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庫房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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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丟下一句諷刺的話語。
不等寧貴妃回答，起身離開。
眾妃嬪也紛紛隨之離開。
寧貴妃身旁的大宮女忍不住出聲：
“娘娘，這淑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可您難道真的不擔心嗎？”
“什麼？”寧貴妃輕輕睨了她一眼。
“以聖上對您的寵愛，將來想必會立五殿下為太子，可如今，那三殿下出了冷宮，還受到了重視，這······”
“重視······”寧貴妃的唇角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不過是擔心燕家無人抗衡罷了。”
大宮女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瞪大了眼眸。
“好了，本宮要進佛堂。”寧貴妃神情露出了一絲疲憊。
大宮女並不意外，扶著她進了內室的小佛堂。
自從先前發生了佛堂偷吃事件，寧貴妃就更換了打掃佛堂之人。
且管理愈發的嚴格。
寧貴妃遣散身邊的人，隻身一人在小佛堂當中。
佛香濃郁，煙霧嫋嫋。
中央供奉的佛像寧靜祥和。
寧貴妃走上前，輕轉動了下香壇。
佛像旁的一處微動，一個靈牌陡然顯現。
她凝視著靈牌上的名字，百感交集。
*
殷遲入了戶部之後受到了悄無聲息的排擠。
戶部官員明面上對他客氣，實則許多事情都沒有告知他。
他也並不在意官員們的態度，只是埋頭瞭解戶部事宜。
一段時間過後，戶部尚書燕泓發現他在戶部表現平平無奇。
漸漸地，燕泓也稍微放鬆了警惕。
兒時驚才絕豔的太子殿下經過多年的冷宮生活，一身才華已然湮滅於不受寵的時間裡。
“他在冷宮這麼多年，早就成為了一個廢物。”
“當初他在剡州若不是運道好，又怎會立了大功。”
殷嘉瑞倚在椅背上，陰柔的面容上滿是漫不經心。
淑妃垂眸輕輕吹了吹手上豔紅的蔻丹，語氣意味不明。
“瑞兒，你莫要小瞧了他，他的母親可是當年能夠穩定邊境的謝皇后。”
“那又如何？最後不還是被處死了。”
“瑞兒，做大事不可輕敵，一個兒時就聞名天下的人沒那麼容易變得平庸。”
縱然如此，殷嘉瑞還是不以為意。
“八個歲月，無先生教導，無處所學，每日受盡欺凌，當年再怎麼聰明如今也不過如此。”
“總之，你記住母妃的話，不可輕敵。”
淑妃見他這般模樣，暗自喟嘆。
*
殷遲在戶部的時日，霍如笙偶爾會跟隨他出門。
在戶部需要點算庫房之時，霍如笙望著那白花花的銀子，極力壓抑著蠢蠢欲動的心。
雖然她是阿飄，無法用銀子。
可是，誰看到錢會不心動呢？
好多好多錢！
好想全部收進空間裡啊！
下一瞬，庫房盡數空了。
點算的官員眸子瞪圓，不禁揉了揉雙眼。
可再看時，庫房的銀子又恢復如初。
“你、你剛剛有沒有看見——”
“你也看見了？剛剛好像銀子都不見了······”
幾個官員面面相覷，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慌。
殷遲適時出聲：“幾位大人怕是近來勞累眼花了，銀子一直好好地在此。”
“啊？”
幾名戶部的大人瞧著殷遲堅定的眼神，對自已產生了懷疑。
“看來回去要好好休息。”
“要的要的······”
一旁的霍如笙輕吁了一口氣。
差點！
她一個念頭就可以將東西收入空間。
剛剛慾望過於強烈，一個不察倒真的收走了。
她擁有了國庫一瞬間！
還好她反應快。
也幸好有阿遲周旋。
之後的霍如笙再也不進入國庫。
免得把持不住自已。
秋意正濃，平昌帝望著陝州新任知州上報的奏摺。
一筆一劃他重複看了幾次。
確認自已沒有看錯後，他抑制著激動地命人去查探奏摺上的真實性。
待得到確認之後他立即召了重臣商量。
“竟在短日內能種出百石？”
大臣們驚愕出聲。
平昌帝難掩喜色：“不錯，朕已經派人去將那些糧食取回，屆時分佈各地，穰穰滿家，指日可待。”
“聖上，這可真的太好了。”
大臣們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要知道，之前天災連連，他國虎視眈眈，國家乃在存亡之際。
他們這群大臣豈能安穩坐在這個位置上。
“聖上，怎會忽然有這麼多產量如此高的糧食出現？”燕泓陡然狐疑地提問。
“據剡州知州奏摺所言，是二皇子從一個海外商人手中所得之後命人種下。”
大臣們立即拱手：“二殿下此番真是立了大功啊！”
“二殿下真是繼承了聖上的明德啊！”
當日，平昌帝下詔——
封二殿下為瑞王，賞瑞王府，賜食邑一萬戶。
得知此事的霍如笙義憤填膺。
“什麼海外商人，我什麼時候成海外的人？”
“那個新任知州怎麼回事？睜眼說瞎話！”
紫槐更是為殷遲打抱不平：“剡州許多人都知道此事乃三殿下極力促成，怎麼能顛倒黑白？”
殷遲一如既往的氣定神閒。
“燕家勢力龐大，新任知州應當也是他們的人。”
霍如笙氣急敗壞，想要去給平昌帝揭露真相。
可殷遲好似明白她的心思。
他垂眸翻著書：“阿笙，此時你不必做什麼。”
【為什麼！！！】
“我如今勢單力薄，功勞於我而言是催命符。”
他平靜的聲線道出了駭人的話語。
霍如笙冷靜下來思索。
確實如此。
阿遲剛出冷宮。
如果鋒芒太露其他人恐怕就坐不住了。
可她還是有些不太甘心。
【不能任由他白白佔你功勞，我去去就回！】
筆落，不等殷遲迴答，她如風一般衝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