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起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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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激湧。
眾人的視線皆聚在殷遲身上。
殷嘉瑞戲謔地看著他。
“三皇弟,若是你真的有辦法救他們,本王便送你入村,暫緩焚村計劃如何?”
霍如笙在一旁聞言,滿臉鄙夷。
“好傢伙,你這算盤打得珠子都蹦我臉上了。”
如果阿遲能救,那便是他殷嘉瑞的功勞。
如果不能,阿遲感染瘟疫,對他來說更是百利而無一害。
殷遲也不過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並不會醫術。”
“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別無他法了。”
殷嘉瑞說完,朝著不遠處的侍衛下令:“放火——”
簡單的兩個字就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百姓們渾身一顫,懼意灌滿全身。
求生的慾望令他們拼盡全力地想要推開阻攔他們的侍衛們。
“放我們出去。”
“我還不想死,我沒有病。”
“滾開——滾開啊——”
侍衛們將油澆在他們身上。
百姓們由內而外地升騰起了一股寒意。
他們愈發的恐懼、發狂、驚惶。
侍衛們舉起火把,就要丟在他們身上。
霍如笙臉色微變,正欲下雨。
有幾人恰好尋到了機會衝了出來朝著殷嘉瑞的位置跑去。
殷嘉瑞大驚失色:“直接殺了他們。”
殷嘉瑞身旁的護衛急忙上前護在他的面前。
霍如笙氣急敗壞地上前,直接給了殷嘉瑞一腳。
她毫不留情的一踹,直接將人踹到幾個百姓身上。
且他很不幸地壓在了其中一名男子身上,並與他唇對著唇。
場面靜止——
鴉雀無聲······
“哇——”霍如笙驚歎出聲。
殷遲大步上前,有意無意地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此場面大為不雅。
不可觀也!
霍如笙不知殷遲是故意的。
她四處探出腦袋來,勢要看清這荒誕的一幕。
殷嘉瑞瞪大著眼眸,臉色難看至極。
他被反應過來的護衛扶起身,狠狠地擦拭著嘴唇。
嘴唇已經被擦得通紅,他望著還躺在地上沒有回過神來的男子殺意四射。
“給本王將他碎屍萬段!”
他怒吼出聲,隨後冷不丁回首,迸發著怒火的雙眸在幾人身上巡視。
“方才是何人踹的本王?”
方才的幾人要麼站他身上要麼站一旁。
他根本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可臀部的疼痛清晰可感。
分明是有人踹的他!
溫浩文戰戰兢兢地拱手:“二殿下,沒人敢踹您啊!”
看見這一幕,二殿下不會將在場的人都殺人滅口吧······
殷嘉瑞的冷眸轉向身旁的護衛。
護衛皆搖了搖頭。
幾個護衛對他忠心耿耿,是不可能說謊的。
此事實在詭異。
殷嘉瑞還在沉思之際,殷遲陡然開口:“不是說焚村?”
眾人看向殷遲的眼神皆是難以置信。
三殿下竟然提醒二殿下?
他竟也贊同焚村?!
霍如笙的腦子瞬間混亂成了一片漿糊。
阿遲這麼善良,怎麼會這麼說?
下一刻,只聽殷遲施施然接著道:“將二殿下也一併押進去一起焚了。”
話語炸響在眾人耳畔。
殷嘉瑞猛然抬首,森冷地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他。
“殷遲,你說什麼?!”
殷遲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是你說的,不可讓整個剡州百姓去冒險。既然你與病人有接觸,那麼你便有機會感染上瘟疫,二殿下如此深明大義,想必會為了剡州百姓去死吧?”
不過寥寥數語,將殷嘉瑞推到了風口浪尖。
他被說得方寸大亂,沒有細想,開始口不擇言:
“簡直胡言亂語,這些賤民怎可和本王相提並論,他們性命卑賤,死便死了,本王可是皇室中人,天之驕子,他們如何值得本王為他們去死?”
一席話清晰冰冷,在場的人看向殷嘉瑞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怨恨。
“若聖上知曉此事,你認為你會如何?”
殷遲的這句話,頓時讓殷嘉瑞慌亂不已。
若是聖上知曉,只是會直接下旨意將他一同燒死。
溫浩文趁機站出來:“二殿下、三殿下,不如先請名醫來看看,說不定疫情能控制。”
眼下情形殷嘉瑞迫於無奈同意。
正當他想帶人離開時——
“等等——”
殷遲微啟薄唇,叫住了他。
殷嘉瑞回首,嗓音含著隱忍的怒意。
“還有何事?”
“你方才接觸了村中的人,你不能離開。”
殷嘉瑞眸色一凜,臉色鐵青。
他此刻才發現,身旁的護衛也若有似無地與他保持距離。
他自然也擔心自已真的被感染了疫病。
“你想如何?”明顯咬牙切齒的語氣。
殷遲讓人在一旁搭建一個篷讓殷嘉瑞單獨隔離在裡面。
殷嘉瑞雖怒不可遏,但也只能照做。
先前他被怒氣衝昏了頭腦。
如今仔細一想,若是他不配合,此事傳到了父皇耳邊,恐怕父皇對他的印象會大打折扣。
回了府衙之後,霍如笙扯著殷遲的衣袖,明顯有話要說。
殷遲讓溫浩文父女在前廳稍等,隨後進入了內堂。
霍如笙直接將在商城中購買的酒精以及防護服口罩等拿了出來。
並告知了他使用的辦法。
這一番購買,直接讓生命值見底。
霍如笙滿懷歉意地在他手中寫道:“抱歉啊,我只能做到這些了。”
“你已做得極好。”
他向來清冷的眸光流淌了幾分溫柔。
霍如笙心底咯噔一聲,臉頰微微泛紅。
阿遲好溫柔啊!
他誇她耶!
殷遲讓身邊的人將酒精、口罩等皆搬運出去。
並讓有需要的人都用上。
溫浩文在前廳見下人搬著一箱又一箱的東西出去。
又見下人們在四處拿著一瓶東西四處噴灑著。
酒精的味道在瞬間蔓延開來。
溫浩文鼻子翕動,滿臉疑惑。
“這些是何物?”他尋了個下人問出聲。
“三殿下說這是酒精,可消毒。”下人恭敬回答。
溫浩文沉吟,沒注意到他身旁的女兒面色有異樣。
溫湫華深吸了一口氣,好似下了重大的決心。
“爹,我想醫治瘟疫!”
一句話,將溫浩文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醫治疫症。”
“那可是瘟疫,你以為就以你那微末的岐黃之術就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