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緊張著,突然一道聲音在四面八方傳過來,所有人身體微微一頓。

金聽著熟悉的聲音,趕忙向紫堂幻說:“那個人是不是那位小姐啊?”

“好像是的,金。”

紫堂幻也有些不確定道,凱麗見狀好奇問:“你們認識?”

“嗯嗯,就是那個非常厲害,而且很友善的人!不過在那次之後就沒有見到她了,連名字都不知道呢…真想和她成為朋友!”

金眼睛亮晶晶的,顯然對著那位不明少女但好感頗高,凱麗見狀卻勾起玩味的笑,看起來對她的十分好奇。

萊娜眼睛閃過狠烈,已經不想再耗下去了,她手拿著刀,撲向金。

——

嚎哭地穴。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一位穿著黑袍,戴著白色面具的人轉過身去,在看見發著黑紅色光亮的地穴裡的影子後,微微伏下了身子,恭敬道:

“真讓人大開眼界,竟然這麼快就能突破這‘嚎哭地穴’的迷宮。”

“啊 失禮,這種等級對您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吧,格瑞大人。”

向前走來的人有著白色的頭髮,帶著髮帶,可不避免落下了一縷白髮,深綠色的眼睛生不見底,唯恐避之不及,身上的氣場強大,讓人不禁膽寒。

來人正是大賽第二強者——格瑞,他手持著自已的烈斬,另一隻手握著一塊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冷哼一聲,像是在嘲笑對方的虛偽,把手上奇怪的物品扔到了對方手裡。

鬼狐接住了那塊東西,在仔細觀察後確認道:“沒錯,就是這個。”

在格瑞危險的眼神凝視下,鬼狐急忙說:“請稍等,我馬上就為您解讀它。”

隨著話音落下,鬼狐手裡浮起淡綠色的光芒,慢慢附在石板上,一行行字呈現在石板上。

格瑞微微眯起眼,對眼前鬼狐操作的一切不由有些警惕,只見那塊石板在鬼狐的操作下飄向高空,光芒萬丈。

直到一圈又一圈的綠色封印展開流動,裡面強大的力量讓格瑞暗自驚訝。

鬼狐不知道哪裡掏出來了一樣東西,和剛剛那樣的步驟,展開了詭異的能量波動。

鬼狐雙手舉起,像是在舉行某種神聖的儀式,那些力量被鬼狐一人控制到格瑞眼前,強大的力量氣波把格瑞包裹在一體。

他閉上眼,腦海裡盡是浮現出記憶裡的畫面。

隕石墜落時,家人的哭嚎聲,父親最後的背影,直到看見家鄉的毀滅,他驚恐時的表情……

回憶完成,石板也不再轉動,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格瑞再次睜眼,深綠色的眼睛不再平靜,那一刻裡充滿憤怒,殺意,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殺死。

實際上他也那麼做了,他邊說著,邊快速衝到了鬼狐眼前,只是一秒之間,他的武器烈斬已經放在了鬼狐的脖子上。

“我要的是兇手和真相,而不是記憶回放!”

“那些事…我記得比誰都清楚!”

他語氣冰冷而危險,還有不易察覺的沙啞,“這和你之前說的不一樣。”

“不要誤會,格瑞大人。”

鬼狐微微側身,和格瑞一樣的白髮被包裹在黑袍裡,自留出幾縷新增些許神秘,脖子上的烈斬緊跟隨後,他目光平靜,像是早有預謀,他解釋道:“這塊石板能夠提供給我們的資訊只有那麼多了。”

收到格瑞懷疑的目光,鬼狐馬上送上誠意:“我並沒有欺瞞您的意思。”

“畢竟我們所要探求的本來就是禁忌之物,沒有人能保證會獲得什麼樣的結果。”

聽他那麼說,格瑞眼裡閃過一絲思路,鬼狐見此,再一次擔保,讓格瑞暫時放下了對他的殺意。

只聽他繼續說:“如果您真的不信任我,你大可以殺了我,換一個合作者。”

“切。”

格瑞把烈斬拿下來,鬼狐的話可以說是緩和,也是一個威脅,至少現在為止,他確實不能對他怎麼樣,只能說現在鬼狐用處還大著。

他對著鬼狐警告:“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在耍花樣。”

鬼狐彎下身子,陰影下看不出破綻,回答:“當然,我們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格瑞大人。”

“如果得到了新的線索,我仍然會立刻通告您。”

說完後,他還不忘給對方畫個大餅:“在這個凹凸大賽中,我們只有互相協助,才能達成各自的‘心願’。”

格瑞略加沉思了一會兒,像是決定了什麼,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那冷哼的聲音埋藏在風裡,直到消失不見。

徒留鬼狐一人留在這裡,他挪著身體來到地上的石板處,把它輕輕撿起,身體猛然放鬆很多,呼的鬆了口氣。

“呼,好可怕的殺意,那一刻真的打算把我幹掉吧。”

回想剛剛那天強烈的氣場,就讓人窒息起來,但他忽然又喃喃自語:

“不過,只要有放不下的執著,就終究逃不過被驅使擺佈的命運。”

“我自已不也是一樣嗎。”

最後有些嘲諷的語氣,不知道對著誰這麼說,也不知道是疑問,還是肯定的話語。

他慢慢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那地方正是剛剛格瑞去的——嚎哭地穴。

——

李安一直跑著,跑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的地方。

那裡有著高大的石塊,比較陰森的氣氛,他有些警惕的來到這裡,瞬間,他加快了腳步,直直朝著某一個地方前進。

待他離開不久,一男一女,前面跟著臉蛋比較嫩的小孩來到這裡。

躲在樹上的李安:……!?

那不是嘉德羅斯小隊嗎?

他總有一種感覺,很奇怪,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天之內就能見到自已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實在是太離譜了。

惹到雷獅,沒關係,還有安迷修護著,但惹到嘉德羅斯…可就沒人護著自已了,再說格瑞,他又不認識,怎麼可能會幫自已,除非他綁架了金,但前提是自已打得過。

所以,在排行榜第一的必然是嘉德羅斯所屬。

他現在避又避不開,走也走不了,只能看他們打算幹什麼了,等他們幹完後在悄悄離開。

“渣渣,還不打算露面嗎?”

原本還在吵鬧的雷德停止住聲音,蒙特祖瑪擺出作戰姿勢,肌肉都繃緊起來。

前面領頭的嘉德羅斯頭戴金冠,黃色的頭髮顯得有些凌亂,包子臉看起來有些無害,可當臉上露出傲慢的模樣,散發出強大的力量時,就沒有人敢對視上眼神。

李安有些緊張,但還是有些遲疑,他不敢想象嘉德羅斯是否在詐自已,偷偷摸摸掃視周圍,確認他是對著自已說的才跳下去。

冷不丁見到人從天而降,雷德驚撥出聲:“哇 好酷。”

蒙特祖瑪握緊手上的武器,她剛剛檢查過了,並沒有察覺出對方的氣息,這個人,在自已之上。

而嘉德羅斯只是挑起嘴角,像是找到了什麼新奇玩具一樣,上下打量過後,手中凝起了元力武器。

“渣渣,和我一戰!”

說著便不顧情願的李安批下來,李安連忙閃躲,多次試圖告訴對方自已無意對戰,可每次對方都會打斷自已,讓李安身心疲憊。

突然他靈光一閃,在嘉德羅斯元力技能撲向自已時,攬住他的腰身,緊緊抱住了他,大聲喊著違心的話:“嘉德羅斯大人!實不相瞞,我已經愛慕你很久了!”

心裡的小算盤打著咕嚕嚕的響‘打不過他還噁心不過嗎?’。

被嘉德羅斯注意上的人,可是很麻煩甩掉的,還會增加不少麻煩,為了自已的人身安全,他只能付出自已的貞潔。

雖然這招有點不要臉,還有點小變態,但奏效果十分不錯。

話語落下的瞬間,雷德的嘴巴形成了一個‘O’字,手不自主顫顫巍巍指向他們,蒙特祖瑪也被這一招雷的不輕,一時間也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只是愣愣的呆在那。

更別提現場的主人公嘉德羅斯了,他的臉沒有雷獅那樣黑,但也算不上好看,嘴裡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已。

他想從李安的懷裡掙脫而出,可是李安使足了勁,硬生生掙脫不住。

“渣渣,放開!”

嘉德羅斯不知是羞得還是鬧得,臉上紅了一片,此時的蒙特祖瑪也反應過來,語氣危險冰冷:“放開嘉德羅斯大人!”

李安看著一臉憤怒的嘉德羅斯和蒙特祖瑪,他咬了咬牙,心裡有著極大的罪惡感,但他為了自已今後的人生,惡狠狠地錯位 輕吻了對方。

直接把蒙特祖瑪當場愣在原地,一臉茫然震驚失語,雷德的臉上突然染上一抹可疑的紅色,有點羞澀像小姑娘捂住自已的臉,但手指的縫開的有點大。

因為被抱住,看不見對方的臉,嘉德羅斯只覺得臉上被什麼東西輕輕觸碰,頓時身體一僵,一股難以尋味的感情湧上心頭,想把這個人粉身碎骨的心情愈加強烈。

李安自然感受到抱著的人多大的怨氣,但自已為了活著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他一把鬆開了抱著他的手,在嘉德羅斯還沒有把元力技能批向自已時,他大聲說了句讓人至今忘不掉但話,讓原本準備把他削一頓的嘉德羅斯也不禁膽寒。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您!”

“我每日每夜都追隨著您英俊颯爽的影子,我決定,以後見你一次就親你一次,無論什麼手段!”

呵呵,你以為呢?就算是全員吹,但老子不喜歡男的!也不喜歡女的!!

嘔——

李安在自已快撐不住吐的情況下轉過身,風風火火的走了。

落在他們眼裡,那就是一個變態戀童癖對他們做出提醒,然後轉身密謀大事的樣子。

此時此刻的嘉德羅斯心情十分不美妙,一路上用袖子不知道擦了多少回臉,把臉都擦紅了。

一路上雷德難得有些安靜,可是卻把氣氛襯托的更加古怪。

蒙特祖瑪暗自指責自已沒有好好看護好對方,讓對方落入變態手裡。

正在逃亡的李安:哈切…誰在罵我?

——

或許他們也沒有發現,李安是一個男扮女裝的人。

在那時的黑夜裡,他們並沒有發現藏在夜色中的長裙,從而根據外貌偏男而把他認為男性。

這是他們相互噁心的原因之一,也確實真相了,但再資料上顯示確是女性,所以當他們知道這個訊息後,他們的反應各有不同。

被調戲的嘉德羅斯臉色一會紅一會青一會白,像是在演戲劇。

雷德滿腦子都是老大被女的給……這一類小說胡編亂想。

蒙特祖瑪繼續自責,並把李安拉入最高名單。

李安:……我其實是迫不得已,你信嗎?

之後逃走的李安本以為就此別過,他們會因為自已的操作不會在找上自已了,可是真的會如他所料那般嗎?

請聽下一回分析。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無CP,錯位輕吻並非正親,(後面會有解釋)主角無性戀,也挺社恐的,大家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