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在一邊兒嘿嘿直笑,“我看你對她挺有意見啊?怎麼的,有故事?她搶你男朋友了?”

“那倒沒有,但是吧,我感覺吧,就算你們兩個走到一起了,也不會幸福的。”

“那為啥呢?”

王小六兒很好奇。

白勝簪卻笑吟吟地,用手擋在嘴邊,小聲說,“她,是個女拳。”

“田園女拳嗎?”

“那必須的。”

“那是挺邪乎的,還是離遠點兒好。”

王小六兒吸了一下鼻子,“別的我倒是還能接受,就接受不了她們那股勁兒,尤其是那種動態的底線和靈活多變的雙標,真受不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受不了。”

白勝簪咯咯笑,“這其實是個問題,但也不是個問題,反正,不好說。”

白勝簪略微地直了直身子,“說到底,還是日子過的不如意,然後多半時候,將生活中的不如意甩給別人。”

“確實。”

王小六兒點點頭,“最受不了的就那種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幹,還唧唧歪歪好像誰都對不起她的那種了,沒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實在是頂不住。”

白勝簪挺好奇地看著王小六兒,“你也遇上過這樣的嗎?”

“沒有。”

王小六兒搖搖頭,“一般,我都敬而遠之,我也不缺心眼兒,幹嘛這是?不過,之前有人聯絡過我,說有個女的,想找我做面板保養什麼的,說是挺有錢,價格好談,但我打聽了一下那個女的的情況,還是拒絕了,那女的,就是這麼一路貨,聽了一下她的事兒,聽得我頭皮發麻。”

白勝簪挺好奇,“誰呀?”

“一個女的,錐子臉,公鴨嗓,黑皮,四肢僵硬還挺裝的,那都老厲害了,經歷過幾次婚姻,都很快離婚了,然後就四處說,自己看男人看的不準,找的男的都是渣男,聽人說,跟前夫吵架,都動刀了差點兒沒把人捅死,回頭來,倒是以女拳自居,反對家暴,還到處碰瓷兒。當有人要求她怎麼樣的時候,她就發文感嘆,說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道德綁架,如何如何。可回過頭來,看見外面有幾個女人跟一群流氓打起來了,又叫囂著,說那些現場的男的不伸手,就豬狗不如了。反正這個人挺奇怪的,經常說了很多挑動男女對立的話,在她眼裡,男的都該死,都不是好東西,好事兒都往自己身上貼,壞事兒都往別人身上推,反正,就把那種雙標的勁兒,表現得淋漓盡致。我挺受不了的。”

王小六兒一撇嘴,“她託人找了我好些次呢,我都婉拒了,聽人回話,還挺記仇,背後也沒少罵我,我感覺我是挺惹不起的,我就想幫她,也不想讓她纏上,所以,就一句話,敬而遠之。”

白勝簪忍著不笑,“也是個女明星什麼的嗎?還有這樣的人啊?”

“任何一個群體裡,都有一些奇葩。類似的我聽說過不少。”

王小六兒一撇嘴,“之前不還有一個女的麼,也找過我,但是我拒絕了,那個女的也挺厲害,之前跟一個男的好過,玩兒的時候,拍了影片照片什麼的,後來這些影片照片被翻出來了,上頭條了,那丟人都丟到家了。就這麼個情況下,她老公也對她不離不棄,結果呢,後來過了一陣子,那個女的跟影片上的男主在飛機上遇上了。要正常人,就躲著點兒唄,人家可不是,還貼著臉一起合影了,那姿勢,那表情,簡直了。結果回來以後,男的就受不了了,噁心到了,跟她離婚了。結果離婚以後,她還覺得自己挺委屈,以免把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然後開始造人設,說自己是好媽媽什麼的。這也算一個套路了。現在你看這社會上,但凡是那種婚姻生活上搞得很臭的女的,洗白路線都是一樣的,第一步就是渲染自己的不容易,第二步就是說自己對孩子好,如何如何的,基本上都一個套路。但回頭你仔細看看那些人的言論,就會發現,她們經常會說一些不走腦子的話,說白了,就謊話連篇,撒謊精。”

王小六兒頓了頓,又說,“比如說,某人對著鏡頭說,自己從沒吃過肉,然後拍戲的時候,連續三個月沒有睡覺,後來太累了,睡了,一覺睡了16天沒有醒過來!呵,我的天,真把我逗笑了,就張嘴就來你知道吧?就跟島國有個女星,叫倉井什麼的,公開說自己到現在還是處女一樣,簡直了。”

王小六兒直搖頭,“這女人吧,有心機,有手段,脾氣大,不好看,這我都能勉強接受,就這種瞪著眼睛說白話,然後張嘴就來這種,最受不了,因為這類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喜歡編故事,編很多故事吧自己說的很委屈,然後潛意識裡,自己先信了,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能瞪著眼睛說得真真的,然後不斷地沉浸在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自我感動當中,自說自話,真吵架了,你反駁她,她覺得自己賊委屈,沒道理也委屈,你不反駁她,她就說你冷暴力。在家庭生活中也是如此,她不出去工作,是為了家庭犧牲自己,委屈極了,做飯帶孩子,彷彿間如墮地獄一般,十分痛苦。可你要是讓她出去工作賺錢,又是涕淚橫流,甩你一個‘老婆孩子都養不明白,你算什麼男人’!然後說你沒本事,沒擔當。反正,小公主就應該花錢逛街買東西做美容泡夜店吃喝玩樂,只要她感覺不高興了,旁邊兒那個,勢必罪孽深重不行不行的。”

王小六兒一撇嘴,“問題是,要真是個小公主,小仙女,也就算了,照照鏡子,豬八戒似的,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材沒身材,眼睛睜不開似的那麼一咧嘴,牙花子上掛著韭菜,稍微一動,身上肥肉亂顫,然後還能一臉不屑地歪著嘴,啊,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有些男的,他們明明那麼地普通,卻又那麼地自信?媽耶,說別人普通又自信,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烏鴉落在煤堆上,光說別人黑,不知道自己黑。”

王小六兒又搖搖頭,“現如今這社會,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大部分掙扎在底層的人群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男人大部分都知道自己窮,女人,卻不知道自己丑。那天有個女的來我們店裡相親,一上來,就嫌對方這不行那不行的,長得鬼一樣,都給我弄不會了,咱也不知道,啥叫普通又自信。”

白勝簪看王小六兒在那吐槽,笑得不行,“這你怨念深重啊,這是有故事啊!”

“我可沒什麼故事,就是看不慣而已。”

王小六兒一撇嘴,“我雖然沒錢,但幾個億,還是有的,在有些地方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在江城這個地界上,我覺得,還算是能拿得出手的,這麼說吧,除非是誰誰家的千金大小姐,亦或是什麼明星大咖什麼的,就一般情況下,再漂亮的女人,我也娶得起,我就不信了,我拿一千萬的彩禮送給老丈人,他不迷糊啊?小爺就是覺得沒意思,懶得扯那個。”

王小六兒說著,打了個哈欠,“再說了,那些庸脂俗粉,我也看不上,有些女的,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那是奔著釣凱子去的,我才不當那個冤大頭呢。”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行吧?”

白勝簪覺得有意思,笑眯眯地看著王小六兒,“不過你也夠了,這兩年下來,好事兒都讓你遇上了,那個什麼馮楠,柳嫿,還有那個沈韻,那都是拿得出手的大美女,那一個個的,還不都被你給忙活了?雖說是各懷鬼胎,但你也不虧不是。”

“也不能說是虧不虧的,這東西,沒法說。”

王小六兒輕嘆一聲,“都是逢場作戲罷了,沒啥好說的。”

白勝簪看王小六兒還滄桑上了,笑得更歡了,“誒,那我問你啊,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有機會的話,最後跟誰走一起?”

“有過啊!想多好幾次,最後都白搭了。”

王小六兒撇著嘴,還委屈巴巴地,“就陳璐,我還想過呢!後來覺得李紅杏兒也不錯,但是人家不願意,再後來,就是馮楠,也被拒絕了。再後來。其實我就看開了,我想那個幹嘛?我有本事,能賺錢,人緣兒也不錯,身邊還愁沒個女人嘞?就不尋思了,直到後來,遇上個特別中意的,又有了一點點小想法,不過現在看也是夠嗆。”

王小六兒還搖搖頭,“就不尋思了。”

“是那個米姑娘嗎?”

白勝簪眼裡直放光,眉飛色舞地,“是她嗎?”

“她?小姑娘家家的,沒啥意思。”

王小六兒說完,還掐了掐白勝簪的臉蛋兒,白勝簪直接就明白了,抿嘴笑,白了王小六兒一眼,“讓你跟我,你又不跟!你要是跟了我,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少跟我來畫大餅了!”

王小六兒摩挲摩挲她,“舔狗舔狗,一無所有,這點兒道理我還不明白啊?”

“你就是想造反,想,反客為主,我都知道!”

白勝簪跟王小六兒一皺鼻子,“我就看看,最後誰能犟過誰!”

“可別這麼說,沒人逼你啊!”

王小六兒拉著白勝簪的小手,“我雖然為你賣過命,可你也為我付出了許多,咱們倆,誰也不欠誰的,你要是願意留下自然最好,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別弄得好像自己委屈巴巴的,誰欺負你了似的。”

白勝簪齜著小白牙,“那你還少欺負了?人家,都讓你欺負成什麼樣兒了?”

“呀,你要不願意,你小宗師的境界,誰能欺負得了你啊?”

王小六兒摟著白勝簪,低頭,挑眉,小聲繼續說,“再說了,我看你這一天天,挺來勁兒的啊!這是用完了人家,口風兒就不一樣了,不是摟著人家不撒手的,一個勁兒地叫人家這樣那樣的時候了!”

“誒呀!”

白勝簪經王小六兒一說,羞得俏臉微紅,連忙拍了王小六兒一下,“你說啥吶!再說,打你!”

“我說正經的呢!”

王小六兒湊上前,目光炯炯地小聲說道,“你說心裡話,是不是有點兒愛上我了?”

白勝簪看傻子的眼神。

王小六兒不氣餒,繼續說道,“這裡就咱倆,交個實底唄?”

“你少臭美。”

白勝簪扭過頭去,“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可行了?”

王小六兒一臉委屈,“怎麼的,不滿意?”

“也不是不滿意,就,就還行吧。”

白勝簪小臉兒紅撲撲地,“勉勉強強,馬馬虎虎。”

“馬馬虎虎?勉勉強強?”

王小六兒上下打量,“心裡話?”

“要不呢?”

白勝簪齜著小白牙,故意氣人似的,“一個小鴨子,還臭美上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要你做什麼?”

“去一邊兒去!”

王小六兒看她如此說,明知道白勝簪就是沒事兒找事兒,故意氣人,卻還是假裝不樂意,把大腿往外一撐,將白勝簪擠到了一邊去。

白勝簪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又過來了,不單過來了,還伸手,把燈關了,然後呲溜一下,直接鑽進了王小六兒的被窩裡,把手機拿出來了,“傻樣兒吧!不愛理你!”

王小六兒一扭頭,看見白勝簪在跟人打字聊天,忍不住看了一眼,“這跟誰聊天呢?這麼熱絡?”

“用你管?”

“拿來我看看!”

“不給!”

“我看看!”

“就不給!”

“哼,我就不信了!”

“誒呀!”

一言不合,兩個人又支把起來了。

這倆人,哪天都得找個藉口打一架。

白勝簪第二天就準備帶著白月嫦離開江城,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不會回來,一尋思又要好些天見不到了,白勝簪心裡也是想,所以,這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不說,第二天早上,白勝簪還迷糊著呢,就又被王小六兒忙活了一回。

下午,白勝簪跟白月嫦會面,一起離開了江城,前腳兒兩個人剛走,王小六兒還沒回去呢,御劍門的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