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到了大師境界的,一般都已經是符修界的傳奇人物,可以自行創造和繪製符隸。

宿青梧看向自已的手,她入門便是用的神識畫符,所以她是高階符修?

她有些不確定,但也沒有過多糾結境界問題,畢竟符修的境界劃分的也十分隨意。

宿青梧一邊走一邊梳理著腦海裡的知識。

她想得入迷,什麼時候到了星船邊都沒有注意。

“江臨弟弟,聽說你昨晚一直待在藏書閣裡?”金佑安的聲音將宿青梧的注意力拉回來。

她瞥了眼金佑安,不理他。

金佑安看他這不高興的樣子,心中斷定這小少爺興沖沖地跑去藏書閣,結果看了一晚上的天書,這會正在鬧脾氣,他心頭快意。

“上來吧”金佑安將一枚金戒遞給宿青梧:“這是爹讓我給你的。”

“陵川學院只能帶三十萬星石進去,這些是他給你準備的法衣法器.......”

看到這金戒,金佑安心裡的高興又壓了回去,那偏心到家了的老頭。

宿青梧接了下來,不要白不要。

“他人嘞?“宿青梧隨口問道。

“許是在忙吧。”金佑安回他。

宿青梧高興了:“不來就好。”

暗中觀察的金有錢又捏碎了新拿的珠子:這個逆子!!

然而看著星船離開,原本坐在位置上身體一動不動的金有錢還是沒忍住,閃身到了屋外。

金有錢有些悵然地看著遠去的星船:這孩子還在恨他呢...........

他只希望這次學院能讓金江臨學到點東西,他時間不多了,眼下他就金江臨一個兒子,諾大的金家最後還是要給江臨的。

他當父親的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的不願,但是身居高位,金有錢知道權力的重要性,只有把權抓在自已手上,才是真正的安全。

金江臨身在金家,想要兩耳不聞窗外事是不可能的........

但願他兒能早日明白吧,金有錢嘆了口氣。

..............................

星船上,金佑安總想來宿青梧面前找點存在感。

宿青梧煩不勝煩,直接道:“養兄莫不是愛慕我?一直在我眼前晃?”

說完宿青梧都感覺寒惡。

果不其然,金佑安的臉直接就綠了,他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我不是斷袖!”

“那你老找我幹嘛?”宿青梧沒好氣。

金佑安對上邊上侍衛奇異的眼神,頓時炸了。

他沒想到金江臨那麼噁心,金佑安手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這人沒皮沒臉,怎麼說估計對方都跟沒感覺似的。

最後金佑安還是受不了宿青梧那輕佻的眼神,直接負氣走了。

在星船駛向陵川學院的這三天,金佑安都再也沒有出現在宿青梧眼前一次。

宿青梧滿意極了,她耳根子清淨後,才繼續全身心地去消化腦海裡的知識。

等到了目的地,宿青梧已經全部消化完了,她這會覺得自已的精神世界非常充實。

金佑安這時從星船上跳下來,他看到宿青梧,這幾天的氣憋得他都快炸了。

他語氣諷刺:“江臨弟弟,你這修為真當不需要我護著?”

宿青梧不耐煩道:“需要你護個什麼?對我就這麼情根深種?我都說得很清楚了,不需要你護著,你怎麼還趕著上前?”

她說這話時並沒有壓低聲音,其它提前到來的少年天驕全都詫異地轉頭看他們。

宿青梧接受良好,還大大方方地讓他們看。

金佑安就受不了,他咬牙切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啊,是你一直追著說要保護我,我拒絕了可多次了!”宿青梧語氣無辜。

“那你就自生自滅吧!”金佑安臉色氣得鐵青,他留下這句話便離宿青梧遠遠的,用實際行動告訴眾人:他不是斷袖。

宿青梧懶得搭理他,她目光落在周圍,發現這裡是一片密林,學院總不可能建在這個地方吧?

想法剛剛落下,便有一灰袍修士憑空出現,是一道虛影,能凝出虛影,至少是真神境。

灰袍掌事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他開口道:

“陵川學院就在密林之後,半個時辰內穿過密林到達學院,便算透過入學考核。”

“不是說一年一考嗎?”有人提出疑問。

那灰袍修士直接臉黑:“可笑,連這都做不到,去學院也是混吃等死的,純粹浪費資源。要是覺得自已過不去現在就給老子回家找爹孃去!”

底下能來到這裡的大多都是元嬰以上的天驕,聽到這般不加掩飾的輕視,哪能忍得了?

一群人沒有再多言,轉頭就衝進了密林。

金佑安也沒等她,金有錢雖然囑咐他要照顧金江臨,但金江臨自已不要也怪不了他了。

一個入門考核都進不了的廢物.....金佑安心頭譏笑,也沒過多停留。

宿青梧的修為最低,她的速度也是最慢的。

入學還有突襲測試?

這金江臨本人應該都沒想到,不然哪會找她替?

宿青梧敢保證要是現在是金江臨在這,絕對會往地上一躺,然後就這麼睡過去。

但宿青梧不會,她想要變強,只有變強,才不會任人擺佈。

另一邊,陵川學院的高臺之上。

巨大的水鏡浮在空中,它上面均勻地劃分出了千塊區域,每個參加考核的修士身影都出現在了上面。

水鏡的前方,十張座椅齊齊擺放在高臺。

灰袍修士坐在左手邊的第三個,楊樂天摸摸鬍子:“年輕人,有點血性好啊。”

“好苗子還挺多,我看到一個十八歲就化神巔峰的孩子。”廖瑾月身著紅衣,懶散地倚靠在椅子上,她一雙狐狸眼裡風情萬種。

“確實是個好苗子。”邊上人紛紛點頭,目光讚賞。

“這孩子叫什麼?”

“雲家的孩子,雲書硯。”楊樂天此時樂呵呵道,這才是真正的天驕啊,他們學院就喜歡這種。

“雲家?難怪小小年紀這般厲害。”

“這孩子一看就適合跟我煉丹。”最左邊的徐淮銘一身丹袍,小眼睛微眯著開口道。

“老徐還想搶人?這雲家的孩子明明都適合練劍!”他身邊的顧江身穿黑衣勁裝反駁道,他雖相貌平平,但是五官卻透露出不可言說的凌厲和威嚴。

“胡說,我明明觀他有陣法天賦。”胡宗玉臉黝黑黝黑的,看起來極其不好惹。

“胡大爺,你在放狗屁!陣法有個屁用,他這手一看就適合學畫符!”蕭塵手持扇子,悠悠地開口嗆他。

“好了別爭了。”眼看要打起來,楊天樂立刻開口阻止:“他邊上那白髮少年不也一樣是個好苗子?十九化神中期,紀家的孩子紀九昭。”

“再說了,還不止他倆嘞,苗子那麼多,急什麼?”灰袍修士話鋒一轉:“不過我看那雲家的小子,還是最適合跟著我來學煉器。”

“滾吧你老楊!”一道道笑罵聲響起。

苗子當然多,但最好的只有一個,他們誰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