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小六兒的質問,白勝簪倒是有辦法,她也不反駁王小六兒,也不頂嘴,就往王小六兒懷裡一紮,悶著頭兒抿嘴笑,也不說話,反正你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就當沒聽見就完事兒了!

王小六兒在一邊摩挲著她,“怎麼的,裝死是吧,你剛才那厲害勁兒呢?嗯?”

白勝簪笑嘻嘻地直起了身子,“懶得理你!”

話說完,她一扭身子,進裡屋兒去了。

見王小六兒沒跟過來,白勝簪又走了出來,拉著王小六兒的胳膊拽了拽,“你幹嘛呢?來啊!”

王小六兒看那小樣兒有意思,便跟了進去,房間了,門一鎖,燈一關,白勝簪便再也不是那個高冷御姐了,不等王小六兒躺下呢,便一下撲到了王小六兒懷裡,嬉皮笑臉地跟王小六兒嘴兒了起來。

類似的事情,白勝簪和王小六兒可是沒少幹,因為明天不準備走了,所以,時間充裕得很,王小六兒也沒著急忙慌地把她怎麼樣,而是一邊享受著白勝簪的溫柔服務,一邊兒摩挲著她的腦袋,一邊兒很好奇地問道,“誒,我還沒問你呢,你家那個小貓是從什麼地方配的種?”

白勝簪聞言,略微一愣,“問這麼幹嘛?”

“我很想看看那小貓的爹是個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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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難了。”

白勝簪一撇嘴,“其實,我都沒見過。”

王小六兒有些詫異,“你都沒見過?”

“之前,我回蛇谷的時候,帶著我家那個貓,然後晚上的時候沒看住,她偷跑出去了,等找回來的時候,估摸著,應該就有了。”

白勝簪攏了一下鬢角的長髮,一挑眉,“你怎麼對這個事兒那麼好奇呢?”

“我覺得有意思。”

王小六兒嘴角一歪,“看樣子,是大家閨秀,被野小子給忙活了。”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

白勝簪抿嘴一笑,“我都能讓你忙活了,小貓小狗的,自由戀愛,不也很正常嘛!”

王小六兒聞言,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不過,以我觀察,你帶來的這個小的,並非凡品啊。估計是有點兒說道。”

白勝簪用皮套把頭髮紮了起來,跪坐在王小六兒旁邊,一邊扎著頭髮,一邊輕聲說道,“那又能如何呢,一隻小貓罷了。”

“那倒是。”

王小六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只是,這人跟人不一樣,貓和貓,也不一樣,但凡這世間的生物,都有三六九等,我看這小貓不錯。以後,肯定能有大發展。”

“我倒是不會看貓,但是,我會看人。”

白勝簪笑眯眯地看著王小六兒,“我看你,也不是凡人,以後肯定也有大發展。”

“那肯定的,我要是凡人,你也看不上我不是。”

王小六兒邪魅一笑,用手指,在白勝簪的瓊鼻上颳了一下,白勝簪則是身子一歪,側臥在了王小六兒身邊,一邊還忍不住說,“我知道你喜歡古書,這次來的時候,還給你帶了幾本,都是一些修行的法門,男人練的,我覺得可能你會喜歡。”

王小六兒眨巴眨巴眼睛,“在哪兒呢?”

“車上呢。”

“那拿來啊。”

“著什麼急!”

白勝簪見王小六兒要起來,一把將他摁住了,然後微微皺眉,嬌嗔道,“就是一些破書而已,有那麼吸引你嘛!難不成,我還比不上那些東西?”

王小六兒被白勝簪的話逗笑了,“啥意思?想要看看那些古書,還得先過你這一關唄?”

“嗯!”

白勝簪一臉得意地媚笑著,把王小六兒一摁,直接騎在了王小六兒身上,她笑吟吟地湊到了王小六兒面前,“把姐姐我伺候明白了,還能少了你的好處?這麼長時間下來,這點事兒還沒鬧明白啊!”

王小六兒看白勝簪那嬌羞的小模樣,越看越喜歡,當即噗嗤一笑,“你還挺會,過去光跟我使些美人計,現在好,威逼利誘什麼的,都學會了,是吧?”

“那,那我保護你爺爺奶奶了,你不得感謝感謝我啊!”

白勝簪還挺理直氣壯地,“說,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反正你要是不表示表示,以後,這種事情就別找我了!”

“哼,用你一下,就要給點好處!”

王小六兒一撇嘴,“送你個小寶寶,你要不?”

“不要!”

白勝簪羞答答地看向一邊,“想讓我給你生個小寶寶,你想得美!”

“那你說了不算,真來了,也是緣分!”

“王小六兒!”

白勝簪假裝不樂意,“你少來這套!我警告你啊,玩歸玩,鬧歸鬧,別拿這種事情跟我開玩笑!你要是真敢把我肚子搞大了,我跟你急眼!”

“那你要這麼說,我注意點兒不就得了。”

王小六兒倒是笑嘻嘻地,“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我問你,誰把你肚子搞大了,你不急眼?”

“哼,那你就不用管了。”

白勝簪嬉皮笑臉地不看他,“那是我的事兒,你管不著!”

“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二遍!”

白勝簪看笑嘻嘻的樣子,格外好看,話說完,便把外套摘了,兩隻胳膊往王小六兒脖子上一掛,軟塌塌地,好似沒了骨頭似的。

王小六兒和白勝簪在房間裡你儂我儂,倒是十分甜膩,雖然白勝簪不承認自己是王小六兒的女朋友,但是女人嘛,嘴硬歸嘴硬,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準確來說,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白勝簪在面對王小六兒的時候都是沒有一點兒辦法,王小六兒太懂白勝簪了,又或者說,他太懂這些女人的小心思了。

俗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人跟人,大抵相同,卻也完全不同,每個人都有她的軟肋,也有她的特點,所以,解鎖成就的方式也完全不同,拿白勝簪來說,白勝簪雖然多以高冷示人,但是骨子裡,相當嫵媚,她其實在有些時候有點兒像是那個背刺過王小六兒的紅顏知己沈韻,在眾人面前,多半高高在上,牛哄哄地神聖不可侵犯,但背地裡,沈韻最喜歡的,反倒是那種被完全壓制的緊迫感,換句話說,那些溫柔細膩的謙謙君子,沈韻並不喜歡,她喜歡的是那種實力強大性情生猛的漢子,對方表現得越是粗野蠻橫,她就越來勁。

而白勝簪,跟沈韻很像,又不太一樣,白勝簪不喜歡對方粗野犯規,但是,性格強勢的她,特別喜歡那種能全方位碾壓她的男人,那些唯唯諾諾的手下,對她來說,不值一哂,倒是王小六兒這種強悍又充滿侵略性的傢伙,最是讓白勝簪著迷,當然,白勝簪雖然號稱天下第一的大美人,但跟很多傳說中閱人無數的大美人不一樣,雖然白勝簪看起來,性感又嫵媚,是人間極品,但實際上,跟王小六兒這樣的老司機比起來,白勝簪幾乎就是一張白紙。

男人是怎麼一回事兒,白勝簪不能說是一無所知,但是,她真正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王小六兒絕對是唯一的一個,這個男人雖然有點兒桀驁不馴,但他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強悍,也是讓白勝簪痴迷不已。

術士的世界,味一的崇尚,便是力量,而王小六兒雖然現在還不是號令一方的大人物,但他那遮掩不住的強大,已經足以讓白勝簪對他刮目相看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王小六兒本身就生得十分俊俏,正經有一張人見人愛的小白臉兒,加上他那壞壞的樣子,哪個女人見了不動心?

白勝簪倒是沒說謊,其實,從白勝簪第一眼見到王小六兒的時候,就相中他了,只不過,那時候的白勝簪認為,王小六兒是個可造之材,假若真需要的話,養在身邊做個小奶狗什麼的,也未嘗不可。

畢竟,像白勝簪這種極品小富婆的身邊,有個這樣的角色也不奇怪。

只是她沒想到,小奶狗什麼的,是不存在的,王小六兒,宛若一隻猛虎,現如今,明裡暗裡,已經成了白勝簪手下的“頭馬”。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頭馬”來形容王小六兒有點兒不準確,因為,此時的王小六兒已經不是白勝簪能駕馭的了,對外,她們更像是一對親密戰友,至於私底下,門一鎖,燈一關,白勝簪這個出了名的大美人兒,就是另外一番情形了。

王小六兒之於白勝簪,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他能把白勝簪欺負得不要不要的,但越是如此,白勝簪就越是喜歡得不得了,如白勝簪自己所說,某種程度上講,王小六兒就是她的剋星。

不單嘴上這麼說,實際上,也確實是。

好在,白勝簪對此也沒什麼好抱怨的,畢竟,王小六兒這傢伙帶給她的快樂,也叫她刻骨銘心一般,難以忘卻。

長夜漫漫,外面挺冷,王小六兒摟著白勝簪說著悄悄話的時候,距離江城七百里,一座深山古寺之中,卻燈火通明。

這古寺,建在半山腰,顯然已經通了電,禪房裡,一個老僧模樣的傢伙正盤膝而坐,面對著石壁,沉默不語。

而此時此刻,一個穿著緊身衣,緊身褲,手裡拿著一把油紙傘的,打扮靚麗的美貌少婦正單手掐腰,另外一隻手甩著油紙傘,輕嘆一聲,“禪師,該說的,我可都說了。我王哥這些年來,資助你們的錢,可不少呢。俗話說的好,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們給你們那麼多錢,只用了你們一次,結果呢?你的人,第一次出手,就失敗了,你覺得,以後我們還怎麼相信你們?”

老僧面對著牆壁,緩緩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這次的事兒,我們,也損失不小,我最喜歡的徒弟,都為此搭上了性命,也算是對王老闆有個交代。”

“有個交代?哼!”

女人冷哼一聲,“王耀祖,已經為這事兒,丟了命。”

老僧微微抿了抿嘴,“他固然已經去了,但是,據我所知,他,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裡。”

“那個娘們兒,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女人頓了頓,“多年打雁,最後還是被雁啄了眼!我們一直以為江心是個禍害,卻沒想到,那個娘們兒的手段,比江心強十倍。現如今,王哥倒了,孫氏已經完全佔據了主動,雖然,她們現在對外的說法,是其餘的地方依然維持原狀,王耀祖之後,其它的人暫時不追究,但我知道,孫氏是想先徹底解決了王耀祖留下的爛攤子,跟現在的大老闆劃清界限,等著一切都搞定了,下一步,就是拿我們幾個開刀,秋後算賬了。”

和尚點了點頭,“杜施主,蘭心蕙質,倒是個剔透人。”

“別這麼說,也沒用。”

杜一紅抿了抿嘴,“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你一句話,你,給我交個實底,這次的事兒,你還管不管?”

老和尚深吸一口氣,然後輕嘆一聲,“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

“管,以後咱們的合作,還可以繼續。王耀祖這個缺口,我可以給你補上,以後,每年給你們多少香火錢,還給你們多少錢,一分錢都不會少你們的。不過,你們,必須先證明,你們有存在的價值。”

杜一紅看向外面,屋簷下,雨滴唰唰地落在石壁上,“你們,得先幫我除掉一個人。”

“你是要除掉,江城那個新人。”

“沒錯。”

杜一紅轉過身來,“你,有沒有把握?”

“這不好說。”

老禪師微微地仰著頭,看著石壁上的達摩畫像,輕聲說道,“這次出事以後,說實話,我也十分震驚,震驚之餘,那個年輕人的事情,我也打聽了些,有些知道,有些,不太瞭解,但是,從江湖傳聞來看,此人的實力,驚世駭俗,恐怕放眼天下,年輕一輩之中能出其右者,不出五人。”

杜一紅揹著手走到了和尚身後,“你這意思,就是,你的弟子門人,都不如他?”

“非也。”

老禪師略微抬了抬頭,“單論修為,我弟子之中,確實沒有能勝得了他的,可問題是,霧隱門,可不是個修真的門派。”

杜一紅一皺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唰”地一下,老和尚連同地上的蒲團一下轉了過來,“要搞定那個小鬼,也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