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遲的神色罕見地露出了一絲慌張。

“怎會有毒?”

他忙不迭讓玉簪喚來溫湫華。

待溫湫華到來時,霍如笙已經躺在床榻上沉睡過去。

她神色如常,看起來好似已經無恙。

“殿下,您喚我過來何事。”

溫湫華被拉了一路急匆匆跑過來。

此時她已經氣喘吁吁,青絲有些凌亂。

“幫她瞧瞧——”

殷遲將人領到了床邊。

溫湫華只見床上幕簾遮掩,只露出了一隻蓋著紗布的手。

“殿下,如此遮掩,無法準確判斷。”

殷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含著幾分威脅。

“不管你等會看到了什麼,都不可說出去,否則——”

溫湫華心底疑惑,還是應道:“殿下放心。”

縱然是金屋藏嬌,也不至於這麼神秘?

難道三殿下藏的是他人的妻妾?

這個念頭一生,她又搖了搖頭。

不會不會。

三殿下如此風光霽月之人,不會做那等事。

她壓下心底的好奇。

只見殷遲微微掀起了紗布。

“把脈。”

溫湫華狐疑地看著那空蕩蕩的地方。

“把什麼?”

殷遲輕輕地將霍如笙的手放到她手中。

溫湫華面色疑惑。

待感受到手上的溫度時,頓時震驚不已。

“快——”

殷遲有些不耐地催促。

溫湫華只能憑藉感覺摸到了脈搏。

片刻後,她緩緩道:“這位姑娘無事,只是吃多了些。”

殷遲這才鬆了口氣,轉而看向睡得正香的霍如笙,頗為無奈。

溫湫華神色一正,忙俯身:“殿下放心,今日我什麼也沒瞧見。”

她確實什麼也沒瞧見······

依她猜測,那也許就是三殿下所說的隱世高人?

只是沒料到這樣的高人是位女子。

她開了一些消食的藥方便離開。

翌日——

霍如笙醒來,她揉了揉自已的腦袋。

腦子漸漸清晰,她掃了一眼四周發現自已在府衙內。

“奇怪,我不是在那什麼風月樓嗎?怎麼回來了?”

她起身洗漱。

玉簪兩姐妹聽見內室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們走入內室:“姑娘,您起身了嗎?”

【嗯,我怎麼在這裡?】

“昨夜是公子帶您回來的。”玉簪淺笑著回答。

“姑娘姑娘,聽聞昨夜在風月樓有個男子光著身子被扔下樓,還有許多人稱好似撞邪了,是你——”紫槐興沖沖地問了出聲。

玉簪急忙打斷她:“莫要胡說,什麼撞邪,外面的人不懂你也不懂嗎?”

“姑娘,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外面的人這麼說而已,我不是說你。”

紫槐也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緊張地解釋。

【我不記得了。】

霍如笙對昨夜的一切全然沒有記憶。

不過她們說阿遲將她帶回來的。

也許就是因為她在風月樓鬧出了什麼事正巧被阿遲碰到了就順手將她帶回。

不對,阿遲怎麼會在風月樓?

他還未滿18就去嫖?!!

霍如笙晃了晃腦袋,將這樣的思緒晃走。

阿遲不是這樣的人,去風月樓必定有事。

這般想著,她安下心來去吃早膳。

今天的阿遲也很早便出門,都沒有跟她一起吃早餐。

當她看見桌上有一杯豆漿,她的眸色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