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回到他的家門口,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時,對面的門開了。

一位二十來歲左右的少年探出腦闊說:“小祁回來了,這麼晚了,吃晚飯了嗎?”

祁川下意識點了點頭敷衍了兩聲,並結束了簡單的對話。

回到家裡,疲憊的祁川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一股無形的力量進入祁川的夢裡。

夢裡祁川正蹲在一隻黑貓旁邊,看著呢只黑貓正在撓著自已的腦袋,然後抬頭看向他,一人一貓對視不過十秒。

貓竟然開口說話了,但祁川卻對此見怪不怪。

在喧囂的城市下一切看似很正常的執行著,人們卻不知,在平靜的海面下有著一種未知的物質暗湧流動。

一位正常回家的女人像往常一樣正常的回家,和平時一樣的開啟家門,一如既往的吩咐著家裡的保姆幹著瑣事。

兒子正在窗邊做著作業,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

忽然,一隻橘色的貓落到兒子的窗前,琥珀色的眸子注視著窗前正在想事的男孩。

男孩專注著想自已的事,被突然一聲貓叫嚇了一跳,原來是隻貓。

男孩起身,將貓放了進來,隨後進來的貓跳到男孩的桌子上,男孩與對視。

客廳裡女人正看著手機裡的賬戶,看著七位數的進賬,臉上不自覺的揚起笑意。

看著屬於自已的所有財產,卻不知這些錢來的有多髒,也看不見這筆錢真正需要的人有多少。

原本還在播放電視劇的電視發出的聲音和正在工作中的保姆工作時發出的聲音戛然而止。

當女人意識到詭異時,周圍已經靜的滲人。

這時女人想起幾日在網上看到的有關鬼怪說的帖子:如果你身邊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或者發現原本應該放在原位的東西突然被放到了另一邊,那麼你已經與“他”共處一室了。

這是女人無意看到的,女人不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論,並沒有在意,女人極力的想從周圍找些不同,她試探性的喊了兩聲保姆的名字“芳姐,芳姐!”保姆沒有任何回應,她看著客廳裡的燈沒有閃爍,自欺的認為只是自已嚇自已。

忽然,電視開始閃屏,畫面也從電視劇變成了圖片。

先是一隻手 然後是一個女孩,之後是井,最後是女孩被一雙手推入井中。那個女孩,女人再熟悉不過了,是她的雙胞胎姐姐。

那時,從小姐姐就與外婆一起生活在鄉下,從城裡回來的妹妹萬般嫌棄著鄉下的一切。

後來因為母親與父親離婚,沒有經濟來源的母親將小女兒送回了孃家,獨自去城市打拼。

回到鄉下的女孩看不起鄉下人,“路都是泥巴做的,髒死了。”

當然,她也只敢在心裡說著對事物不堪的話,女孩妄想有一天母親會接她回去,不像被拋棄了的姐姐,所以女孩一直認為自已與別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當姐姐以自已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去大城市讀書的機會時,女孩心生嫉妒,認為自已比姐姐的能力明明更加出色,那些人怎麼會給姐姐投票,為什麼姐姐會比她受歡迎。

於是假裝祝賀姐姐,將姐姐騙到井邊 將姐姐推了下去。沒幾日女孩便假扮姐姐說妹妹已經被母親接走了的理由,取代了姐姐成功進入了大城市。

原本那個開朗的女孩說要將奶奶和妹妹都接進大城市生活的女孩,再也沒有聯絡過奶奶。

門把鎖轉動的聲音打斷了女人的“回憶”,女人看向原本屬於兒子的房間,門慢悠悠的開了,兒子的房間暗的嚇人。

“媽媽”摻雜著男孩女孩混合的雜音響起,接著是一隻小孩的手從門口的陰影部分伸出來,而手背上突然睜開一隻眼睛,女人被下的失聲,恐懼和緊張迅速成為了女人的主導情緒。

隨著後面“爬”出來的手越來越多,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的,“餓了…”

“媽媽…”

“為什麼推我下去…”

“不屬於你…”

女人受到驚嚇,下意識的往門口跑去,跑到門邊,燈隨著手往前伸的方向,伸到哪裡,哪裡就黑了,女人奮力去擰門鎖,卻怎麼也擰不開。

一隻手伸向她,周圍的陰影都向她逼近。

一聲驚叫,做衛生的保姆發現客廳裡,從電視裡流出來的血和坐在客廳沙發上女人的屍體。

屍體像是被水泡了很久一般。這時兒,原本做作業的男孩,在窗戶緊閉的情況下,不見了。保姆報了警。