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墨文錦眼眶微紅,彷彿剛剛哭過,身上充滿了酒氣。

江望並不喜歡這個味道,相比於墨文錦的資訊素,這種劣質酒的味道只會讓他覺得反胃。

江望:“放手!”

就當江望準備用力將門關上時,墨文錦稍用力往裡推了一下然後側身進來,轉身便將江望的手反別在身後,另一隻手壓在頭頂上,將人輕輕地推到了牆上。

他與正在掙扎的江望對視半晌,眉頭不可察覺的一皺,但很快就調整好了,只是嗓子暗啞的說道

墨文錦:“江望……我好想你。”

江望:“墨文錦,你有病吧?!要耍酒瘋別來我這,你……”江望還沒有說完,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紅酒味,瞳孔驟然收縮。

他很清楚,這是墨文錦的資訊素,之後就看見墨文錦那張逐漸放大的臉。

江望:“墨文錦,你冷靜點!唔……”

江望的瞳孔猛然收縮,墨文錦吻上了江望,唇瓣相貼,墨文錦想撬開江望的牙關,可江望緊緊地閉上了嘴。

墨文錦的眼神晦暗無比,捏住江望的下巴對他說道:“江望……張嘴……”

見江望沒有反應,還是緊抿著唇,墨文錦有些惱,抬起江望的下巴,迫使江望與自已對視,使江望嘴唇微張,隨後趁機將舌\/頭探了進去。

江望手撐住墨文錦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

可力量懸殊太大,江望推不開面前的男人,只能任由墨文錦肆意侵\/佔著口腔內的氧氣,房間裡傳來陣陣暖昧的水\/漬聲。

不知道親了多久江望只覺得快喘不過氣來,腦袋發矇,從最初的掙扎到無力,到最後腿腳發軟,整個人鬆鬆垮垮的掛在墨文錦身上,全靠墨文錦扶住他的腰才勉強站穩腳跟。

房間裡瀰漫著Alpha的資訊素,而江望的發\/情期也在不久後,被墨文錦這麼一折騰,硬生生讓江望的情\/期提前了。

房間裡又釋放出另一股濃郁的藍楹花香的資訊素,這只是讓墨文錦變得更加的躁動,更加地想要看到懷裡的omega哭著向他求饒,向他撒嬌。

理智現在已經被墨文錦拋之腦後,腦子裡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要江望,這是我的omega,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墨文錦又抱著江望親了一會,才放過了他。

他抱起江望向沙發走去,而江望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墨文錦,只能任由他抱著向前走去,只是嘴裡還在緩緩罵著

江望:“墨文錦……你下流,你混蛋……”

墨文錦把江望放到沙發上,低聲回應著:“嗯……我下流,我混蛋。”

說完墨文錦又俯下身去,從額頭、眼睛、鼻子,嘴再到最後是江望雪白的脖頸上一一吻過。

在這過程當中,江望只是失神地看著天花板,被迫提前進入了情\/期不說,還被面前的罪魁禍首的資訊素弄的有些迷亂,對他來說,現在墨文錦就是個香餑餑,讓人想衝上去咬一口,可最後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所以江望在淺意識的反抗,直到墨文錦撕開抑制貼的時候才猛然驚醒,江望捂向腺體向後退去。

江望:“不要……不要,你走開!”

江望激烈的反抗著,可這樣的舉動似乎激怒了面前正處於易感期的Alpha,墨文錦臉色陰沉地抓住江望捂住腺體的那又手,用力的扯開。

墨文錦在江望的這個舉動下,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怎麼,你不讓我標記你是等著白楓眠來標記你嗎?!不行,我不準,江望……你只能是我的。”

墨文錦現在被衝昏了頭,他其實從進門就聞到了白楓眠的資訊素,只是一直在壓制著,他在想,應該是碰巧來過吧。

直到江望剛才的反應讓墨文錦證實了自已的想法,白楓眠確實和江望住在了一起,這令他很火大。

因為他怕。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麼多年了過去了,萬一江望和白楓眠真的發生過什麼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嫉妒的心理讓他一直留意著屋內的陳設……都是成雙成對的!

看到這些,墨文錦只覺得胸腔內的怒氣就要奔湧而出,只是他一直在壓制著。

可是墨文錦不知道的是,江望之所從反應這麼激烈,是因為他的腺體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那是當年留下的,雖然過了那麼多年,那道猙獰的傷疤其實已經很淡了,但還是可以看到大概的輪廓,江望其實有私心,他並不是很想讓墨文錦看到這道傷疤。

而當墨文錦把江望翻過來的時候,顯然也看到了那道傷疤,明顯地愣住了。

這道傷疤讓墨文錦從失控的邊緣拉了回來,他看著江望驚慌失措地捂住腺體向後退去,指尖微微顫抖著,他想要抱抱江望,卻被江望躲開了,他覺得胸口很疼,哪裡都疼。

他看著江望的眼裡充滿了恐懼、憤怒、無助,一瞬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隨後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詢問道

墨文錦:“江望……這道疤痕,是誰做的?別躲我好不好……你讓我看一下”墨文錦再次伸手想要去抱江望。

江望:“滾開,別碰我!”

墨文錦起身想要走過去,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響,剛準備轉過身,卻迎面迎來了一拳,墨文錦毫無防備,整個人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白楓眠:“墨文錦,你有病吧!別跑來這耍酒瘋,也別TM到處亂髮\/情,滾!”白楓眠氣憤地看著墨文錦,看向墨文錦眼神恨不能把他現在就當場撕碎。

江望看到白楓眠,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但還是死死捂住腺體,做出提防的狀態。

白楓眠隨後轉頭對江望說道:“沒事吧,有沒有受傷?”白楓眠並沒有直接伸手去觸碰江望,只是在他身邊蹲下,仔細檢視有沒有受傷之類的情況,看到江望搖了搖頭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墨文錦。

白楓眠:“墨文錦,你瘋夠了沒有,你能不能離江望遠一點,別再來打擾他了,你們害他害的還不夠慘嗎?”白楓眠的話裡有話,雖然並沒有明面說出什麼事情來,只是提醒似的旁敲側擊,很顯然墨文錦也抓住了重點。

墨文錦:“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害江望,你給我說清楚!”墨文錦看向白楓眠的身後的江望,卻被江望的眼神刺痛了一下,繼而看向了白楓眠。

白極眠:“呵,什麼意思?墨文錦你還真是傻得可悲啊,這句話你還是留給你父親吧,現在,從這裡滾出去!”

就在這時候江望輕輕拽住白極眠的衣角:“白楓眠……好了,別再說了。”隨後轉頭對墨文錦說道:“你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如果你執意要來,那我走。”

白楓眠看著江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墨文錦原本一直在思考白楓眠說的那句話,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大概是猜到了什麼,忽然間聽到江望說話,又抬起頭來看向江望,可聽到江望的話後,眼裡有一瞬間的失落。

墨文錦:“……江望,我答應你,這段時間……我不會再過多的來打擾你,但如果等我處理好一切的時候,你能不能……好好聽一聽我的解釋,可以嗎?”

墨文錦見江望並沒有任何的回應,眼神裡透出一絲黯然,他轉過身向門外走去,離開之前又對江望說道。

墨文錦:“江望,你在等等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真的……”

屋內寂靜無聲,回應他的也只有無聲地沉默。

最後,墨文錦離開了,這場鬧劇總算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