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藍初璃朝著荒川新招手,“來坐我這吧。”荒川新和張海桉都是她介紹給煬景,煬景才將這兩人薦去了青訓營。荒川新聞言猶豫了幾秒。

張海桉四處張望了一下,選擇坐在了江沈意的旁邊,坐下後她便開始觀察眾人。

江沈意見張海桉想坐自已的身旁有點意外,但抬頭一看,確實也沒位置了,坐這也是應該的,於是往莫亦辰那邊挪了挪。見大家都找到位置坐下,才慢條斯理的開始介紹戰隊的規則:“首先歡迎你們加入Dawn……這話好像有點太官方了。訓練室裡不能抽菸;訓練賽不能遲到;直播的時候帶好耳機別外放;每天直播時長儘量不超過六小時。”她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充滿神秘感,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她的鼻樑挺直,嘴唇塗著淡淡的唇釉,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不經意的微笑,看著就是個好說話的。

聶不望扶了扶眼鏡框補充道:“還有,比賽日前後包括比賽期間不能喝酒。”他穿隨意,一件寬鬆的 T 恤搭配一條牛仔褲,手腕上戴著一塊獨特的手錶……一塊鵝黃色的印著鱷魚的手錶,像是幼兒園小朋友才會帶的,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這手錶還能閃光。或許是因為是在非比賽日的原因,他整個人渾身透露著一股懶懶的氣質,本該是帥氣的慵懶系大叔。但因為手上那塊手錶,在張海桉的心中,他的形象已經是極其抽象的了。

“臣妾舉報隊長前幾天還喝了酒!”藍初璃最近又翻出了《甄嬛傳》在看。作為隊裡的明星人氣選手,她的活力彷彿永遠不會枯竭,無論是在賽場上,還是錄製節目、訓練,她都能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享受每一個瞬間。她的存在就像一道陽光,溫暖著周圍的人。

莫亦辰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就沒說過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看著他們的眼神清澈而深邃,透著冷漠與疏離,彷彿看透了他們的內心所想。白色的長髮如銀瀑般垂落在她的背上,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隊長要以身作則呀!”顧南笙趁機打趣道。她的眉眼間流露出善意,聲音猶如天籟,清脆而動聽,說話時語氣溫柔,讓人如沐春風。與人交談時,她總是專注地傾聽,用眼神表達出真誠和尊重,也是個好說話的。

看了一圈下來,在這裡的日子應該不會難過。不過即使難過,有江沈意在就夠了。

張海桉這麼想著。

江沈意連連咳了幾聲,站起身準備帶他們上樓看看訓練室,這才發現張海桉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已,看得她心裡發毛,她選擇忽略掉這熾熱的眼神:“待會兒上樓去看訓練室,我們雖然說不是什麼豪門,但該有的還是有的。訓練用機跟比賽用機是一個牌子,平時不能帶去外面用。”眾人跟著她上樓。

訓練室不大,一進門就能看到他們的位置,監管者跟求生者陣營的機會稍微隔開了一點,因此莫亦辰的機位靠窗。靠門的這一邊擺了一張沙發,上頭堆著一堆第五人格的周邊玩偶。少部分是官方送的,大部分都是藍初璃自已出錢買的,床上堆不下就放這兒了;緊靠著沙發的是陳列櫃,裡面都是她們打比賽拿下的榮譽,個人集體的都混著放。還有些放不下的,乾脆就堆到一樓展示用了;再旁邊點她們放了個購物車,裡面堆著零食,誰餓了就拿,沒有了再一起去買。

“訓練室有點亂,你們來的突然,我們也沒收拾。”江沈意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大概明天會有人來裝好你們的裝置,按照慣例在官宣你們加入之後會有迎新直播,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隊服印的沒那麼快,要是到時候趕不上的話,青山你借套隊服給鐵花他倆。一個給T恤,一個給外套混過去,反正又不拍後邊看不出來。沐兮就先穿著我的,咱倆身高體型差不多。”

“今晚的訓練…小新沐兮你們倆頂仔仔忘希的位置看看。”江沈意規劃著,“你倆就先ob,看下他們操作有什麼問題?”她看向顧南笙和藍初璃。

“好。”顧南笙道。

外頭有人敲門,是煬景催藍初璃下樓去理療,理療師已經在休息室等著了。藍初璃不爽地開口:“理療師怎麼天天這個點來,估計又得折騰半天,就不能不去嘛?我想看訓練賽。”她聲音委屈得不像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莫亦辰,莫亦辰把目光移到邊處,不去看她。

聶不望白了她一眼,拿覆盤用的平板遞給了她:“一天天的這麼矯氣,你直接上號觀戰不就行了。”

藍初璃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麼,就被趕下樓去找理療師了。張海桉低眸瞧江沈意的手,不由的憂心忡忡。

“好了,好了,開始訓練。”江沈意拍拍手示意他們回位置,“小新你坐仔仔的位置,沐兮你就去忘希那兒吧,青山開個房間拉一下人…嘶,鐵花你先坐藍鯊位置上吧,鯊哥今晚你就先跟仔仔ob一下?”

莫亦辰看不出什麼情緒:“嗯。”她抱起了在地上亂竄的黑碳。

“對陣小提琴打這個陣容?感覺不太紮實。”煬景此時在藍初璃的旁邊,監督著她接受理療,隊裡的領隊家裡有事,請假了幾天,他就替領隊管一下這幾個小孩兒,“雙輔一救一修,機子速度倒是不慢。但前期秒倒的話,後期就沒有拉扯的空間了。”

“我還沒見過鐵花打呢。”藍初璃痛的抽了一口氣,但嘴還堅持著在說,“聽隊長說他是小提琴家絕活吧?”

“是,但青訓的時候沒見他打過。估計是想練練看對上職業自已的提琴技術怎樣?”煬景道,“小提琴家版本的時候,你還在打監管呢。”

藍初璃原先想笑的,但手上的疼痛讓她還是忍不住吸了好長一口氣,臉皺成了一團。

地圖是紅教堂,荒川新選點選在了地毯,他開局沒有立馬放娃,李鐵花選了一板一窗,是有可能過來找他的,他留著兒子好扛刀。

“大推推好點位了。”江沈意語速飛快,“要移情說話。”她開始修大推的機子。

聶不望在中場,心跳聲越來越大:“中場心跳來找我了,小木屋地下室哈別倒那邊,我轉墓地去了。”

張海桉語調沉穩:“我在小門修,蟲子停一板一窗了。”

目前場上在修的有三臺半,有兩臺是地毯跟大推機械師在修,一臺是小門昆蟲學者在修,還有半臺是心理學家給機械師讓機子跑圖到中場,接著修了病患的半臺機。

張狂聲響起,聶不望正常一刀一閃倒地。三臺機子也應聲而亮。

“張狂底牌沒一刀。”聶不望報資訊。

把聶不望掛在紅毯外邊,李天舒拉去中場找節奏,一直用音符干擾中場心理學家修機。現在的局勢是一個監管者的劣勢,他需要在守屍上拿到優勢,不然難以翻盤。一味守屍,最後等求生者壓好密碼機就是四人開門戰,小提琴的角色機制決定了他開門戰機動性不強。

荒川新剛把娃娃藏好,娃娃就被一弦拉死了。昆蟲學者從小門跑過來穩健的吃了一刀把人救下,心理學家在教堂的窗戶旁邊接應,病患奔赴過去。李天舒窗邊無窮動拉倒了正處於奔赴狀態中的病患, 聶不望再度被掛上。

心理學家的應激被音弦拉掉,但狀態還不錯,可以二救。李天舒把人強行掛在了木屋旁,壓住了遺產。場上的機子進度目前還剩兩臺,李天舒拉倒正在修機的機械師娃娃,果斷的切失常踹掉了遺產機。心理學家吃刀救下病患,病患又再次被拉倒,直接上掛飛天。場上現在兩個人殘血,機械師沒有娃娃是修不動的,只要慢慢打拉扯就能贏。

李天舒十分專注的盯著手機,機械師跟昆蟲在補狀態,心理學家白板遛鬼勉強撐出了30秒的時間,但好說歹說至少是另外兩個補完狀態了。有負面buff的機械師前來救人,昆蟲學者修機。

雙方不斷拉扯,最後這局以平局收場。

“這個昆蟲學者選出來的意義不大。”煬景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