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鬼……”宋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塊塊血肉顫抖著說道。

三天前 臨江市

宋岸緩緩走進了臨江市公安局的大門口,刑警隊隊長張雨已經早早等在了那裡見到緩緩走來的宋岸笑著走上前去。

“是小宋吧?我是這刑警隊的隊長,我叫張雨,你可以叫我雨哥。”

“你可是黑省司法警察學院刑偵系的高材生啊。你可不知道我跟局長申請了多久啊!”

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張雨開始帶宋岸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一樓是業務大廳正對門兒的是一個接警臺2樓則是辦公區,戶籍和普通民警在這裡辦公,3樓則一半是刑警隊的辦公室,一半則是局長辦公室和副組長辦公室。

宋岸見了一下教導員,局長,副局長等等領導之後張雨對他說:

“小宋啊,我和局長商量了一下,就以後呢我就是你師傅了,以後辦案你跟著我,多看多學對你以後有幫助。”

宋岸自然是沒意見

“那就以後麻煩師傅多多關照了!”

兩天時間,宋岸就跟同事們打成一片,也是這一天宋岸接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任務。

“小宋啊,這邊有個案子,是一個女性被分屍的案件,作案人手法非常的殘忍…………”

電話裡張雨詳細的跟宋岸講解了案情的經過並且要求宋岸趕到現場與其一起行動。

“……從傷口上來看,肢體上看起來像是撕裂傷,但是從腹部上來看,是用利器劃開的,不過這些都不是致死的原因。看,脖子上,很明顯的一個刀口,動脈被劃開了,不過這柄刀看起來倒是有些奇怪……”

當宋岸趕到案發地點,法醫正在給周圍的警察講解,張雨看到宋岸過來連忙朝他擺了擺手。

“師傅,你這幹啥呢?”宋岸好奇的問張雨,張雨此時手裡拿著一柄尺,正在測量牆壁。

“噢,你看這牆上面有一個很淺的腳印,明顯不是女性的,應該是男士皮鞋,透過鞋碼大概能測算出來這個人的身高體重。不過全場就這一個腳印……”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面牆對面兒倒是還有幾個腳印,我們猜測他是抱著這個女同志爬過來的,不過……你看這牆少說也得七八米吧?他是怎麼做到的呀?”張雨指著這面有著腳印的牆,有些不解的問道。

確實有些奇怪,土地上沒有任何痕跡,基本可以確定不是用梯子,但是一個正常人真的能帶著一名成年女性翻過七八米的牆?

在案發現場陪著張雨轉了一圈兒也沒什麼發現兩人隨即回了警局。

直到晚上8點多,張雨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小宋啊,沒睡吧?你這樣,出來一趟咱倆再去案發現場走一圈兒,我再跟你講一下這些年的經驗。”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是被師傅叫著,宋岸也只能快速穿戴好,快速趕到了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是一個棚戶區的巷子,此時天已經黑了,巷子裡面也沒有燈,所以顯得漆黑無比,而在黑暗盡頭則有著一面達七八米的高牆,在黑暗的襯托下,本就狹窄的巷子顯得更加狹窄、幽長。此時高牆下正站著一個男人,正是張雨。

“喲,小宋到了?”

“嗯,師傅。”

張雨見宋岸來了,指了指全是鮮血的地面,手很自然的往兜裡一掏,結果卻什麼都沒掏到,他眉頭一皺。

“小宋啊,我這忘帶煙了。那前頭有個小商店,你幫我買盒黃何樓吧。”

宋岸沒有什麼意見轉身便朝著巷子外走去。只不過他走了好幾家商店都沒買到師傅想要的黃何樓。好不容易買到了他心裡突然就湧現出了一絲不安感,他快步往回走去,然後他便看到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

張雨的頭正在巷子口,眼睛瞪得很大,好似看到了什麼驚人的東西,嘴角滲著鮮血,脖子處的斷口簡直令人頭皮發麻,他大的膽子往巷子裡面瞅了一眼。

“什,什麼鬼……”他聲音顫抖著,看著滿地的血肉。

“吼!!!”一聲非人的嘶吼在他身後響起,他下意識轉頭一看,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在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紳士西服的男人,身體不停在變異,兩隻胳膊突然變得畸形,手掌變得奇大無比,一根根骨刺從手掌中突出,紳士帽下的腦袋突然變大那溫文爾雅的面容瞬間被撕裂成一個巨大的口器,無數的尖牙在鮮紅的嘴裡面翻滾,那兩條腿也變得又粗又長,他變成了怪物。

那怪物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衝向了宋岸,宋岸無法躲避,直接被撞飛了出去。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人都恍惚了,胸口劇痛無比,腦袋嗡嗡作響。落地的一瞬間,他嘴裡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他無力的低頭看了看胸口,這才發現整個胸口都凹陷了下去,胸口那被撕裂的猙獰傷口上,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噴發出巨量的血液,同時他開始頭暈眼花,大概是腦震盪了,然而在這種要命的時刻,他腦子裡想的卻是“媽的,這法醫不專業呀他媽的,這哪是刀啊,這不是爪子嘛?”

就在宋岸意識即將消失的那一剎那, 一道黑紅色的流光從他身體中射出,在他身前緩緩匯聚出了一個身穿黑金色蟒袍的男人,男人雙手一撐,兩道黑光爆射而出擊打在那個怪異的男人身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宋岸失去了意識。

等宋岸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病床上了。他詫異的看著坐在自已身旁削蘋果的男人,那男人身披一件黑色風衣,內搭是一件戰術襯衣,穿著一條黑色衝鋒褲,腳踩一雙作戰靴,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嚴肅、鋒利的感覺。

“你醒了?”男人的聲音意外的年輕。

“你是?”

男人放下手裡剛剛削了一半的蘋果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證件,他把證件遞道宋岸的眼前,那正面上面寫著男人的名字——嚴少哲,在男人的照片兒和名字上方,是一個金屬製成的徽章,徽章上的圖案很簡單,那是一個金色球體被一柄黑色長刀貫穿,旁邊寫了三個字——執法人。

嚴少哲收起了證件,又整理一下衣領,才緩緩對宋岸說道:

“你可能對昨晚的事情心存疑惑,我先為你解答一下,你遇到那個東西我們稱之為詭異,而我們就是專門對抗詭異的組織——執法者。”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昨天晚上應該看到了吧?你召喚出了一個男人。”

宋岸微微點頭。

“我們和你一樣,那些人被我們稱之為召喚靈,在人類中有少部分人具有獲得召喚靈的能力,這些人被我們稱之為召喚者。”他指了指自已說道“我的召喚靈也還算可以,是秦將王翦。”

“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告訴你這些的。”他目光銳利的看著宋岸“我希望你能加入執法者。”

“啊?可是我不想和那群怪物打交道啊。”

“即使你發現了自已的特殊之處,你還想當警察?”

“是啊”

嚴少哲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你還想當警察的話,那你就得先解決一下眼下的事兒,比如為什麼你師傅被分屍了,你卻什麼事兒都沒有,再比如為什麼你什麼事兒都沒有?”

“啊?我怎麼可能什麼兒都沒有?我胸口都塌了,我,我……”

此刻宋岸驚恐的摸了摸自已的上身。是的他的胸口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我幹!?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我明明都……”他語無倫次的說道。

“你的召喚靈不知道用什麼方式修復你的身體,你的召喚靈很強大在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引發了強烈的力量波動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們觀察到了你。”他抬了抬眉毛,“另外,你的召喚靈把巷子兩邊的樓都打塌了。”嚴少哲一臉怪異的看著眼前的宋岸,“並且剩餘的建築物上都有被腐蝕的痕跡,我把照片給你看看。”

嚴少哲從兜裡拿出手機,擺弄了一會兒遞給宋岸。地面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溝壑,巷子兩邊的小樓全部倒塌,留下的碎石上面全都是黑色的腐蝕痕跡。

嚴少哲繼續說道:“幸虧這幾年棚戶區改造居民都搬走了,要不然就那兩棟樓塌了,也得死將近十多人吧?”

“你覺得這樣一個人不可疑嗎?”嚴少哲死盯著宋岸,“你覺得你下半輩子當警察的機率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