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爽很久了

李紅杏一聽陳璐問的是那事兒，直接冷笑了一聲。

她倒也不怎麼矜持，尋思左右沒有外人，索性撇了撇嘴，直接了當地說道，“哼，就他？真的，我都不愛說！你要說他是太監吧，可能有點委屈他了！你要說不是太監吧，其實也沒差多少！”

陳璐一愣，“這話……啥意思……”

“沒啥意思，反正，就這麼說吧。”

李紅杏吧嗒吧嗒嘴，“就他，哼，啥也不是。知道這四個字什麼意思麼？啥！也！不！是！”

李紅杏說完，撩起眼皮看看陳璐，見陳璐依然一臉懵逼，似有不解，人不?抿著小嘴兒直笑，“你你阿麼看我幹什麼，怎麼，不懂啊？”

李紅杏勾勾手指，示意忘了陳璐過來。

旋即用手擋在嘴邊，對陳留耳語了幾句。

陳璐眨巴眨巴大眼睛，聽得認真，床底下，王小六兒也側著耳朵自己聽了起來。

只是，李紅杏的聲音壓得極低，他也只能隱隱地聽個大概，不過，聽完了，還是想笑，差點兒笑出聲那種。

“真的假的？”

陳璐聽完了，也挺驚訝，“曾大哥看著，也還行啊，不至於吧。”

“他行個屁他行！這麼說吧，以前，他也就一火柴棒兒！多少有點兒寒磣，但好歹也算能用！可現在，呵，現在都頂不上個麵條子！最鬧心的是啥你知道麼？明明啥也不是，還老問我感覺咋樣！我能說啥呀？說實話，他不得急眼啊！所以我還得假模假樣誇他！有的時候，這違心的話說多了，真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毛病了！”

李紅杏直嘆氣。

“妹子，我跟你說句心裡話，將來你要是準備跟誰結婚了，不管說什麼，結婚之前，你都得先試試再決定！要不然，掉坑裡了毀你一輩子！”

陳璐臉一紅，沒好氣地白了李紅杏一眼，嘴裡直嘀咕，“嫂子，看你說的！人家還小呢！”

“得了吧，大學都要畢業了，還小呢！看你長得這麼水靈，估摸著，上學那會兒，就少不了有人追你吧！有稱心如意的沒有？”

“誒呀，嫂子……”

陳璐有點兒不好意思，低下頭，李紅杏兒見了，忍不住咯咯直笑，“喲喲喲，還害羞上了！怎的？都這麼大了，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誒呀。”

陳璐扭捏起來了，“咱能不能不聊這個！”

“切，小樣兒吧！行了，我也不逼你了！不過，作為過來人，嫂子提醒你一句。”

李紅杏兒豎起一根手指，“不管，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都別一時衝動，幹出什麼蠢事來！”

“什麼意思？”

“注意安全。”

李紅杏豎起一根手指，一字一頓地說道。

陳璐一聽這四個字，秒懂，可尋思尋思，愈加地不好意思了，“誒呀，嫂子，你看你！這大晚上的，說啥呢這是！”

“嫂子不是為你好麼！”

李紅杏兒看陳璐小臉兒紅得像個小紅蘋果似的，也不準備再逗下去了，用胳膊肘兒推了陳璐一下，把藥瓶兒拿了起來，“多少錢，回頭兒上我那取去！”

“不急，不急！”

李紅杏兒起身要走，陳璐跟著站了起來，“嫂子，再待會兒唄！”

“不了。”

李紅杏撇撇嘴，“我們家那口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你也應該知道的！我要是在外面呆久了，他估計又發瘋了！一準兒以為我在外面跟哪個男的搞上了！我先回去了啊！”

“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回去吧！”

李紅杏扭著屁股走了。

陳璐目送她離開，鎖了門，轉身回來。

她一進門兒，就看見王小六從床底下鑽出來，當時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我為啥不能在這兒？”

王小六拍拍身上的塵土，一撇嘴，還有點好奇地往外張望了一下，“剛才來的，真是李紅杏啊！”

“啊，怎麼了？”

“你給她拿的什麼藥啊那是？”

“給男人用的那種。”

“幹啥的？”

“不跟你說了麼，給男人用那種。”

陳璐說完，白了王小六一眼，“就是，吃完了以後，不太行的那種，就行了！明白我的意思不？”

“媽耶。”

王小六很好奇的樣子，悠盪著胳膊，一抻頭，“那你還有麼？讓我看看！”

“你……”

陳璐一愣，緊跟著忍不住上下打量，王小六看出了她的意思，當即乾咳一聲，“咳咳，別誤會！別誤會！我就是單純地好奇！”

陳璐沒說話，依然在上下打量，王小六一看也忍不住生出點小脾氣，“咋的！是不是今天不把你辦踏實了，你就不帶相信我那方面沒問題啊？”

“我啥也沒說，你那麼激動幹嘛。”

看王小六兒還有點急了，陳璐抿著小嘴兒咯咯直笑，遞了王小六一顆過去，王小六接過來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個藍色的小藥丸，上上下下瞧了半天，沒發現有啥神奇之處。

“這個，有那麼好使麼？”

“沒有比這更好使的了。”

“你確定？”

“廢話。”

陳璐坐在一邊，“我是學西醫的，在這十里八鄉，還沒有誰比我說的話更可靠吧！”

“不是，主要是，我有點好奇。”

王小六撓撓臉，“你又沒用過，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好用？”

“我沒用過，別人就不能用啦？”

“別人用的，你咋知道好用呢？”

“廢話！”

陳璐臉一紅，“我幹嘛要告訴你？”

“哦，我知道了。”

一看陳璐那模樣，王小六忍不住曖昧一笑，“你沒用過，你男朋友用過！”

“嘖，你有完沒完？”

陳璐一咂吧嘴兒，白了王小六一眼，“你別瞎猜了行不行？誰用過，為啥要讓你知道？幹你啥事兒似的！”

“沒，我就是單純地好奇。”

王小六說著，把那個東西還給了王璐，往前湊了湊，“誒，陳姐，你現在，有男朋友麼？”

“你猜呢？”

陳璐眼皮一耷拉，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王小六卻撇撇嘴，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不往下問了，光在一邊小聲嘀咕，“有男朋友，還這麼浪！真是！”

陳璐一聽這話，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你說啥呢！”

“沒說啥呀，實話而已。”

王小六繼續撇嘴，“你說，你男朋友知道你跟你姐夫那樣，多傷心？”

“你以為我願意？”

陳璐翻了一下大眼睛，“他盯上我了，我也沒辦法！你要是真覺得這樣不好，就幫我一起想想辦法啥的！光說些沒用的，能頂啥？”

“我能幫你什麼。”

王小六一撇撇嘴，“我還能幫你閹了他啊！”

“得了吧，你要是把他給閹了，我姐知道了，不得跟我拼命啊！”

陳璐說著，又攏了下頭髮，“不過，我說正經的，要是有啥法子能讓他別那麼亢奮，也算是個出路。”

“嗤。”

王小六撲哧一聲笑了。

陳璐斜了他一眼，“你笑啥？本來就是！其實我也能理解他！畢竟，我姐懷孕都好幾個月了，他一個男的，估計也憋得夠嗆！”

“憋得夠嗆，找個地方好好發洩一下不就得了。”

王小六吸了一下鼻子，忽然間，腦海裡出現一個大膽的想法，“誒，我知道我爺以前用過一個藥，說不定，用他身上能好使。”

“藥？”

陳璐眨巴眨巴眼睛，看王小六兒笑嘻嘻的，像是憋著什麼壞主意似的，忍不住也有點兒納悶兒，“啥藥啊？”

“我也不知道啥藥，但是，看我爺用過。”

王小六兒說著，摸了摸鼻子，“不過，不是給人用的，我不知道，給人用好使不好使。”

“不是給人用的？那是給啥用的？”

“給豬用的，公豬。”

王小六兒手扶著腮幫，倒騎在板凳上，看陳璐一幅見了鬼的模樣，悠悠地說，“正經的！你吃過豬肉沒有？公豬的肉！”

“公豬的肉不好吃，可騷了。”

陳璐一臉嫌棄的模樣。

“可不是咋的。”

王小六兒也對這件事感同身受，“我聽我爺跟我說過，說買豬肉，四五個月的小豬最好吃，但是不那麼好買！最難吃的，是公豬的肉！平時抓小豬崽兒的時候，公的都要閹了，不閹的話，長肉長得慢，肉也不好吃，不管怎麼收拾，總感覺帶著點尿騷味兒。”

“你說這個，我是不知道咋的？”

“那你知道，怎麼處理，才能讓公豬肉沒那個騷味兒麼？”

“怎麼處理？”

陳璐有點好奇的模樣，“不小的時候給閹了就沒那味兒了麼？”

“那要是用來配種的大公豬呢？小時候沒閹成，長大了，來不及了！等他歲數大折騰不動的時候，也不得留著殺肉嘛！我說，這個時候，你知道怎麼處理麼？”

“那還能處理啥呀！”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

王小六曖昧一笑，勾勾手指，示意陳璐過來。

陳璐眨巴眨巴眼睛，出於好奇，還真的走過來了。

“咋意思？”

她單腿跪地，蹲在王小六兒身前，王小六兒趴在椅背上，興沖沖地說道，“村口兒殺豬的那個趙大爺，你知道不？”

“知道啊！”

“他家原來就收了一個豬，公的，原來是配種用的，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啥，腿瘸了，好像就不太好使了！這大公豬，往外賣的時候，誰也不要，後來因為便宜，讓他給收回來殺了！那個豬肉，就一點騷味兒都沒有！”

“那為啥呢？”

“因為……”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因為，他找我爺爺，跟我爺爺這兒，拿了點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