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願意告訴我了,你在告訴我,沒關係的。”

我說道。

謝晚凝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你當真是這麼想的嗎?”

我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當然了,你現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說完這句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你不願意接受我呢。”

謝晚凝聞言,高興的站起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道。

有什麼好不能接受的,你長的這麼漂亮。我心裡嘀咕道。

“你在想什麼?”

謝晚凝見我遲遲不說話,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過神來。

“沒想什麼。”

“那你這十八年,是一直呆在我身邊麼?”

謝晚凝輕輕抬起雙眸,與我的目光對視著,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閃爍著堅定和溫柔的光芒。她微微頷首,表示回應。

\"自從你降臨人世的那一刻起,我便認定了你。\"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出生那天?\"我不禁感到一絲疑惑,但很快又想起今天正是自已的生日。這麼多年來,我從未真正慶祝過這個特殊的日子,因為同樣也是我母親離世的日子。一想到這裡,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湧上心頭,我的眼底不禁閃過一絲黯然。

謝晚凝似乎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她輕輕晃動著我的手,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猛地回過神來,連忙回答道:\"啊?沒……沒事。\"我試圖掩飾內心的傷痛,不想讓她擔心。

謝晚凝凝視著我,似乎在審視我是否真的無恙。片刻後,她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

\"時間已經不早了,你還不去歇息嗎?\"她的語氣充滿關懷。

我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還不困。\"

謝晚凝微微一笑,輕聲說:\"那好吧,既然如此,我給你畫兩張符咒吧。\"說罷,她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全神貫注地繪製起來。

看著她專注的神情和靈動的筆觸,我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謝晚凝用她獨特的方式給予我溫暖和安慰。儘管周圍的世界或許充滿了挑戰和困難,但有她在身邊,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啊?”

聞言,我有些詫異。

謝晚凝鬆開了我的手,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筆,繪製了起來。

我走了過去,靜靜的看著謝晚凝的一舉一動。

很快,謝晚凝便畫好了一張符咒,我看著桌子上謝晚凝畫出來的符咒,散發著淡淡綠光,還有淡淡的香味,是謝晚凝身上的味道。

“這張符咒有我的力量,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用,威力不比許燭給你的差。”

謝晚凝說完,俏皮的看著我笑了下。

謝晚凝的實力我只見識到了一點,我拿起她畫的符咒端詳了起來。

拿在手中,我能感覺的到符咒裡確實蘊含著一股力量。

我將手裡的符咒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了口袋裡。

謝晚凝見我這幅模樣,不經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你這樣,有點可愛。”

“啊?”我狐疑道。

“你說話還挺現代的。”

我打趣道。

“當然了,我可是千年靈鬼。”

謝晚凝說這話時,滿臉的驕傲。

“千年靈鬼?是什麼?”

“你改天可以去問下許燭。”

我懵懂的點了下頭。

打了個哈欠,睏意來襲。

“你睡吧,今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嗯。”

我應了一聲。

將房間的大燈關上,留了盞小燈。

隨後躺了下來,謝晚凝就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注視著窗外。

我盯著她的側臉,在沉重的睏意包圍下,我的眼皮漸漸的沉重了起來,一股無法抵擋的睡意將我包圍了起來。

很快,我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爺爺的墳被人刨了,刨開墳墓,棺材裡居然是空的。

我猛的睜開了雙眼。謝晚凝見狀走到了我身邊。

“怎麼了?”

謝晚凝關切的詢問道。

我長舒了幾口氣,坐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

“我夢到爺爺的墳墓被人挖了。”

說完,我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摸索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我陪你去看下吧?”

謝晚凝道。

聞言,我沉思了片刻點了下頭。

我迅速地從床上彈起,像一陣風一樣衝向廁所,匆匆完成洗漱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返回房間換上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收拾妥當後,我準備前往後山一探究竟,並順便去祭拜一下我的母親。

這一路上,我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憂慮和不安,生怕昨晚夢中發生的一切會成為現實。

當抵達後山時,我首先來到了母親的墳墓前,點燃了一炷香,虔誠地向她表達著我深深的思念之情。而謝晚凝,則靜靜地站在我的身後,默默地陪伴著我。

待我上完香後,謝晚凝竟然也走上前來,拿起一炷香,恭恭敬敬地為我的母親上香祈福。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感到十分詫異,目光緊緊地落在了謝晚凝身上。“盯著我看幹嘛?”

謝晚凝上完香,轉過身看著我道。

“沒。”

隨後我以最快速度衝向爺爺的墳墓。來到爺爺的墳前,眼前所見之景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如遭雷擊般動彈不得。

爺爺的墳墓竟然真的被人挖開了!棺材蓋子敞開著,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爺爺的屍體不見了蹤影!

“我擦?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乾的啊!”我憤怒地咒罵出聲。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雙眼噴火,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我無法想象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毫無敬畏之心,竟敢做出這種褻瀆逝者的事情來!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敬愛的爺爺呢?難道就沒有一點良知和底線嗎?

我冷靜下來,連忙掏出手機,給許燭打去了電話,簡單了說了下事情。

許燭應了聲“我馬上過來”,隨後便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掏出根菸,點燃,抽了起來。

吐出一口煙霧,看著滿地的泥土,心中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右手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