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滅骨和混沌雙瞳的熊熊燃燒,海天的面色逐漸變得慘白,疲憊之態愈發明顯。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先天聖物啊!它們與海天自身緊密相連,即便是不以暴力手段強行取出,也會令其虛弱數日。而如今這般暴力相待,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眼看著不滅骨與混沌雙瞳仍在繼續燃燒,一旁的師傅終於看不下去了。畢竟此時此刻的她,心中依然充滿了對每個人同等的關愛之情。目睹著海天在自已面前遭受如此折磨,實在有些於心不忍。當初之所以希望海天能夠讓出聖物,無非就是不願看到心愛的徒兒就此殞命罷了。然而事已至此,既然海天心意已決,那便順遂他的心願吧。

正當沈清月準備向前邁出一步時,卻被林婉清攔住了去路。只見林婉清一臉焦急地說道:“師尊萬萬不可啊!這一切不過是海天為滿足一已私慾所施展的伎倆,切不可輕信於他呀!”“苦肉計……真是沒想到,現在連苦肉計都用上了,你若是想走,為師不攔著,更不會用強力手段。”沈清月心中滿是苦澀與痛楚,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乖巧懂事的小海竟然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欺騙自已。

回想起過去的點點滴滴,小海總是那麼殷勤地侍奉在旁,替師尊斟茶遞水,又與師姐師妹們一同辛勤打掃庭院;而在那關乎生死存亡之際,他亦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甘願自我犧牲。然而如今,眼前所見卻令沈清月痛心疾首——小海竟不惜自殘身體以施展苦肉計!

一旁的李惋兮同樣面露不忍之色,暗自嘆息不已。眼前之人已非往昔所識得的海天,經過種種磨礪後,她深知人性善變如風雲莫測,正如自已歷經磨難後再不復昔日純真一般,而此刻的海天顯然也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心地善良的少年郎。

正當海天將靈物焚燒過半之時,沈清月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煎熬。儘管心中仍存疑慮,但面對如此情形,她實在無法坐視不理。於是,她毅然決定邁出腳步,準備出手營救。然而,就在她剛剛跨出一步、即將施救之際,那正在熊熊燃燒的靈物突然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熊熊烈焰驟然升騰,火勢瞬間暴漲數倍不止!眨眼之間,那件被視為神聖之物的寶物就已被熊熊烈火吞噬殆盡,化作一片灰燼飄散開來。就在聖物被毀的剎那間,海天如遭重創般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眼前一黑,徑直暈厥倒地。他那毫無生氣的身軀宛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沉重地砸向地面,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沈清月:???

林婉清:??!

李惋兮:???

海天口中噴出的鮮血如泉湧般灑落在正欲施救的師父面龐之上,猩紅的液體與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觸目驚心。

沈清月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海天轟然倒地的身軀以及自已臉頰上殘留的溫熱血跡。她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一般,思維完全停滯。怎麼可能?火焰為何燃燒得如此之快,瞬間便將一切吞噬殆盡,不留絲毫痕跡……這不應該啊!

與此同時,師妹林婉清和師姐李惋兮匆忙趕到師父身旁,同樣驚愕地凝視著倒在地上的海天。李惋兮心中暗自思忖:失去兩件聖物意味著不僅修為大減,更甚之人也會淪為廢人,再無精進可能。莫非,我當真誤會了師弟?“或許這只是海天師兄使用的障眼法,請師父仔細查探,莫要錯怪了海天師兄和陸離師兄。”站在一旁的小師妹輕聲對師父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焦急與懇求。

她到現在還是覺得海天師兄是在演苦肉計,因為她以前就喜歡用這樣的方法讓海天師兄幫她,更何況哪有人真的會毀滅自已的聖物來證明清白。

而師尊沈清月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蹲下身子抱起了海天的身體,伸出手放在了海天的胸口檢視了一下,瞬間臉色蒼白了起來,顫抖這嘴,好一會才說出話來,“我們錯怪小海了。”旁邊的師姐李惋兮聽到瞬間大腦空白了,呆呆地站在那顯得很難以置信,海師弟真的把聖物摧毀了,從一個宗門第一天才變成了廢人,真的…真的這一切居然是真的…頓時心裡有一股自責湧出來了。

而師妹林婉清還是有點不信,問道“師傅,是真的嗎?你確定沒弄錯?”

“為師怎麼會弄錯?可能我們真的錯怪小海了。”

師姐李惋兮聽到這,眼角也是落下了眼淚,她錯怪小海師弟了,他從來都沒有變,變的一直是她。她應該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的只是一切都晚了。

“我…我們真的誤會海天師兄了?”師妹林婉清張了張嘴,眼神中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師傅懷裡的海天師兄。〈境界分佈,用洪荒世界的,感覺更熟悉,煉氣入體、煉氣化神、煉神返虛、天仙、真仙、太乙真仙、玄仙、太乙玄仙、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準聖、聖人(混元大羅境、混元鴻蒙境、混沌太上境) 〉

“小海,失去了兩件聖物,不僅修為從太乙玄仙掉到真仙,而且還雙目失明。師尊沈清月捋了捋海天沾著血的頭髮,目光呆滯的看著他的臉,那被淚水填滿的眼眸神色滿是複雜,但可以確定有著傷心與心疼,說的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李惋兮和林婉清解釋還是在和自已說。她就應該想信海天的,相信這個自已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獎勵不死骨覺醒和混沌雙瞳覺醒。已放到系統空間,檢測到師尊沈清月師姐李惋兮師妹林婉清情緒波動,獎勵天命點共計23333。”

“所以…海天師兄他說的是真的了…”師妹林婉清的聲音細若蚊聲。

“嗯…一定是真的,我們之前不相信海天師弟,他是對於我們太失望,所以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來證明自已的清白。”師姐李惋兮嘆了口氣。

“檢測到天命之子受到女主懷疑,得到氣運,2000,1500,500。已轉換氣運點。”

“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海天師兄之所以會向同門師兄弟動手,其實是受到了他人的迷惑和挑唆呢?畢竟我們跟陸離師兄相識已久,如果他真有心誣陷同門,我們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呢?”師妹林婉清凝視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海天師兄,輕聲說道:“況且,從傷勢來看,海天師兄明顯不如陸離師兄來得嚴重。因此,我們是否更應該將關注重心放在生命垂危的陸離師兄身上呢?”

她深知自已所言合情合理,儘管此刻對於海天師兄心懷愧疚,但此時絕不能感情用事。畢竟,海天師兄已痛失聖物,即便身受重傷,也無性命之憂;然而,陸離尚有一線生機,若因顧及海天而耽誤了對他的救治,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先專心照料好陸離吧,我來帶著小海前去醫治。”師尊沈清月語氣堅定地說道,同時輕柔地抱起小海,那動作宛如兒時一般慈愛。說完,她便邁步踏出院子,朝著山頂方向漸行漸遠。

“林師妹,陸師弟就拜託你照顧了,我覺得我還是跟在師傅旁邊看海師弟的狀況吧。”師姐李惋兮的話音剛落,便迫不及待地小跑起來,緊緊地跟隨著師傅的步伐而去。只剩下可憐巴巴的小師妹獨自站在原地,被風吹得頭髮四散飛揚,心中一片茫然。

小師妹不禁感到十分詫異,為何自已在聽到師姐這番話後,竟會產生一種想要立刻追隨上去的衝動呢?然而,理智最終戰勝了情感,她努力剋制住內心的衝動。畢竟,此時此刻只有她一人留守在此,肩負著照顧陸師兄的重任,實在無法輕易脫身離去。

“海天師兄,對不起啊……師妹我必須以大局為重,不能全心全意地照顧你了。”小師妹輕輕撫摸著眼角那即將滑落的淚珠,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緊接著,她用力咬了咬嘴唇,試圖讓自已重新振作起來,並迅速換上一副堅毅的神情:“相信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必定也是師兄希望看到的。只是師傅和師姐也太不像話了,完全不考慮師兄的感受……”

想到這裡,小師妹的眼神越發堅定,彷彿在向遠方傳遞著某種決心。她暗自告訴自已,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與挑戰,都要堅守信念,絕不辜負師兄的期望。

夜幕籠罩下的山巒顯得格外靜謐神秘,山上那片被月光映照得如夢似幻的聖池更顯神聖莊嚴之感——這裡乃是青雲宗長老們專享的聖地所在。

此刻,海天正赤條條地浸泡於池中,上身裸露在外,而其師沈清月與師姐李惋兮則靜靜地佇立一旁,凝視著水中的他。

李惋兮仰頭望向師父,輕聲問道:\"師父,師弟如今狀況如何?\"

沈清月面露苦色,嘆息道:\"雖無性命之憂,但喪失聖物對他的根基造成重創,日後恐難以恢復往昔實力。莫說戰勝你,即便面對後起之秀陸離,恐怕也勝負難料。\"言語間滿是無奈與惋惜。

李惋兮不禁心生疑惑,小心翼翼地追問:\"怎會如此......我不過區區半步玄仙罷了,師弟昔日可是能輕易將我一招斃命之人啊!師父所言是否過於嚴重了些?\"

沈清月輕輕搖頭,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從前你們二人僅相差一小境界時,他尚能輕鬆取勝;而今他足足跌落三階,實力差距已然懸殊。現今的他,或許連你的威壓都難以承受。\"言及此處,沈清月戛然而止,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海天因自已而遭此變故的情景,心中愈發酸楚難耐。

“師弟,只有天仙境了嗎…”

李惋兮有點恍惚,畢竟海天自上山,短短十幾年間便突破至太乙玄仙,而天仙境也就是在他七歲的時候,也就是說現在他甚至連七歲的自已都打不過,畢竟那時候還有著不死骨和混沌雙瞳。

李惋兮一直以來都堅信實力至上,經過多年的外出歷練,她見識過太多因技藝不如他人而落得悽慘下場之人。這段經歷讓她深刻地認識到人心善變,所以在面對海天師弟時,她才會表現出那般冷漠與決絕。

然而如今,她意識到了自已內心深處隱藏著另一種情感,那是一種曾經被深埋心底的情愫。她不明白這種感情究竟是什麼,彷彿在擁有某個人時並未有特別強烈的感受,可一旦對方離去,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已深愛著他。

她懊悔不已,覺得自已犯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這個錯誤如此之深,令她心痛欲絕。

“那麼,師尊將會如何處置陸離之事呢?”李惋兮艱難地開口問道,聲音竟微微發顫。這次說話,她竟然沒有提及師弟,似乎心中已有所側重。

師尊沈清月略微沉思後開口:“儘管此事聽起來匪夷所思至極,但如今海天已用自身之道途作為自清之證,故此時此刻切不可輕率地下定論。唯有深入徹查,待到掌握充足證據之後,方能明辨是非曲直。”

“唔……那便有勞師父多加費心了,務必要還師弟一個公道清白。”師姐李惋兮恭敬地拱手施禮道。

“海天與陸離二人,於我而言皆如同親生子嗣一般無二,絕無偏頗之心。”師尊沈清月輕輕嘆息一聲,緩緩說道。她自幼立志修行求道,迄今仍未婚配,因某種緣由而投身青雲宗,故而對這些徒兒們視如已出、疼愛有加。

“嗯~”突然間,一陣低沉的呻吟聲傳入耳際。

師尊沈清月與師姐李惋兮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聲音傳來之處,只見海天正伸展著身軀,慵懶地打著哈欠。

眼見此景,她們似乎忘卻了自已身著裙裝,毫不猶豫地步入池水之中,徑直朝著海天邁步而去。

。。。。“瑪德,渾身好疼,就像被勒了腰子,還沒打麻藥一樣。”海天從池中坐起,感受到自已身體的虛弱和疼痛罵罵咧咧道。

“小海,你沒有事吧?”師尊沈清月來到海天身邊,用他的雙手撫摸著海天的臉龐。一臉擔心的問道。

海天毫無感情的打掉師尊沈清月的手說“沒事,當然沒事。”

師尊沈清月聽到這話後愣了愣,隨後,眼神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