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破小

李明騎著那輛破舊的小綿羊，心情猶如陰沉的天空一般陰鬱，緩緩地騎車回家。

他的住所是一棟老式的步梯房，一共八層，俗稱“老破小”，而他就住在這頂層。

進門對面便是床。衛生間和廚房雖小，但也一應俱全。

只是這沒有陽臺、餐廳和客廳的房間，面積小得著實有些可憐，彷彿是被施了魔法的袖珍小屋。

就這套房子還是他省吃儉用才租下來的，想到這裡，他心中感慨萬千。

身邊的同學們一個個都成了老闆，有車有房，而自已卻還在為生活奔波打工。

剛才的聚會上，女孩子們也都對他避而遠之。

哎，畢業已經快九年了，他仍然在租房子，未來的路還不知在何方。

突然，他又想起今晚林雪和董智龍約了吃夜宵，曾經的心中的白月光如今也已屬於別人。

“她今晚要被轟炸了啊！”李明長嘆一聲，在樓下點燃了一根中南海。

好在，他還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趙雅晴，想到她，李明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

趙雅晴是他大學時期的女友，畢業後兩人一直攜手相伴。

這幾天，由於經濟拮据，他每頓飯都只能吃泡麵。

李明暗自想道：過幾天一定要帶老婆去吃頓好的。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喊聲突然傳來……“啊啊啊，輕點，疼……”聲音越來越大，彷彿在空氣中顫抖。

李明嘴角泛起一絲狡黠的笑，心裡暗自嘀咕：這舊小區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我在樓下都聽得如此真切。

他悠然地又點了一根菸，似乎想要好好品味這“免費的音樂會”。

然而，聽著聽著，李明心中漸漸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聲音似曾相識，彷彿是一首熟悉的旋律，在他的耳邊縈繞。他屏息凝神，仔細聆聽，試圖捕捉到更多的細節。

好像是從最上面的 8 樓某個房間傳來的，不會吧？怎麼可能？

李明使勁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這荒謬的想法丟擲腦海。但內心的不安卻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愈發強烈，於是他決定走進樓道，一探究竟，確認這聲音究竟來自哪戶人家。

進入樓道，李明拾級而上，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他的心上。

終於，他確定了，聲音來自 8 樓！那分明就是他老婆的聲音！李明如離弦之箭，飛奔到了 801。

他顫抖著用鑰匙開啟了門，果不其然，映入眼簾的是趙雅晴赤條條的身軀，正和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進行著最原始的肉搏。

李明心如刀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趙雅晴眼神冷漠，示意男子從她身上離開，“你還不明白嗎？”她的聲音平淡得如死水一般。

“當初畢業時，你一貧如洗，沒車沒房，我可曾有過半句怨言？”

“如今八年過去了，你每個月帶給我的除了泡麵就是蛋炒飯，而每次下班，別人的男朋友都是開著豪車來接……”。

“行，無需你購置豪車，但起碼該買輛麵包車吧？”“好了，晴兒，莫與這窩囊廢廢話。”

男子打斷趙雅晴。李明瞧了瞧男子，他認得，那是趙雅晴的上司。

李明又想到林雪今晚將被董智龍壓在身下，內心癲狂地吶喊：“為何？我努力工作，從未行過任何惡事，為何所有人都如此待我？”李明突然如猛虎般朝魯春陽撲了過來。

魯春陽卻毫不畏懼，嘴角輕揚：“就憑你？”緊接著，他如疾風般揮出一拳，將李明狠狠打倒在地。

“我自幼學習空手道，你竟妄想與我搏鬥？”魯春陽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正巧落在了李明的臉上。

“我們分手吧。”趙雅晴無比失望地看了李明一眼，接著說道，“魯少給我買了最新款的蘋果 15，而且……”

她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他有房有車，月薪五萬，比你多出二十五倍。”

“沒錯，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會幸福。”魯春陽提上褲子，在趙雅晴身前放肆地抓了一下。

趙雅晴白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穿好衣服，那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疼。

兩人接著徑直走向房門，狠狠地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