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我看看還不行了?”

王小六兒說著,在李紅杏兒的翹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李紅杏兒一扭身子,站直了,假裝斜了王小六兒一眼,笑眯眯地也不敢多說什麼。

王小六兒斜倚在一邊,“怎麼樣今天?”

“比昨天還些,最近這些日子都差不多。”

“那就行。”

王小六兒摩挲了她一下,“收拾收拾趕緊撤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不用。”

李紅杏兒一抿嘴,“就這麼遠,我自己回去就行。”

“怎麼的,外面有了相好的,怕我看見啊?”

王小六兒笑吟吟地看著她。

李紅杏兒小嘴兒一撇,連忙白了他一眼,“別說沒有了,就算有,也不怕讓你看見吧?那不很正常麼!”..

“那倒也是。”

王小六兒說著,聳聳肩,隨後,收拾收拾,把店門鎖了,就回家去了。

這回家的時候,深更半夜的,小妮子一回來卻睏意全無,又厲害起來了,王小六兒坐在電腦前面閉目養神,大概到了晚上快一點了,外面燈光閃爍,有人開車到了門口兒。

王小六兒扒著窗簾兒往下一看,頓時眼前一亮,一轉身下了樓,正好兒看見車上,一個穿著白色貂皮大衣身材高挑的漂亮的女人走下車來。

女人年紀不大,實際,大概也就是二十出頭兒,但是看起來成熟穩重美豔絕倫,不似同齡人一般輕挑幼稚,御姐範兒,女神範兒,基本上都已經拉滿了。

王小六兒推門出來,兩個人剛一照面兒,手裡拿著不少東西的白勝簪就被王小六兒一下抱了起來,白勝簪笑得合不攏嘴,俏臉微紅,小聲埋怨,“誒呀,誒呀!你幹嘛呀你!”

“怎麼沒打電話?偷偷摸摸就過來了?”

王小六兒小聲問她。

白勝簪小嘴兒一撇,“那什麼事兒都得通知你啊?你管我呢!”

話說完,她笑吟吟地看看樓上,“樓上,沒誰吧?是不是偷偷過來,打擾你的好事了?”

“今兒倒是沒有,別的日子,就不能保證了。”

王小六兒說著,在那齜牙壞笑,那白勝簪輕輕地拍了王小六兒一下,“誒呀,你放我下來!”

話說完,兩個人就進門兒,王小六兒把門鎖上,拉著白勝簪上樓,小妮子聽見動靜兒噔噔噔地跑過來,一看見白勝簪,顯得很高興,“白姐姐!”

白勝簪笑嘻嘻地跟她擺擺手,略微地寒暄了一下,就到浴室洗澡去了。

白勝簪在這裡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輕車熟路了,甚至,一直到現在,家裡還給白勝簪單獨留了一個房間,雖然,多半時候這個房間裡都是王小六兒她倆膩乎的地方,但,白勝簪,有點兒輕微潔癖,基本上,她的東西旁人都是碰不得的。

當然,王小六兒是個例外,這也是沒辦法,以她倆的關係來說,私底下,什麼事兒都幹了,即便是平素裡想要裝一裝那都夠嗆,畢竟,她倆到現在已經是半公開的關係了。

王小六兒在外面絕對會被白勝簪留足了面子,但是在私底下,不管白勝簪何等人物,在他王小六兒面前,都得老老實實的,這可能跟性格有關,也可能是因為王小六兒確實有那個底氣,她倆的事兒,恐怕別人也很難說的清楚吧。

白勝簪洗了個熱水澡,收拾收拾,從房間裡出來,簡簡單單地畫了個淡妝,依然不負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

王小六兒也算見過世面,很多名氣不小的大美女,他也很熟,但說實話,外面那些出了名的大美人,在沒有妝容加持之下的樣子,其實也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堪入目,這麼說吧,如果單純以素顏示人,李紅杏兒,基本上可以把八九成的女明星吊起來打,但,她也有比不過的,比如馮楠,比如小妮子,比如,白勝簪。

白勝簪,是極少數素顏出鏡也依然能豔壓眾生的女子,可能這也跟她的血統有關,因為,現在看來,有著跟她相似的血統的小米婷也是這樣的人物。

不過,白勝簪還是很會打扮的,女為悅己者容嘛,哪個女人不想在自己心儀的物件的面前以最好的狀態示人呢?

白勝簪洗白白擦香香地出來時,王小六兒還沒去休息呢,白勝簪穿著睡衣,看王小六兒在一邊兒坐著,走過來,站在王小六兒身後,很乖巧地替王小六兒捏著肩膀,“怎麼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呢?”

王小六兒輕輕地握著白勝簪的袖長白皙的小手兒,然後扭頭看了看她,“誒,聽說了麼,最近,江湖上,有人在倒賣伏牛山張五爺秘製的丹藥。”

白勝簪一聽這話,咯咯直笑,“當然聽說了,我不單聽說了,而且,還搞到了。”

王小六兒頓時一愣,“真的麼?”

“那我騙你幹嘛?”

白勝簪說著,走到一邊兒,把帶來的包包開啟,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王小六兒,然後坐在了王小六兒旁邊兒,把小妮子懷裡抱著的那個正跟小妮子張牙舞爪的小貓兒接了過來,摩挲摩挲,喜歡得不得了。

那小貓兒長大了不少,就是有點兒淘,一天到晚的,樓上樓下哐哐跑,還老跟養在魚缸裡的短尾青鯢隔著玻璃較勁,顏值是確實挺高,但是用奶奶的評價,就是多少沾點兒精神病兒。

可能跟白勝簪不是很熟,被白勝簪抱起來的時候,那小貓兒就老實多了,白勝簪摩挲摩挲它,小玩意兒還眯起眼睛舒服得直呼嚕,那乖巧樣兒,把小妮子都給驚呆了。

“它平時乖不乖?”

白勝簪問小妮子。

“可鬧了!那都鬧的不行了!”

小妮子齜牙咧嘴,說這話的時候,挺使勁兒。

那小貓兒好像被人當眾揭短了,不高興了,耳朵一背,很不愛聽地往白勝簪懷裡一紮,明顯是在抗議。

那小樣兒,把這一大一小,都給逗笑了。

王小六兒坐在一邊兒沒理會,而是開啟了藥盒子,看了一眼之後,又聞了聞,然後掰開來,仔細觀察,還不忘口中問道,“誒,你這東西,從哪兒搞來的?”

“南邊兒一個藥販子手裡搞到的。”看書菈

“不是從穆駝子手裡得來的?”

“不是。”

白勝簪搖搖頭,“據我瞭解呢,現在,在大江南北,最少有五六個人都在出售這種東西,你看那個盒子裡,一共有四顆對吧?”

王小六兒點點頭,“然後呢?”

“這四顆,是我在不同省份的眼線搞到的,分別是從不同的人手裡得來的,我不是很精通這些東西,不過,這幾顆丹藥要是對比起來的話,我看著,基本一樣,好像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我看也是一樣。”

王小六兒分別將四顆丹藥一個個地拿起來,又放回去,對比了一陣子之後,點點頭,說道,“以我觀察,這四個,不僅看著一樣,而且,似乎,完全就是同一批的。”

白勝簪一挑眉,“你能分析出裡面都是什麼成分麼?”

“我可沒那個本事。”

王小六兒說著,抿了抿嘴,“不過,明兒帶給我爺看看,說不定,他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白勝簪點了點頭,“我也是覺得奇怪,所以,來找你商量一下。”

“你沒吃吧?”

王小六兒看著白勝簪。

白勝簪一撇嘴,“這東西,我老感覺來路不正,我可沒那個膽子什麼都吃。而且,我已經找人暗中調查過了,那些個暗中銷售此物的販子的說法,大抵上都差不多,說是,伏牛山張家有內鬼,從張五爺那裡把丹藥換出來的,口風倒是一致,說法,也沒什麼破綻,但是,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王小六兒點了點頭,“我跟你一樣,也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

白勝簪一愣,“那你說說,哪兒不對?”

“終究,這事兒乾的,還是高調了些。”

王小六兒頓了頓,“如果,一如那些賣藥的說的,這些東西都是從張五爺的手裡偷出來,那即便要賣出去,也不至於這麼高調吧?這到處說,這些東西是張五爺的,那不是找死麼?伏牛山張家,在外面也不是沒有耳目,你這麼實話實說,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別?除非,一手貨源那裡有點兒問題,是有人故意想他死。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理由。而且,如果這批貨出來,也不應該分跟好幾個人,這好多地方,不同的人分別在買這批貨,想想都覺得不對勁兒。”

白勝簪點了點頭,“誒,那你說,能不能,這事兒就是張五爺派人乾的,想在江湖上搞出一些動靜兒,讓人覺得伏牛山有內鬼,然後,藉著這個勢頭,清除異己?”

王小六兒撓撓臉,“不是說,張五爺在伏牛山樹大根深麼?他在伏牛山經營多年,土皇帝似的,還有清除異己的必要麼?即便有,也用不著為了搞這個事兒鬧出這麼大陣仗吧?這多少,有點兒自曝家醜,讓人笑話。”

白勝簪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想,“你要這麼說,倒也是,不過,我實是想不出除了這個還有什麼解釋了。”

“我最近,也在調查這件事。”

王小六兒抿了抿嘴,“這個丹藥,我看著,不像是假的,但是,我總是覺得,這個節骨眼兒上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不像是個意外,而像是,有人有意為之。你說,這麼個東西,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來了,真本身,就透著邪。”

白勝簪眼前一亮,立即坐直了身子,“你說,這丹藥,能不能被人做了手腳,被人下毒了什麼的。”

王小六兒一挑眉,“目的呢?”

“無遮大會,馬上就開始了。”

白勝簪壓低聲音,“各大宗門,都想借著這次大會一展拳腳,說白了,就像是舊社會考科舉一樣,這要是哪個宗門拔得頭籌,那都不是個人的事兒,整個門派都跟著沾光!所以,但凡是有希望能搞出點成績的,基本上,都為了這次大會不惜血本。而伏牛山張家的身份,誰不知道?伏牛山張五爺的秘藥,在江湖上,也一直都是一個傳說,聽說過的人多,見過的人少,外面的人,可把他的秘藥說的神乎其神的,我聽人說過,當初那會兒,雲爺為了搞到這些丹藥,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王小六兒一挑眉,“這麼說,當初雲爺真的從伏牛山張家訂過貨?”

“傳說是有這事兒,八九不離十吧。”

白勝簪一撇嘴,“這個訊息,我早就知道,那時候,現在這個事兒還沒出來呢,所以,應該不會是假的。所以這個事兒才麻煩,要是憑空編出來的瞎話,就好了。”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那要是真如你的猜測,張五爺,是故意藉著這個事兒把丹藥放出來,然後,趁機在丹藥裡做手腳,打擊潛在的競爭對手,那也不是沒可能。不過,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難不成,伏牛山張家,有什麼有實力的後輩也要參加無遮大會?”

白勝簪一撇嘴,“你問我呢?我哪兒知道!不過,我聽說,張五爺不是有個私生子麼,好像,叫什麼張強,你們之前不是還交過手麼?”

“那個張強,差遠了。”

王小六兒直搖頭,“要我看,以他的能耐,去了也是炮灰,別的人不知道,就米婷那裡,他就過不去。他頂多一品上下的實力,還多少有點兒虛,除非是請神上身,要不然,他絕無可能。”

“那要不是張強,說不定,還有別人呢?”.

白勝簪一撇嘴,“像你說的,伏牛山張家,張五爺在那裡,可是土皇帝一般,這背地裡,相好的,估計有不少,誰知道,張家後輩之中除了這個張強之外還有沒有他的種,說不定,張強只是個障眼法,除了張強之外,還有更受青睞的呢?”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看向了白勝簪,“我對這個張五爺,不是很瞭解,誒,你跟我說說唄,那個伏牛山張家,也那麼亂麼?”

“你問我呢?”

白勝簪哭笑不得地看著王小六兒,撇著小嘴兒,“我就算知道一些,也都是道聽途說,真假難辨,這事兒,你問我,還不如問你那個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