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旭日初昇,晨曦初顯,顧笙歌便醒了。

他的身形消失在宮殿之中,再次出現已是在明界內。

明界依舊是荒蕪一片,只不過相較於昨日,原本稀薄的空氣變得稍微濃郁了些許,而黃金古樹幼苗所在的那一部分割槽域則瀰漫著些許生命能量。

終究還是太荒蕪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明界之中沒有靈氣的存在,更準確的是沒有超凡物質。

當然如果硬要算,明界中現在唯一能夠稱得上是超凡物質的,就只有黃金古樹幼苗所吞吐出的生命能量了,但太少了,還不夠顧笙歌一口吸的。

而且明界終究是初生小位面,就如同還在母胎中孕育的嬰兒,還未長全,就連位面法則都處於剛剛誕生的階段。

隨著太陰、太陽、黃金古樹的出現,加上顧笙歌制定的日月輪轉秩序,位面之中的法則才開始成長,但都還很弱小。

觀察了一番明界的變化後,顧笙歌便退出小位面。

距離受封大典還有五天時間,武魂殿的邀請函也陸陸續續送到大陸上各大魂師勢力的手中,除了昊天宗,況且就算送了,昊天宗的人也未必敢來。

一位新的封號鬥羅誕生,這對於任何一家魂師勢力都是值得關注的事,但更讓他們感到驚駭的是,對方竟然只有二十三歲!

如此“小”的年紀達到封號鬥羅,直接碾壓了當初的唐昊,將他碾成渣渣。

畢竟一個四十四歲,一個二十三歲,這中間了隔著二十一年的差距。

二十三歲的唐昊才多少級?也才魂帝而已,至於大陸上的其他封號鬥羅,魂帝少之又少,大多都才魂王吧。

一個二十三歲封號鬥羅的出現,徹底吸引了所有魂師勢力的注意力。

而武魂殿在外的供奉與長老們,也在千道流的召集下紛紛趕回武魂城。

教皇殿,堆積如山的武魂殿事務擺放在比比東的辦公桌前,作為武魂殿的教皇,她可不單單是憑藉實力坐上,政務處理能力也是頂尖的。

看著塔裡克城的武魂分殿彙報的,魔魂教又出現活躍跡象,襲擊了城外的一座村莊,造成數名魂師以及不少村民死亡,比比東眉宇間浮現一抹憂愁。

這已經不是今天看到的第一件關於魔魂教的彙報了。

這一個月來,魔魂教的動作比之以往數年來都要頻繁,難道是教內有人要突破更高層次,所以安排教眾大肆血祭,收割生命能量。

這些畜生!

比比東捏著上報的奏章,白嫩柔荑浮現根根青筋,眼裡滿是憤怒,魔魂教這顆毒瘤!

但心中又有些喜悅,鬧騰吧、鬧騰吧,兩大帝國不管事,唯有我武魂殿盡心竭力幫助平民對付魔魂教,聚攏人心,待日後大事啟程,大陸人心所向,看你們這些帝國、王國該怎麼辦。

將奏章合上,放到一旁。

“嗯?”

比比東忽然看向窗外,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她美目露出縷疑惑,沉聲詢問他。

“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不久,見你想事情入神,便沒有出聲打擾。”

窗外身影正是顧笙歌,他站在那裡,看著辦公的絕美幹練美人教皇,開口向她解釋,清朗聲音似林間清風般柔和,俊朗英武臉頰始終掛著一抹溫和笑容,給人以太陽般的溫暖。

“進來坐吧。”比比東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窗外男子微點頭,繞到正門處走了進來。

他看著擺放在比比東面前的大量事務,笑著說道:“教皇冕下日理萬機,還真是辛苦呀。”

許是因為昨晚的一段交際,讓兩人的關係更近了一些,加上比比東感知到顧笙歌對她有了男女之間那點情愫。

被顧笙歌這麼一說,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帶著些許嗔怪,風情萬種,讓人著迷,粉潤唇瓣微張,嬌嗔道:

“既然閣下知道我日理萬機,還突然來打擾我,若是耽擱了一些事情,怕是要閣下負責了。”

“若是為教皇冕下負責,我自然願意。”顧笙歌揶揄道。

聽到這句話,比比東露出一抹愕然,這傢伙,真是油腔滑調!

“哼!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面對嘴上花花的顧笙歌,絕美教皇冷哼一聲,轉而質問他突然來找自已有什麼事。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說人話。”

“我想見你,所以來了。”

他很直接,直接到比比東都愣住了,因為想見她,所以就來了,這傢伙,他怎麼、怎麼這麼直接!

就像平靜無波的湖面突然被投下一顆小石子,絕美教皇的內心也因為顧笙歌的話而泛起波瀾,無法平復。

縱然是曾經還是少女時的她,也未曾遇到過如此直接的追求者,哪怕是玉小剛,也沒有對她說過這種話。

顧笙歌的話就像一把強有力的大錘,重重砸在她封鎖的心房上,雖然沒有砸開,卻留下一道深深錘印。

比比東白皙臉頰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紅,但又很快褪去,只是她那變幻不定的眼神卻預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突然,顧笙歌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身便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

見他要走,素來冷靜沉穩的教皇冕下有些不淡定了,開口詢問顧笙歌要去哪。

然而他只是回頭對比比東笑了笑。

“既然已經見到了,那我就不打擾教皇冕下辦公了。”

說完,顧笙歌便走了,這讓比比東大感詫異,就這麼走了?真的就只看一眼就夠了?這傢伙!

本就不平靜的內心,被顧笙歌這一看完就走的舉動,撩撥的更加平靜不下來了。

心緒難平的比比東低頭看著辦公桌上的奏章,雖然眼裡是上面的文字,可心底卻總是會浮現顧笙歌的模樣,讓她有些煩躁,有些鬱悶。

想那傢伙幹什麼,他可是自已的“敵人”。

在比比東看來,只要是與天使一脈交好的,都是她的敵人,是她摧毀天使一脈的阻礙。

離開教皇殿後,顧笙歌也沒有在外逗留,他深知男女之間太過主動的一方會被另一方牽著走,以退為進,方是上策。

他會主動,但不會太主動,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撬開她的心房,將她的心變成他的模樣、他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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