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自戀的思緒,但隨即清醒過來,深知時間緊迫,於是加快了行動的步伐。

他細心地將衣物和身體上的血跡徹底洗淨,隨後換上潔淨的衣裳。突然間,他的身體微微一顫,一股淡淡的紅色光芒自體內散發而出,這正是玄力的跡象。

玄力在體內湧動,帶來一股熾熱的氣息,彷彿一股澎湃的熱浪席捲而來。緊接著,大量的白霧開始蒸騰而起,但僅僅片刻之後,白霧便消散無蹤。葉默原本溼漉漉的身體,此刻也變得乾燥清爽。

“這玄力還真是方便。”葉默輕輕撫摸著髮絲,發現連一絲水跡都不留。他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對於玄力的運用感到十分滿意。

這得益於他修行的火屬性功法,使得玄力的烘乾效果尤為出色。系統升級後賦予的玄力,他運用自如,毫無生疏之感。

在確認衣物和身上沒有任何痕跡之後,葉默再次踏上了奔襲的旅程。不久後,一排木製房屋便映入眼簾。

此時,已有一些奴僕開始起床活動,這讓葉默稍微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復鎮定,如同一隻靈巧的貓咪,悄無聲息地潛行過去。

幸好這裡地形複雜,而且奴僕們也是剛剛醒來,各自忙碌著洗漱和上廁所,並沒有人注意到葉默的存在。

然而,就在葉默靠近房間,準備悄悄推開門進入的時候,門卻突然被推開。葉默心中一驚,抬頭望去,只見一張帶著幾分睡意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葉默?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那人看到葉默,顯得有些意外。

葉默迅速反應過來,恰到好處地打了個呵欠,裝出一副睏倦的樣子,隨口說道:“松哥,你也挺早啊。我剛才肚子有點疼,去上了趟茅房。”

這位奴僕名叫牧松,是農場裡的老員工之一,年紀三十多歲,性格寬厚。昨天正是他提醒葉默不要靠近烈火雞。

“快要上工了,你也別睡回籠覺了,不然等會兒管事來了就麻煩了。”牧松提醒道。

葉默看著牧松離開,心中並無疑慮,只是輕鬆地笑了笑,點頭應允。他讓開路,目送著牧松漸行漸遠,臉上的倦意也隨之消散。走進房間,他注意到其他兩名奴僕仍在沉睡,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清脆的梆子聲,伴隨著奴僕們高聲的呼喊,農場的人們開始陸續起床。葉默走出房間,目光遠眺,望向昨天他忙碌過的獸欄方向,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一次,恐怕會引起更大的轟動……”他心中暗道,但隨即又釋然一笑。畢竟,即便天塌下來,與他這個毫無修為的低階奴僕又有何干系呢?

想到這裡,葉默搖了搖頭,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自已負責的19號獸欄走去。

他早已預料到今天的動靜會非同小可,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當負責7號獸欄的奴僕像往常一樣去餵食烈火雞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整個獸欄內血流成河,一具具烈火雞的屍體散落在各個角落,而那些倖存的烈火雞則顯得焦躁不安,四處亂竄。

那奴僕彷彿被重錘擊中,頭暈目眩,幾乎站立不穩。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顧不上車上的食物,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了回去。

不到半個小時,一陣轟鳴聲響起,一大隊人馬迅速趕到出事的7號獸欄。護衛們紛紛趕到現場,同時還有許多管事也臉色蒼白地趕了過來。

牧森,那位素來以溫和麵容示人的存在,此刻卻面色凝重,眼中透露出森冷的光芒。

不僅是他,就連護衛統領也親臨現場。這位名為牧天勇的統領,年約三十,面容剛毅,神情冷峻,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之氣。

平日裡,他鮮少踏入這片農場。即便是昨日發生了人命案,他也只是派遣了一名護衛小隊長前來處理。然而今日,他卻親自出馬,且面色異常凝重。

“大人,我們共發現了37具烈火雞的屍體。”隊長恭敬地走到牧天勇身旁,低聲彙報,“據負責此處的奴僕所言,7號獸欄原本共有75頭烈火雞,數量上並無出入。”

牧天勇聞言,眉頭緊鎖,沉聲問道:“也就是說,只是單純地殺了這些烈火雞,並沒有帶走任何一具屍體?”

隊長點頭回應:“正是如此。所有烈火雞均是被一刀斬斷頭顱,致命傷口整齊劃一。經過檢查,它們的身體部位和內臟都完好無損,並未缺失。”

牧天勇的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這究竟是何人所為?竟然只是為了殺戮而殺戮……”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朝著牧森的方向微微低頭,以示敬意,並問道:“大管事,您對此有何看法?”牧森同樣注視著獸欄內那慘烈的景象,他緩緩開口:“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為之。”

牧天勇的雙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是示威嗎?難道是韓家?蘇家?還是……”

“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牧森稍作停頓,但隨後又補充道,“但也可能並非如此。”

牧天勇的表情一滯,似乎察覺到了牧森的弦外之音。

“您這是何意?”他追問道。

“很簡單,無論是韓家、蘇家,還是其他任何勢力,如果他們真的想要示威,那麼他們肯定會製造更大的動靜。比如說,激怒玄獸,開啟獸欄。這樣的舉動,無疑會造成更大的影響,效果也會更好。然而,他們卻只殺了幾頭烈火雞,這顯得有些不合邏輯。”牧森解釋道。

牧天勇聽後,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聽牧森繼續分析:“再者,假設真的是他們中的一方所為,能夠悄無聲息地避開我們的巡查,進入農場,這說明他們的修為並不低。既然有這樣的實力,他們為何會選擇只殺幾頭烈火雞來示威呢?烈火雞雖然珍貴,但對我們牧家來說,並不算什麼。更何況,所有的屍體都還在這裡,玄獸最珍貴的部分就是肉,我們其實並沒有任何損失。這樣的示威方式,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牧天勇聽後,眼睛一亮,連連點頭:“您說的有道理,的確如此……那麼,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呢?”

牧森的目光再次投向獸欄,落在那些血跡上,他微微眯起眼睛:“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從這些血跡來看,對方可能在這裡待了一整夜。”

牧天勇連忙看向那些血跡,過了一會兒,他的目光一縮,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

“您說得對……這些血跡,有的已經凝固,有的卻還在流淌。這說明這些烈火雞的死亡時間並不一致,間隔了很久。”他說道。

然而,說完之後,牧天勇卻陷入了困惑:“那這個人會是誰呢?他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烈火雞的屍體都在這裡,說明他並不是為了偷食……這……”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