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起被巧妙偽裝成自殺的謀殺案,我們警方實在是束手無策,迫於無奈,根據上級的引薦,我們才冒昧地前來叨擾先生您,懇請您的相助,幫我們完成這次艱鉅的任務。”

身著警服的警員滿懷希冀地對對面的少年說道。

少年的一頭銀白頭髮如瀑布般垂落在後腰處,梳成了一個精緻的小辮子,為他增添了幾分文靜與儒雅。那雙桃花眼,猶如深邃的湖泊,微微上挑的眼角恰似鉤子,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勾人心魄。

此刻,他的高挺鼻樑下,嘴唇輕抿,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愉悅。

“連你們警方都束手無策的事,交給我,真的合適嗎?”少年霍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然說道。

“我知道這件事頗為棘手,懇請利普斯先生施以援手。我們懷疑這起案件有黑巫師暗中作祟,在B市有能力解開這個謎題的人也只有您了。”警員言辭懇切。

“黑巫師?”少年面露疑惑。

“沒錯。”

“我可以幫助你們,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利普斯沉思良久道。

警察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聲問道:“什麼條件?”

“我要參與整個案件的調查過程,而且我要按照自已的方式去查。”利普斯的聲音堅定而不容置疑。

警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他的條件。畢竟,現在他們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好吧,利普斯先生,我們會全力配合您的調查。希望您能夠早日找到真相。”領頭的警察說道。

利普斯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謀殺案背後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而他,將要揭開這個秘密。

深夜昏暗的燈光下利普斯調查著警方送來的檔案。

利普斯緊鎖眉頭,仔細閱讀著每一份檔案。突然,他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線索——送來的樣本中似乎有著微弱的魔法波動。

他心中一驚,難道真的如警方所說,有黑巫師牽涉其中?

利普斯決定先從受害者的人際關係入手展開調查。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絲輕微的腳步聲,彷彿是踩在利普斯心頭的警鈴,他心中一驚,趕忙拿起一旁的法杖,小心翼翼地走向傳出聲音的窗臺。不料,一個黑衣男子如鬼魅般翻身進來。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利普斯用法杖指著男子,警惕地問道。

“救……救我……”男子的聲音彷彿從幽冥地府傳來,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利普斯,良久,才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便昏死了過去。

利普斯本不想管這件事,打算讓警方的人來處理。

然而,他無意間瞥見男子脖後的一個圖騰,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這個圖騰與警方交給他的資料中,留在犯案現場的圖層一模一樣!難道這個男子與這次的案件有關?

利普斯沉下眼眸,暗自思索。

如果他真的與這起案件有關,那自已必須救他,說不定他會是這次案件的突破口。

在清理完黑衣男子並將一切安頓好後,夜色已深,利普斯此時毫無睡意,便回到書桌前繼續研究資料。

次日清晨,薩維是被一陣陣悅耳的鳥叫聲喚醒的,他看著身上幾近痊癒的傷口,面露疑惑。

他分明記得自已身上的傷勢頗為嚴重,為何過了一個晚上就幾乎痊癒了?

薩維一抬頭,就對上了利普斯那充滿探究意味的眼眸。

那是一雙極其好看的眼睛,彷彿蘊藏著無盡的奧秘,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深陷其中。

真想讓他一直這麼看著自已啊....

薩維被自已心中突然湧現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謝謝你救了我,日後若你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儘可隨時找我。你可以叫我薩維。”

薩維雖然極不情願承認,但昨晚確實是這位少年救了自已,這份人情他是欠下了。

“不必等到日後,就現在吧。”利普斯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看著薩維。

薩維滿臉狐疑地看著利普斯,但並未拒絕,緊跟著利普斯來到了書房。

利普斯將警方之前給他的資料遞給了薩維,然後指著一個圖騰,鄭重其事地說:

“在昨天為你治療時,我發現你脖子上的圖騰與兇手在犯案現場留下的圖騰如出一轍。

所以,若想破解這起案件的謎題,目前你是唯一的線索。因此,我需要你的配合。”

薩維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表明自已願意配合。

“接下來,我必須親自去犯案現場一探究竟,你和我一起。

順便跟我詳細講講你身上的傷以及這個圖騰究竟有何深意。”

他邊說邊收拾著手上的資料,向門口走去。

薩維一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緊跟著利普斯的步伐。

只見門口赫然停著一輛警車,守在車旁的警員一看到利普斯,連忙恭敬地問好,並開啟車門,邀請利普斯上車。

待眾人都上了車,車子啟動後,利普斯轉頭看向薩維,示意他可以開口了。

薩維努了努嘴,說道:“這個標記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標記,而你接手的那起命案,多半也是那個組織所為。”

利普斯斜睨著薩維,眼中別有深意。

薩維被他看得汗毛倒豎,連忙說道:“你可別看著我,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我也是被人暗算了,才攤上這事兒的,其他的我可不能告訴你了。”

利普斯雙眸微垂,沉默不語,直至抵達目的地。

那是一棟別墅,裡面躺著一位大約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她便是此次案件的被害人。

根據警方提供的資訊,被害人獨自在家中遇害,然而奇怪的是,警方並未找到任何作案工具。

從屍體狀況判斷,女孩應該是窒息而亡。

房間內沒有打鬥的跡象,女孩身上也沒有其他傷口。

她被發現時,懸掛在房間的正中央,用窗簾吊著。

可從女孩脖子上的勒痕來看,兇器應當是一條麻繩。

利普斯皺了皺眉,在房間轉悠了起來,希望從中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而薩維正百無聊賴地聽著旁邊的小警員閒聊。

“天哪,利普斯少爺簡直帥炸了!”一位女警員雙眼冒著桃心,痴迷地看著利普斯。

“他可不光長得帥,能力也超強的,聽說這次任務連請來的好幾個偵探都沒能解決,上面動用了人脈才請來這位大神。”一位小警員神秘兮兮地說。

“而且你們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他不是京都利家的小少爺麼?話說他來我們這兒幹嘛?難不成他是來破案的?”

一位像偵探的大叔質疑道,“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也敢來這種地方,等下破壞了現場,這案子還怎麼破?”

“噓,你小點聲。”剛剛護送利普斯來的兩位小警員急忙做出噤聲的手勢。

“你們不知道吧,這位利家的小少爺從小就跟著一位巫師學習本領,這起案子本來是要找他師傅的,沒想到他師傅前兩年就去世了,只好把這位爺給請來了。”

“巫師?我一直以為這隻有在電視裡才會出現呢,原來現實中真的有這樣的人啊!”那位女警員好奇地問。

“誰知道呢。”小警員聳聳肩,“咱這案子太蹊蹺了,一點線索都沒有。上頭的人懷疑這可能和巫術有關,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薩維聽完他們的全程對話,挑了挑眉,目光隨即轉向屋內神情專注的少年。少年專注的模樣,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令人眼前一亮,薩維不禁看入了迷。

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神秘的少年,卻沒想到他如此出人意料的有趣,彷彿是一個無盡的寶藏,等待著人們去挖掘。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利普斯正對著一本散發著黑氣的日記,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本日記彷彿是一個黑暗的旋渦,將他的思緒緊緊地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