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犒勞?”

王小六兒聞言,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萌萌噠地看向馮楠,“怎麼犒勞?”

“那得看你呀,你想叫我怎麼犒勞你,你說唄。”

“咳咳。”

王小六兒不由得有些小激動,憨笑一聲,“我才不說呢!”

“咋的?”

“說了,容易捱打!”

“嗤,看你那德性!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麼!”

馮楠說完,還瞄了王小六兒一眼,看王小六兒做好奇狀,又一撇嘴,“這男的啊,不論大小,都好兩樣東西,一個是票子,一個是女子,除了這,也有點兒別的,但全不靠前。”

“那你覺得我好什麼呢?”

“你呀,一樣都不少,但我看著,應該對後者更熱衷一點兒。”

馮楠曖昧一笑,“你說吧,你想要什麼?要是要錢,就開個價兒,要是要女人,姐姐我,給你找個年輕漂亮的!”

“年輕漂亮的?”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陳璐那樣的?”

“嘻嘻,說漏嘴了吧!我就知道你跟陳璐有一腿!”

“不是不是。”

王小六兒連忙擺手,“我是說,你要給我找的,是不是那樣的。”

“是唄,興許略微差一點兒,不一定能有璐璐長得漂亮。”

“那可得了吧!”

王小六兒連忙擺擺手,“我不喜歡那種。”

“咋的呢?”

“要前面沒前面,要後面沒後面的,有啥意思!”

“呦呵,小玩意兒不大,眼光還挺高!那你說吧!你想要啥樣兒的?”

“我不說。”

“為啥不說。”

“怕你打我。”

“我幹嘛打你?說唄。”

“那我說了。”

王小六兒乾咳一聲,“其實,那些庸脂俗粉啥的,我還真看不上!我就喜歡那種膚白貌美氣質佳的!像馮楠姐姐這樣的!”

“嗤。”

馮楠一愣,緊跟著,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兒。

她咧著嘴,哭笑不得地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不是,你這樣,真的好麼?”

“怎麼了?”

“誒,我發現,你小玩意兒,人不大,野心不小呢!咋的,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瞄上姐姐我了?誒,是不是,不把姐姐我給忙活了,你都睡不著覺了?”

“誒呀,看您說的。”

王小六兒低頭擺弄著小手手,“我對你,絕沒有褻瀆的意思,單純地愛慕罷了。”

“愛慕。”

“愛慕。”

王小六兒深吸一口氣,“其實,我也知道,像我這樣的,配不上你,不過,喜歡一個人,是無罪的,你說是不?”

“哼,我信你個鬼喲!”

馮楠被說得挺開心,抿著小嘴兒,美滋滋地。

能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一個小帥哥兒,這感覺,對她來說不算陌生,但是那種滿足感,依然難以形容,即便,馮楠也知道,自己今年三十來歲了,比王小六兒起碼大了十歲!她倆,壓根兒就不大可能!

“你那不叫愛慕,你知道麼?你那叫眼饞。”

馮楠一副很懂的模樣,她也確實很懂,“你嘴上說,是愛慕,實際上,還不是饞我身子?”

“咦,您怎麼知道呢?”

王小六兒齜牙一笑。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你就一個勁兒地偷瞄我,我有啥不知道的?哼,就你這種小玩意兒,我見多了,這不是跟你吹,我打眼一瞅,就知道,你這小玩意兒腦子裡在想啥!”

“真的嗎?”

“那你看!”

“那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麼?”

王小六兒挑起一邊的眉毛,邪魅一笑,馮楠白了他一眼,“那還用我說啊?”

話說完,把抬起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早點兒死了這條心吧!姐姐我,可不是你能駕馭得了的!有些事兒,想想也就罷了!知道不?”

“我知道。”

王小六兒點點頭,“其實,我幫你,也不是完全為了你,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我這邊幫了你,要是回頭兒,你要的那個藥,我弄不好,回過頭來不還有和緩的餘地不是。”

“這話什麼意思呢?”

馮楠一愣,“怎麼,那個藥丸兒,你搞不定了?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搞不定,我可不依你!”

“我能搞定,大概。”

王小六兒摸摸鼻子,“但,天有不測風雲,有些事情,又不是我怎麼想的,就能怎麼樣,您說是不?我覺得,要是我實在搞不來,馮楠姐姐也不會為難我不是!”

“你少跟我來這套!”

馮楠把小嘴兒一撇,斜睨著王小六兒,“你要知道,為了你,和你表姐,我那麼大的工程都給出去了!現在你說你不行了,早幹什麼來著?既然我投資了,就得得到我我應得的!我不是嚇唬你啊,你要是關鍵時候掉鏈子,有你好看的!”

“你會找人打我一頓麼?”

“打你算什麼?不把你閹了我都不姓馮!”

“媽耶。”

王小六兒一臉嫌棄,“有個事兒,其實我挺奇怪的。”

“什麼事兒?”

“我就很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你們這些長得好看的女的,咋都愛說這話呢?”

“說什麼話?”

“你要敢怎的真的,我就把你閹了!”

“嗤。”

馮楠悠悠地看了王小六兒一眼,“咋的,這話,還有誰對你說過呀?”

“咳咳,這……”

王小六兒趕緊摸摸鼻子,假裝沒聽見,馮楠見了,忍不住好奇起來,“誒,我問你個事兒!你是怎麼知道那個鱔魚有毒的?”

“書上看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飯店那個池子裡還有一隻跟之前那個一樣的?”

“因為我看見了。”

“看見了?可是,據我觀察,那個鱔魚在下鍋之前跟別的鱔魚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別啊!為什麼你就能一下看出來?”

“因為,我下樓的時候,看見有一隻鱔魚,戳在水裡。”

王小六兒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它一隻對著水池上面懸著的那個燈在看,在水裡探頭兒,直挺挺地,像個棍兒似的!一般的鱔魚,可沒有這個能耐!”

“燈?你是說,那個led燈麼?”

“對。”

王小六兒點點頭,“你知道,化骨鱔還有一個名字叫什麼嗎?”

“什麼?”

“望月鱔。”

王小六兒憑空寫字兒,“望月,仰望的望,月亮的月。我曾經在古書中看見過這個東西的記載,據說,當年,清朝時候有一個大才子,叫紀曉嵐,他在做地方官的時候,遇見過一個女的。那個女的,被人控訴投毒毒死了她的丈夫,但紀曉嵐問一下,發現,這個女人和他死了的丈夫,一直相敬如賓,關係很好,再看女人的面相,也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他幾經調查,越來越覺得這個事情有蹊蹺,於是,就問那個女人,他丈夫是怎麼死的!晚上,他們吃了什麼東西。那女的就說,他丈夫回來的晚,餓了,她給他丈夫做了一條鱔魚,沒吃別的。紀大人一聽這話,就叫人把附近能買到的鱔魚都給買來了,好多條一起。他仔細觀察,就發現,那些鱔魚在盆子裡,密密麻麻的,卻有一條魚,在魚堆兒裡探出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發呆,一單有人靠近,它就不見了。過一會兒,它還出來。他是有名的大才子,遍讀各種古書,因而猛然間想起,似乎古書當中記載過,說有一種鱔魚,個頭兒奇大,愛吃腐爛的死貓死狗啥的,因此體內有劇毒,誰吃誰死!所以,他斷定,那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不小心做了這種鱔魚給他男人吃,才把男人給毒殺了,也就是說,女人是被冤枉的。”

“那真是那麼回事兒麼?”

“我說了,這是推斷,他說了自己的推斷,可村民們聽了以後,就很不服氣,就說我們平素裡,都吃鱔魚,吃了上千年了,我們怎麼沒聽說,吃鱔魚能把人給毒死呢?就說紀大人肯定犯病了,這絕對是看中女人的美色了,要偏袒她!要知道,這位紀曉嵐紀大學士,在歷史上還真有點兒不正經,他平生,就有兩樣愛好,一個是讀書,一個就是搞女人。”

“搞女人?色魔啊?”

馮楠挺驚訝,“怎麼可能!”

“那怎麼不可能,史書上有明確記載的,史書原文是這麼說的。”

王小六兒指指點點,娓娓道來,“紀文達公自言乃野怪轉身,以肉為飯,無粒米入口,日御數女。五鼓如朝一次,歸寓一次,午間一次,薄暮一次,臨臥一次。不可缺者。這句大概是說,紀曉嵐這個人,從來不吃米飯,只吃肉,同時還很好色,每天清晨、上午、中午、下午和睡前都跟女人幹那事兒。”

“真的假的,他有毛病啊……”

“應該是有毛病。”

王小六兒點點頭,“因為,史書上還記載說,有一次乾隆皇帝召見這個紀曉嵐,商量個事兒,當時事情多,就讓他別回家,就在皇宮裡住了兩天,結果,這兩天,紀大人就憋壞了,說是,他兩睛暴赤,顴紅如火。乾隆看見之後十分震驚,就說,誒,你這咋了這是?紀曉嵐憋不住了,就實話實說可。乾隆一聽紀曉嵐是想女人就,哈哈大笑,就賞賜兩個宮女給他,結果,這位紀大人一通那啥,果然就平復如初了。”

“……”

馮楠聽得臉紅,可王小六兒說的引經據典的,也不由她不信。

她不想在這個事兒上多廢口水,趕忙乾咳一聲,“這,這就到此為止把,你,你還是說說斷案的事兒!”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那些人,懷疑紀大人相中那個女的了,要偏袒她!”

“對,那些人,這麼覺得的!紀曉嵐一聽這話,也怕大家戳他脊樑骨,就叫人,把附近能買到的鱔魚都給買來了。當時,幾千上萬的鱔魚就在一起,大家就遠遠看,結果還真看見有一條鱔魚抻著脖子看月亮了!可是,這個鱔魚,誰也抓不到,你一過去,它就沒了,誰也沒辦法分辨出來,後來這位紀大人有辦法,就叫人拿來幾個盆,把這些鱔魚分開放,哪個盆裡有那條望月鱔,就把那個盆裡的魚再重新分到各個盆裡,連續分了好多次之後,一個盆裡就一條魚了,它一探頭,就斷定是它了。結果,差役過去,把那個鱔魚殺了,餵給狗吃,狗把鱔魚吃了以後,不單死了,還化成一灘血水了。”

“化成一灘血水了?”

“書上是這麼說的,也可能是個誇張的說法。”

王小六兒聳聳肩,“不過,大體的意思,就是這個。”

“那,你是怎麼知道,綠豆粉能讓那個鱔魚從水裡跳出來的呢?”

“這個……”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

他猶豫了。

他不想說。

他總不能說,我是從我爺爺藏著的古書裡看到的吧!

這要是說了,說不定惹出多大的麻煩呢!

想到這裡,王小六兒摸摸鼻子,“不告訴你!”

“喲,這小氣樣兒!多大個事兒啊,還當成秘密了!”

“讓我說,也行,不過有個條件。”

“啥條件?”

“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滾!”

馮楠伸手,直接在王小六兒的大腿上擰了一把,把王小六兒掐的一蹦,差點兒飛出去!

“誒呀,疼!”

“廢話,不疼掐你幹嘛!”

馮楠白了王小六兒一眼,“以後,你要是再跟我這兒耍流氓,我還掐你!”

“誰耍流氓了,我就一說,又沒幹啥。”

“有那個心思,也不成!”

“切。”

王小六兒一撇嘴,哼哼唧唧地,心說你少來,早晚有一天等你落我手裡的!

馮楠看王小六兒怏怏不服的模樣,還咯咯直笑,“對了,有一件事,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跟王總他們出去,不是說王總他們三個都有病嗎?”

“對呀。”

“那,他們得的是什麼病?”

“花柳病。”

“嚴重麼?”

“倒是不嚴重,但是很難治,而且傳染。”

“那,那個病,你能治得了?”

“你問這個幹嘛?”

王小六兒略微一怔,上下打量,“你可別告訴我,你跟那個王總還有一腿!”

“滾一邊兒去!”

馮楠一聽這話,氣得夠嗆,“你把我當啥人了?我是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他們那些男的,老一起出去玩兒,弄來弄去的,別再傳染到我這兒來!”

“那可說不準。”

王小六兒準知道馮楠沒那毛病,卻還是假裝一副很擔心的模樣,“要是真招上了,可麻煩了!最怕一開始不明顯那種,不仔細檢查檢查,我也拿不準。”

“檢查?”

馮楠一愣,眨巴眨巴大眼睛,“怎麼檢查?”

“你猜。”

“哼,小玩意兒……”

馮楠把小嘴兒一撇,笑吟吟地就一挑眉,“你是想看病,還是想看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