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鈴響,一位中年大叔從床上坐起,關上鬧鈴,繼續躺了下去睡回籠覺,卻不知危險正在悄悄靠近。

大叔公寓門前一個黑影閃過,一件刺眼的銀色刀具赫然與黑影一同出現在監控下。

在監控的監視下消失不見黑影繼續向著中年男人的屋子進發,“咚”門鈴響了,直覺告訴大叔不要直接開門,於是大叔從門上的貓眼中看清楚外面的人到底是誰。

誰知大叔剛喵上貓眼就被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然後將門鎖死。

又將一旁的桌子推到門前抵上大叔做完這些就走向沙發,打算放鬆放鬆。

但是大叔剛坐下腦海裡又想起了剛剛看到的一幕——(括號內是我要說的話,這裡打不出那種連著的長線)一張人臉,哦不。或許已經不能說是一張人臉,那張“臉”上沒有面板,可以直接看到那血紅的肉,甚至可以看到青紫的血管。

眼眶空蕩蕩的沒有眼睛在大叔剛鬆口氣的時候,原本關閉著門窗的屋內卻傳來一陣陰風,把大叔從回想中拉到現實。

突然,一隻坐著的貓出現在大叔面前,貓臉上只有半隻臉,一半是正常的貓,卻有些像屍體的臉,另一半是夾雜著蠕動的蟲子和半個貓大腦。

這是上週被這位大叔撞死的貓。這時門口傳來撞門的聲音,貓身的影子被拉長,一聲慘叫後。

門自已慢慢的詭異的敞開了,像是邀請別人來到屋子裡做客一般,原本應該被大叔移動了桌子,也毫無痕跡的回到被移動前,屋裡的一切都靜得令人發慌。

一位鄰居老太太恰好路過此處,看著緩緩自已開啟的門,用餘光瞥了一眼屋內“啊——!”一聲尖叫引來了其他鄰居。

看到剛才老太太看到過的那個地方,有的報了警,有的直接被嚇暈。

那個中年大叔被倒吊在客廳的吊燈上,雙腳被吊燈釣穿,下面是慘不忍睹的腦殼,應該說是半個。

很快警方出警調查,屋內的沒有絲毫的打鬥的痕跡。

除了地上從大叔身上流下的血液,就再也找不出任何打鬥或拖拽的痕跡,就像大叔是憑空出現一般,倒吊在客廳。

經法醫鑑定大叔的屍體死亡時間為一週左右,而屋內所有東西都顯示著這間屋子直到昨天都還有人在使用,特別是門。

屋內所有可以進入的地方都被上了鎖,卻只有門最後開著,甚至是“自已開啟”而門上除了大叔自已的指紋外,並再沒有任何被開鎖的痕跡。

但類似這樣的案件,已經不是第一件了,為此公安專門建立了對付這種案子的部門——黎軒閣。

此時,部門內的人正在為近日發生的這些事而苦惱。

江路身為組長不比其他人的煩惱少。他看著白板上面貼著的那些受害者所在地的照片,沒有任何指紋、腳印,或是作案手法。

只有一點,就是他們的死像都慘不忍睹。

除此之外,現在這件死亡案件與以前沒有絲毫相同之處,看著白板上死者的資訊。

姓名:劉壯

年齡:43

身份:職民工

……

江路說:“要你們查的,都查到了嗎?”

組員A:“組長,這是你要的,劉壯生前做的事。”說著就把手中的一沓檔案紙遞給了江路。

江路看著紙上的資訊,眉頭皺起。

入眼的幾個關鍵詞“虐待小動物”“販賣小孩”等等,但其中有一條在這些事裡顯得微不足道——與一個人起了衝突。

與劉壯起衝突的是他的同夥,在他死之前的一兩天,同夥因為不想幹這種事了而和劉壯發生了一些口角,導致起了衝突。

看到這裡,江路盯著那行字,終於感覺思路清晰了些,但又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時,江路想起來,早上在麵攤旁邊無意間聽到的對話。

“你聽說了嗎?劉壯死了,死在屋裡了。”

“咋死的,什麼時候到事?”

“就昨天!”

“哎!昨天還好好的,還看見他和一幫兄弟喝過酒。”

“別提,現在一想,我都懷疑到底是不是他。我有個親戚在局裡工作,我聽說劉壯死都死了好幾天了,你還記得小李昨天說什麼了嗎?”

“說…我記得,他昨天喝的酩酊大醉的,說的胡話那怎可信。”

“好像說,劉壯影子裡有隻毛掛在脖子上,還是半個頭的,這不是胡話嗎?”

“你不知道,那劉壯死的時候,那脖子上有貓爪印,我那個親戚還說,這貓爪印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那個老法醫驗屍的時候就說沒有,只有幾個後生都說看到了,可真是活見鬼。”

於是,江路轉頭去問組裡的姑娘。

田芳說知道點什麼,其他人都說不知道。

田芳說:“平時我們小姑娘私底下建了個群,有什麼八卦的都在裡面說,最近群裡這個問題討論的還蠻頻繁的。”

“之前有個年紀小點的實習警員說,在經過這件矮子受害者的屍體的那個停屍房前,聽見了貓叫。”

“大白天的,有貓叫,當時他也沒有想,回家跟自已屋裡的老人提了之後,當天晚上睡覺睡到一半就被外面的貓叫吵醒了,那貓在外面叫了一宿,他硬是沒敢閤眼,開著燈睡的。”

“不過有一點,當時他是12:00左右被吵醒的,我記得組長您當時去現場看了之後,回來就跟我們講,地上的血大約是流了七個小時左右吧!”

“報警時間大概,6:30左右,到我們趕到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這麼算…”

“大概十二點左右,不,就是十二點。”

江路打斷了田芳的話,接著講:“還記得我們上次的那件案子嗎?”

“您說的是河遊浮屍案?”

江路放下手中的檔案,抬頭看向田芳:“也是這個時間段,也是案犯現場什麼明顯的作案手段都沒有,但是嚴法醫在驗屍的時候得出的結論是溺死,但奇怪的是,死者胃裡包括學血液裡都被灌滿了那河水。胃裡有還能理解,血液裡也被灌滿…”

江路停了會,繼續說道:“經檢驗後發現,那河水含有大量的化學性成分,而且完全可以造成人體死亡了。”

田芳一愣,看著江路,開口問:“所以,江組長是懷疑有人而為?”

江路搖了搖頭:“沒有證據,也找不到證據,也就是一個令人惱火的疑點了。”

江路揉了揉太陽穴,又說道:“不過那個人也是死的罪有應得。”

田芳滿眼好奇,江路解釋:“那個死者是一家工廠的老闆,而那家工廠就開在那條河邊。調查到,那家廠子將河水未經處理就排入河中,導致常年受到化學物質的侵蝕,已經變成一條毒河了。”

說到這,江路嘆了口氣:“那帶的人們比較貧困,又缺水,不少人買了淨水器,將那河水淨化了飲用,但那河水的毒早就深到骨子裡了,哪能完全淨化乾淨,不少人喝了之後都落下了病。”

說也奇怪,這人死的確實該,但死的這麼突兀,又沒查出有人為的痕跡,到底問題出在哪呢?江路不解其惑,思緒越來越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