行徑的宗派,看見那雲天浩如此安海清的心中升起怒氣。

木不凡屋內,安溪明正不斷地汲取靈草的靈氣透過自身灌注進木不凡的體內,此時的安溪明心神已然搖搖晃晃似是即將倒下一般,一旁的碗中也已經被引出許多的寒蟎,白梓南此時無法幫助安溪明只得默默地給予其精神力量。

安溪明的額間不時地滾出豆大般地汗珠,那被汗水浸溼的衣衫緊緊地貼在面板上,那條條皺紋也在訴說著安溪明的努力。

隨著最後一隻寒蟎被引出安溪明這才結束了靈氣的輸送重重的倒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著。

那碗中的寒蟎因沒有靈氣的蠶食開始變得躁動,白梓南將其裝入布袋之中隨後走向一旁的爐鼎將其連同布袋一同扔了進去。

白梓南催動口訣點燃爐鼎那爐鼎內的布袋被火焰燒穿,那袋中的寒蟎也開始不斷地四處逃竄,眼見白梓南無法控制安溪明也來到了爐鼎旁開始不斷地向爐鼎內注入靈力形成的火焰。

“小子,你還行嗎?”

安溪明虛弱的模樣使得白梓南心頭一緊,只見安溪明強撐著身子維持著火焰的濃度,而看到安溪明的動作白梓南也是放心的交給了安溪明隨後前去取出其餘藥材。

“白狼牙粉、哭魂草、寒仙芝、驅毒草、陽炎粉,束魂花”

隨著白梓南將這些草藥加入其中,那寒蟎也開始被這些草藥的靈氣所吸引,隨著火焰的加持草藥與寒蟎被逐漸煉化,眼見安溪明即將支撐不住白梓南急忙進入安溪明體內開始接盤。

因白梓南現在的狀況本無法過多的使用靈力,白梓南將一旁的靈草取過用牙齒咬住,那源源不斷的靈氣開始被白梓南所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