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自從我和玥彤網戀奔現後,我就非常佩服秦觀這位才子的這首詞。若是今日的我再去回憶那段時間,不免在想自已是怎麼熬過那一週一見的煎熬的呢?

見面後,我面對許多事都沒那麼淡定了,平時也經常想著下一回見面玩什麼,但終究因為疫情只能見一回。但見面那天的場景似乎就像“思想鋼印”一樣烙在我的腦子裡面,以至於做夢有時都在想。

這不僅僅是見面,更是一次我對於自已的成功的見證。

人們常說,越是廢物的人越會多疑,越會自卑。我想我就是,我常常想自已拿什麼留住玥彤呢?我不帥,沒錢,而且我自已也不懂什麼浪漫,只能一味地做我想做的事情,這必然會導致我倆矛盾重重。

換句話說就是我的自卑讓我不敢面對玥彤的好,所以常常她給我提建議,提美好的事情我都聽不進去,進而忽略了她的感受,而這又會導致她被我所傷,進而因為我而傷心,我便更會自卑。這是一種自我內耗,而且是一種無法自已停止的內耗。

而正如我所說,我自已改變不了,所以這種內耗,只會被玥彤做的很多事情改變。而她確是如此,她所做的事情我已數不清楚,但仍記憶深刻。

每次我們出去玩,她都會考慮我的感受,比如吃的玩的太貴了她不會買,人太多了會考慮我社恐就不去,許多事情都遷就我。

我是一個不會表達的人,嘴笨,從小到大都如此。就需要她來表達,出去玩買東西說話是她,交流是她,牽著我走也是她。似乎我是一個自閉症患者,而她是我的監護人,這種比喻不無道理。

我在生活中,學習中都是已經很懂得察言觀色的人,我知道指導老師不爽我就不會去多聊,我知道那些與我打交道的人不耐煩我就不會多纏。我每天笑嘻嘻的對著很多人,是因為我覺得只要你夠友善,至少百分之八九十的磨難不會靠近我。我會裝的有禮貌,尊重師長,但對於指導老師的不屑在私下也會破口大罵。

但在玥彤面前,這些都沒有,我有什麼說什麼,就像一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我常常想,為什麼我在網路上什麼都說不出來,但線上下就能表達出來呢。我想這不是什麼規則,僅僅線下是玥彤陪我聊天我才開啟自已的心門罷了。

因此我覺得自已已經依賴上玥彤,同樣的她也說她依賴上我了。什麼數學作業,英語作業還有什麼雜七雜八我都幫她做。我覺得沒什麼,這是我擅長的,口舌功夫就交給她,其他交給我。

我們也算是互相依賴了。我常常和我高中同學說我找到了自已的第二監護人,他們都笑我,說我一個大男人居然話都說不清楚,還得人家女娃娃來。

義大利佛羅倫薩曾產出過個好公式,知與愛永成正比。即知道越多,愛的越多;無知的愛,不是愛。我想這便是我和玥彤雖多次分手,但仍能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知道她是嘴比烏龜殼還硬,每次我做錯事了,也不怪我就自已生悶氣,這自然是好事,不怪我我就開心死了,但我也不想她難受,就定下了“什麼事情都給我講”這個情侶準則,但我從未想過有些事情是講不清楚的,甚至於講出來會致使另一方生氣。

所以談戀愛真的是一件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