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的周邊是一片黑暗,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腥味,夾雜著腐爛的臭味。

我是誰?我不知道……我再次暈厥過去。

“病人醒來了,快去通知家屬!”我又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張張大臉。他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儘管我努力的回憶著,也絲毫記不起一點。不一會兒就聽見醫生說“病人由於腦部受傷,且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腦部的淤血,暫時無法排光,所以會有暫時失去記憶的可能。”“什麼?失憶?”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年婦女發出疑問,臉上寫滿了擔心和驚慌“是的,但是對此我們已經盡力了,或許去 a市的醫院治療會恢復的更快。”“啊,可是……”婦女後面的話沒說出來。見我疑惑的打量著她,立馬跑過來做自我介紹“安情啊,我是媽媽呀,還記得媽媽嗎?”我聽出了她的哽咽,也看見了她眼眶中晶瑩的淚花。她是我的媽媽嗎?我不記得了……我怎麼會忘記我的親人呢?接著,婦女在我面前一一的介紹床邊的人們“這位是你的爸爸……這是你的哥哥,這是你的表姑,這是……”無一例外,我對他們都沒有任何記憶。介紹完,醫生就將他們帶出病房,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但不一會兒,我就清晰的聽到門口的抽泣聲“我可憐的孩子啊,年紀輕輕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後可怎麼生活啊?阿情還沒嫁人呢呢,以我和他爸那點工資怎麼養得起她和她哥兩個呢?”我心裡一陣刺痛,原來我的家庭如此困難。這時,一個年輕男子走進了病房,他眼神躲閃,看起來很奇怪。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我是……額,嚴川,你的朋友。”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我好奇極了,嚴川?我居然有關係這麼好的朋友,還來醫院看我。看著他和另一個女生手挽著手親密的樣子,我的眼裡露出八卦的目光。喲,小情侶?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電話,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安情,我是你的主治醫生。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我慢慢從床上爬起,嚴川試圖來扶我,但是被我躲開了,有女朋友的,還是保持距離吧?還沒等我坐起身。身上密密麻麻的刺痛又讓我倒了下去。我放棄掙扎。讓延川將我放到輪椅上,推去了醫生的辦公室。來到辦公室,醫生讓我獨自留了下來“剛剛你的母親給我們確認了,放棄你後期的治療,這意味著你以後將很難恢復記憶,你要對你以後沒有之前的記憶的生活做準備。”我真的不是做夢了嗎?我想。可是醫生的叮囑,又不得不將我拉回現實。“還有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樣對你的身體恢復沒有益處。”不說其他的,這個醫生對病人確實是盡職盡責。

在醫院休息了幾天後,那位自稱我媽媽的婦女為我辦理了住院,並將我帶回了我們的“家”。她將我帶到了我的房間,帶給人的是無盡的溫馨。可是……這裡,真的是我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