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小姑一家倒是不算狼狽。

不過,卻齊齊地用怨懟的眼神,看著江千遠和江千夢。

江千遠暗罵一聲,只得把人請到了遠些的小廳,把大客廳留給了沈越寧。

劉安見情況不對,忙拉著趙一鳴告辭。

“那個,我們就是路過,家裡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趙一鳴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拉出去老遠。

餘嘉月低笑一聲,自覺地退到一邊。

張老太見沒人理自已,氣得直拍大腿。

“沈越寧!我叫你呢!”

“你說,我女兒和外孫到底去哪兒了!”

她這這些日子吃不好也睡不好,閉上眼睛就是女兒和外孫。

今天好不容易雨小了,還搭到救援隊的順風車。

說什麼,也得弄清楚兩人的下落!

沈越寧突然輕笑一聲,神情透著股癲勁。

“他們對我不好,跟我那親爹一樣,被雷劈成渣渣啦~”

天雷滾滾,救了她,懲罰了壞人呢。

張老太瞳孔緊縮,瘋了似地撞向沈越寧:“我讓你胡說八道!”

“你死丫頭憑什麼好好地,你怎麼不去死!”

沈越寧輕輕避開,不過卻不想再廢話了。

“行了,帶我去你家玩玩。”

說話間,一道靈氣已經打到了張老太身上。

這老太太不出現,她都忘記後媽孃家是做珠寶生意的了。

想來,家裡頭的極品玉石應該不少吧。

她去幫他們做個大掃除~

張老太只覺得身上被什麼東西束縛住,動一下都困難。

“我....我怎麼了!”

“死丫頭你....唔....”

沈越寧覺得這人太聒噪,拿了張膏藥貼在她嘴上。

省事又不費靈力。

把人提起來後,乖巧的笑臉緩緩浮現:“嘉月姐,跟我走一趟?”

她需要個司機~

餘嘉月認命地跟上。

下山過了鏡山小區沒多遠,路面就水汪汪地不能再通行。

當著張老太的面,餘嘉月假裝從後備箱裡拿出充氣艇,不一會兒,氣就打滿了。

起先,張老太還不肯配合。

在沈越寧面無表情地告訴她,不帶路就把她扔進水裡後,老太太變得非常老實。

現在的水裡都是人類的排洩物,渾濁不堪,臭氣熏天。

聽說裡頭還有不少病菌,掉下去就算不淹死也容易得病!

按著張老太指的路,三人一路來到原先的市區。

今天外頭的人跟打了雞血似的,來來往往的有不少‘船隻’

大家各顯神通,想盡辦法在水上通行。

甚至有個人,還拿薯片袋子紮成個筏子。

也不知他是怎麼掌握的平衡,竟然真的能慢悠悠地在水上前行。

不過,許多人都有意無意地盯著他。

那袋子裡的薯片,可是筆不小的物資。

沈越寧覺得還挺有意思,連雲鸞也從玉骨鐲裡出來看新鮮。

“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倒是挺頑強的。”

餘嘉月對這些見怪不怪,上輩子的經歷讓她對很多事都提不起興趣。

不過,她感覺她們被盯上了!

後頭那一隊人一個勁地往她們這邊靠!

她剛想划著充氣艇去無人處解決那些人,後面的人竟然出聲了。

“誒,我們是救援隊的,前頭的是張大娘嗎?”

張老太嘴上的膏藥已經被扯去,此時見著有人招呼自已,忍不住想大喊:“救....”

‘命’字沒出口,就被沈越寧用靈力封住了喉嚨。

餘嘉月鬆了口氣,轉頭衝救援隊笑了笑。

“我們遇上了這位老太太,正要送她回去呢,幾位同志這是做什麼去了?”

為了讓他們不要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她緊接著問道。

“我們是鏡山附近的,不知道下次的物資什麼時候能發放?”

前些天,救援隊確實按區域給大家發過一次物資,之後就再也沒訊息了。

領頭的目露難色,看餘嘉月和沈越寧都是女孩子,才壓低聲音道。

“怕是要再等些日子,這兩天雨勢小,你們最好想辦法多囤些東西。”

他感慨地搖了搖頭:“唉,總之,熬吧。”

其實他們救援隊都快熬不下去了。

到處都要救災,需要人手,就光他們這一小隊,就已經兩天沒閤眼了。

可就算這樣,也有好多群眾不配合的。

不說別人,就說這張老太。

幾個小時前他們路過景程華庭時,這老太太就非要讓他們送一程。

說他們有義務保護民眾,有義務聽她差遣。

還說回去時,也要坐他們的船,讓他們在附近等著。

唉!

想到自家在洪水中喪生的老孃,他心一軟就同意了。

這不,他這會兒看見這老太太,就想問一嘴。

省得到時候遇上了,這老太太又罵自已吃空餉。

餘嘉月本來就是隨口一問,用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的。

兩邊隨意地攀談幾句後,就分道揚鑣了。

張老太扭半天也沒引起救援隊的注意。

畢竟,兩個女孩子,能對人老人家做什麼壞事呢。

.......

另一邊,江慧英正對著侄子侄女瘋狂輸出。

“你們怎麼能這樣,自已躲在這鏡山別墅享福,卻不管我們死活!”

“我可是你們親姑姑!宇航是你們的弟弟!”

“雷暴前你們就拉黑我,你們有沒有良心?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故意這樣做的!”

不說江千遠,連江千夢都不覺得自已有什麼問題。

這小姑,小時候被爺爺奶奶寵壞了,長大後,又有江爸寵著。

對他們兄妹倆,也從來都是耀武揚威的樣子。

本以為這小姑結婚後,他們就解脫了。

可誰能想到,結婚後的小姑隔三差五的回孃家,還生了個肖宇航,同樣對他們吆三喝四的。

江爸在世時還會說小姑兩句。

可江爸去世後,小姑就沒了顧忌。

訓起兩人來,就跟訓狗似的。

要不是江千遠手裡有大部分江家企業的股份,她的態度只怕會更惡劣。

所以,當時江千遠讓江千夢不要理會小姑一家時,她才會那麼聽話。

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

江千夢已經見怪不怪,全當耳旁風。

江千遠卻是越聽越不耐煩,眼裡的寒光更是令人心驚。

“行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扯那麼多廢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