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個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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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裡面沒有回應,反而是對面砰砰砸門的聲音響起。
十一順著聲音去開另外一扇門。
剛推開門,裡面立刻衝出一隻面目猙獰的男喪屍。180的體型格外有壓迫感,讓十一整個人瞬間陷入陰影之中。
十一後退幾步,舉起菜刀砍向它伸出來的爪子,菜刀與喪屍爪子剛一接觸,就發出“錚”的一聲。
“呦!力氣挺大的嘛!”,十一吹了聲口哨,左手突然一拳正中它的鼻樑骨。
隨著“咔嚓”一聲,男喪屍的鼻樑流出黑紅的血液,不過他沒有痛感,趁勢直接抓住十一的胳膊張嘴就要咬下去。
可巧,十一也是天生的無痛症,不怕疼,更不怕受傷,再次舉起菜刀正要趁此機會砍它脖子,突然裡她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被喪屍咬了,會變成喪屍嗎?
這個想法的出現,讓十一本來死皮賴臉無所謂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誰要變成這醜東西啊?我可不想先變喪屍,難道先下去混個管理層?!
可惜男喪屍的手抓的挺緊,十一正要想辦法抽出自已的胳膊。
突然,旁邊衝出一隻女喪屍伸手擋住的她的去路。
前有狼後有虎,背靠著牆壁,無處可躲。
沒有辦法,十一選擇大吼一聲,嚇嚇面前兩個喪屍。
“啊!!”
她一邊嚎叫,一邊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開最開始那隻男喪屍。
然後直接埋進女喪屍胸口,躲避伸出來的爪子。
女喪屍體型小速度快,但是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手爪子愣在空中,沒反應過來自已的食物怎麼突然從眼前消失的。
“吼~?”
女喪屍聲音中帶著疑惑,旁邊的男喪屍更迷惑,自已嘴裡什麼白白的東西被嗑掉了?
這時,十一右手正拿著菜刀瘋狂砍擊女喪屍的背部。
女喪屍無痛感,但是感覺到生命力在流逝,反應過來張嘴就要咬十一的脖子。
十一順勢蹲下,然後藤蔓飛出捆住地上的男喪屍。
“砍你小腿!砍砍砍!”
“砍你大腿!砍砍砍死你!”
十一表情認真,就像在做什麼機密工作。
兩隻喪屍憤怒的吼著,女喪屍被砍的腳步踉蹌摔在地上,十一順勢把她也給捆住。
然後在她頭上澆了一股水,“臭死了,給你洗洗!”
雖然女喪屍的口液味道十分難聞,但十一收穫了兩隻喪屍玩具,挺得意的扯著藤蔓帶著它們進入房間。
房間裡貼著喜字,看起來是對新婚夫妻。
“長得不太一樣哎!”
十一指著牆上掛的照片,又看看兩人,驚奇的給了男喪屍的醜臉一腳。
變喪屍就算了,還要變的越來越難看,真是忍不了!
突然,十一嘿嘿一笑,表情神秘,“讓我找找看你們的弱點~”
怪物嘛,不可能不死的!多年的做夢經驗讓她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就像人一樣,人都會死,她也差點死過,她的父母也曾經死在她面前。
看了看自已手上的菜刀已經卷邊,十一把它丟到一邊,正好砸中男喪屍的大腿。
“嗷~!”
男喪屍氣的嗷嗷吼,十一似乎毫無知覺的去到廚房拿了一把斬骨刀。
從心臟,試到腦袋,最後發現只有破壞它們的大腦才會失去生命。
“別的地方的攻擊都無效嗎?”
十一發現這一點後,用同樣的方法解決了女喪屍。兩個屍體不再猙獰,安靜的躺在地上,一片黑紅的血液浸染地面。
嗯,怪物死掉了~不過沒有散落一地的獎勵,沒有升級提示!也沒有重新整理消失。
“怎麼會呢?”
……
十一疑惑的撓撓頭,難道這不是又一場夢境或者遊戲嗎?
又等了一會兒,屍體依舊安靜的躺著,十一唰的一下站起來退出房間,然後再次開門進來。
“surprise!”,十一緊閉雙眼,伸出一隻手,探頭看向房間,緩緩睜開眼睛。
沒有預料中的驚喜,屍體也沒有重新整理消失。
……
傻眼的十一坐在沙發上,精神有些錯亂,手指甲忍不住的扣著掌心。
睜眼,閉眼,再睜眼。反覆了好多次,依然沒有變化。十一不想再看了,好煩!太煩了!怎麼這麼煩!!
感受到情緒的變化,十一離開房間,飛快衝回家裡,開啟抽屜,取出藥盒,倒水喝藥一氣呵成!
再次回到之前那個房間,十一看著牆上的照片,突然對著男喪屍的屍體說了一句:“其實你不醜,真的!我覺得你現在長得挺牛逼的!”
十一坐了一會兒,又開始發散思維,喪屍腦子裡會有晶核嗎?
“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吧?”
十一伸出手,想想又縮回來,然後釋放異能伸出一根藤蔓,從喪屍的下巴處伸進去。
果然,觸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透過藤蔓接觸到後的輕顫可以表明,大概不是骨頭之類的東西。
藤蔓卷出帶著血的晶核,十一用水衝了衝才拿起來看,晶瑩剔透,像是非常漂亮又昂貴的寶石。
看的十一又給喪屍屍體鞠了個躬。
取走兩顆晶核後,十一把屍體用藤蔓放到兩人大紅色的婚床上,然後把牆上的照片取下來放在兩人中間。
紅色的被子擋住了兩人猙獰的身體,臉在被子的映照下多了兩分紅潤。
做完這一切,十一走出房門,手裡捏著晶核滿腦子想的都是它。
十一住在3棟11樓,這棟有6戶人家,3戶共用一個電梯,她住在1單元,這邊就是2單元,中間由一個空中走廊連線著。
剛要開啟走廊的門,1104的門突然從裡面拉開。
“嗨!額,那個姑娘,我看你挺能打的哈?!”,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人,尬笑著衝十一打招呼。
十一被打斷思緒,轉頭無神的看著他,“幹嘛?”
男人被他空洞的眼神嚇了一跳,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
他正要說什麼,被十一打斷,她突然反應過來這人是在跟他打招呼,“哦,嗨,你好,吃了嗎?”
男人叫吳偉,此刻被十一問的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心想:這姑娘到底是瞎子?還是傻子?
“咳咳,那個,我就直說了吧,我其實是想讓你幫個忙!”,裡面傳來的抓門聲,讓吳偉突然想起正經事。
十一聞到了喪屍的氣味,聳了聳鼻子。
“做什麼?”
“哎,姑娘你不知道,昨天我媳婦帶閨蜜回來玩兒,我就帶著兒子睡。下午的時候,她們在屋裡說話,我就帶著兒子做飯,沒想到突然暈了過去。再醒了……”
吳偉說到這裡,就有些哽咽,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十一被他優秀的表達能力弄得有點不耐煩,正想說什麼。
就聽見他接著講道:
“再醒了,就聽見裡面那怪物在嚼什麼。我衝過去開啟門,孩子媽,已經……已經……那怪物看見我就想衝出來,我一腳踹回去就關了門。孩子也醒了,哭著要媽媽。我哄了好久……”,吳偉又接著絮叨了一堆。
十一最怕聽見別人長篇大論,就說:“講重點啊!”
吳偉看見十一舉起鮮血淋漓的菜刀,嚇的小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不過為了兒子,還是勇敢的說,“就是,就是希望姑娘你能幫個忙弄死那個怪物!我們臥室那門質量不行,它踹了這麼久,我感覺要擋不住她了!你,你剛剛那麼神勇,肯定可以對付她的,我這還帶個孩子,實在,實在是……”
十一想了一下,指出盲點,“那你跑!”
吳偉尷尬的額了一聲,然後退開擋住門的身體,指了指後面的孩子,“你看他這麼小,能跑嗎?而且外面到處都是怪物,我們兩個能跑哪裡去!姑娘你這麼厲害,一定可以,巴拉巴拉……”
吳偉一緊張,話就特別多,不過十一的目光已經全部被後面的小孩吸引,完全沒聽進去他在說什麼。
七八歲的小男孩捂著嘴,眼睛通紅的看著她,無聲的流著眼淚。整個人小小的身子縮在沙發上,因為害怕而瑟瑟發抖。
吳偉還在碎碎念,十一卻已經不耐煩了。自已面對喪屍的時候他縮在房間裡,指揮別人倒是條條是道。
正想說什麼,裡面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十一探頭一看,臥室門轟然倒塌,而裡面衝出一個黑影,直直向著小男孩衝去。
十一顧不得說話,推開嚇得腿軟又試圖走動去救孩子的吳偉,快步上前,飛速甩出藤蔓想絆住喪屍。
藤蔓攀上喪屍身體,限制住它的行動,十一舉起菜刀砍過去。電光火石之間,喪屍竟然直接掙脫,然後閃到了一邊去。
“別怕!”,十一一把抓起孩子扛在肩膀上,又丟出幾根藤蔓。
剛跑到門口想出去,就被爬起來的吳偉擋了一下,喪屍此刻也衝過來了,十一隻能把孩子丟給他,“帶他出去,然後來幫我!”
她已經發現,這隻喪屍比之前的都厲害,尤其是行動速度格外的快。
吳偉腳步踉蹌的爬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十一沒工夫想別的,異能已經快沒了,這個喪屍又格外厲害。她蹲下,一個側滾翻到左邊客廳茶几旁邊。
喪屍緊隨其後,十一跳到後面,把茶几翻起來推到喪屍身上。喪屍力氣不大,但速度驚人,閃身直接躲開向她抓來。
十一把茶几換個方向一推,然後丟出藤蔓,這次纏繞的是喪屍的腳。
喪屍的腳猝不及防和茶几連在一起,十一趁著這個功夫溜到門口打算出去,誰知正好撞上開門回來的吳偉。
“啊!!你,你!”
吳偉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動作了。
就這麼幾秒的功夫,喪屍已經又掙脫了藤蔓,衝著十一撲來。
十一氣的想把這個人也砍掉!!
但是她吃了藥了,藥勁兒一上來,腦子反應就有點慢,連生氣也比較平緩。
“吼!!!”
十一伸手就是一刀,喪屍青綠色的口液滴在十一胳膊上。這次她有了經驗,不給喪屍抓住自已胳膊的機會,一腳踢過去,又把它往另一個方向引。
門口狹窄,實在是不適合戰鬥。
吳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已做了什麼,心驚膽戰,卻又有點不敢直面喪屍。眼看著喪屍要把十一抓住,他終於鼓足勇氣,拎起一把木椅子砸向喪屍的頭。
木椅子應聲碎裂,不過這也給了十一緩衝的機會。
她學著這隻喪屍在房間裡竄來竄去,喪屍抓不到她,越發憤怒。
“啊,我我有斧子!我去給你拿!”,吳偉看著十一拿了一把短短的菜刀,突然靈光一現。
然後這人就又縮排裡面的房間,而且還砰的關上了門。
十一沒什麼想法,順著沙發上了桌,然後躍起跳到一個櫃子上面。
這隻喪屍不高,但櫃子挺高的,喪屍碰不到十一,只能用指甲扣著玻璃櫃門,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十一蹲在櫃子上,從兜裡掏出一把水果刀,劃開自已的手臂,看著血液順著手臂流到手上,向它伸出手。
“嗬嗬嗬!”,喪屍被鮮血刺激的呼吸急促,牙齒咬的咔咔響,可惜怎麼也吃不到面前的食物,只能氣的蹦起來,用手去抓十一的手臂。
趁她伸手,十一舉起砍骨刀,一刀下去斬了她的爪子。
喪屍也挺呆萌的,換了個手繼續蹦躂,十一又是一刀。
“吼!!!!”
這下喪屍真的生氣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用腦袋砰砰的撞著櫃門。
這動靜把裡面工具房裡瘋狂翻找的吳偉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想要的東西,一開門,看到這麼血腥的場景,又慫了。
他不敢過去,只能顫抖著對十一說,“我,我把斧子扔過來!你接著啊!”
說完就把斧子衝著十一的方向丟過去,畢竟是個男人,他的力氣倒是挺大的,不過這斧頭刀刃直接就衝著十一的身體飛來了。
十一在櫃子上,沒地方躲,只能舉起菜刀擋在前面。
錚的一聲,斧子落在地上,砍骨刀也捲刃了,十一真的生氣了,人類果然很討厭!和杜維醫生說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十一抬手,空洞的眼神死盯著吳偉,突然捏緊手裡的砍骨刀朝著他丟了過去。
砍骨刀發出破空聲,然後“哐當”一聲,落在離他只有半米的瓷磚地面上。
吳偉這次真的害怕了,突如其來的驚嚇讓他尿了褲子。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吳偉說完立刻關上了門,嘴裡還碎碎念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而已。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不再理會這人,十一從櫃子上跳下來。用空最後的異能,控住喪屍,然後迅速抄起斧頭,對準喪屍的脖子。
喪屍黑紅色的血液,噗的一聲噴了十一一臉。
長柄斧頭的攻擊力自然不是菜刀可以比的,被擊中了要害的喪屍終於倒在地上。
十一用藤蔓取出晶核,然後癱坐在地上,用力過猛的手腕微微顫抖著。
聽到外面漸漸安靜的吳偉,半晌才悄悄把門拉開一條縫。
十一不理會他,只想回家。
回家,回家夢就會醒了。
開啟門,卻又被堵住了,這次是那個小男孩。
眨巴著大眼睛,癟著嘴突然開始放聲大哭。
小男孩小小的身體,看著地上屍體,然後猛的往臥室衝,“嗚嗚~媽媽!媽媽!”
十一跟著他的腳步走進去,看見一地血紅和碎肉。
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吳偉縮在裡面的雜物間,看到十一這個殺神在也不敢出來,只能祈求她快點離開。
十一聽著小男孩的哭聲,抬起手想安慰,就看到自已的手也鮮血淋漓的,搓了搓血痂就又放下了。
“別哭了!這個給你!”
十一伸出手,把亮晶晶的晶核給他看。
小男孩愣愣的看著漂亮的寶石,不知道想起什麼,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別哭了,你麻麻沒死,只是變成仙女飛走了!”
十一突然想起,小時候她爸媽出車禍的時候,那個警察也是這麼安慰自已的。
小男孩這下哭聲小了點,抽泣的抬頭望著她,“嗚嗚……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十一認真點頭,“真噠!”
小男孩不信,又開始哭,“嗚嗚,你騙人,媽媽昨天明明在房間裡!”
十一被吵的耳朵疼,把他拎起來放到那隻喪屍面前,指著喪屍說,“你麻麻是仙女,仙女最怕怪物,所以就從窗戶飛走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背後用斧頭使勁兒的嗑著晶核的一角。
然後把晶核拿出來,“看!這就是你媽留給你的信物,她說等你長大了可以保護她的時候,就拿著這個寶石的另外一角回來和你相認!”
小男孩被忽悠的漸漸停止抽泣,不可思議的抓著晶核翻來覆去的看。
“那,那我長大了媽媽還能認出我嗎?”
十一指著晶核缺失的一角義正言辭的道:“她不是也有一半寶石嗎!只要跟你的這一半對上,不就能認出你了嗎?”
小男孩還有點懷疑。
十一就說:“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像真的寶石那麼硬!”
小男孩果然聽話的咬了一口。牙齒咔吧一聲,掉了……
“好硬!真的是寶石哎!”,小男孩咧著大嘴,有點笑模樣了。他覺得這一定是真噠!然後小心翼翼的護著寶石去找自已親爹,要告訴他這個好訊息。
小孩子太難忽悠了!十一在心裡默唸,然後揮揮手轉身離開。
到了家裡,十一砰的兩聲關上門,反鎖。
走到浴室,裡面的燈光閃爍,似乎有點電壓不穩,不過十一顧不上這些東西,脫了衣服就開始洗澡。
隨便衝了一下,就縮在浴缸裡泡著。
冰涼的水刺激的她一個激靈,不過很快,她的就適應了這種溫度。
餘光看見地上血糊糊的衣服,雖然是黑色,但是一放到地板上就能發現血跡。
有喪屍的,也有她的。
閉上眼,五感比之前變得更加敏銳,十一覺得自已的耳朵能聽到更遠的聲音。
比如樓上的呼救,比如喪屍的嘶吼,和各種東西砸在地上的叮叮噹噹聲……
就這麼睡了過去,她胡亂抓了一把的藥裡一部分有一些安定作用。
冰冷的水讓她難得睡的踏實了一些,依舊做夢,出現各種怪物,但是速度都很慢,像是被寒冰射手擊中了一樣。
再次醒來,世界依舊沒變,喪屍的聲音還是那麼清晰。
十一委屈的癟癟嘴,一低頭就看見自已手臂傷口流出的鮮血,讓浴缸的顏色看起來有點可怕,不過縱然泡在水裡,傷口竟然也癒合了。
放掉浴缸裡的水,她現在不太喜歡這個顏色。
這時肚子傳來咕嚕嚕的聲音,十一穿了衣服走到廚房做飯。
“一包,兩包,三包!”
“一個蛋、兩個蛋…三個蛋~”
“一根腸、兩根腸…三根腸~”
十一把臉放在鍋上感受熱度,然後把食材挨個倒進去。
父母早亡,沒有親戚,十一不會做飯,早就習慣了吃各種速食產品的日子。
不過她是個肉食主義,從來也沒虧過自已的嘴,所以營養還算跟得上。
“啦啦啦~吃飯了~啦啦啦~吃啊吃~”
十一哼著自編的曲子等面煮熟。
雖然基本都是一個調,但她依舊很陶醉。
面剛煮好,門口就響起砰砰砰的敲門聲,十一不管不顧,吃飯第一。
吃完飯,十一才想起來剛剛的聲音。想到那個小娃娃,開啟門走出去。
一出去就看見一大一小兩個人,排排蹲在牆角下,一人端著一個碗,見到有人出來,一齊抬頭看著她。
小男孩眨巴大眼睛,“姐姐~”
十一皺眉:“你們蹲我家門口乾嘛!?擋著桑桑的碗了!”
“…桑桑?”,吳偉遲疑的回頭看自已的屁股後,發現一個小飯盆。
再一看自已兒子屁股底下坐著一個更大的盆。
“額,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是你家的!”,吳偉拉著兒子從地上站起來,不住的鞠躬道歉,生怕她生氣。
十一甩出藤蔓把碗放好,雖然桑桑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但也不能弄髒它的小……飯盆!
放好後,重新倒上貓糧,十一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在這幹嘛?想搶桑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